束陽注意到他正盯著戒指,好似隨意地道:“那件事發生後,但凡出席有陌生人的場合,我都會戴上這個戒指。”
“有備無患嘛。”束陽笑笑。
束陽說得輕巧,可聽在鐘震岩耳裡,卻很不舒服。
他知道她在說吳凡那件事。
那是他一手造成的。
幸虧沒有釀成大錯,否則...
“這位同學,請把智慧用在如何自救上吧,不要想七想八了。”
“而且...我現在真的很冷,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鐘震岩雙手雙腳的繩子被解開。
他將才正揉著手腕胡思亂想,現在這才注意到,束陽剛剛還很冷靜的語調,已經開始微微發顫。
她的嘴唇,也變了顏色。
這是體溫驟降的表征。
鐘震岩嘴角下壓,黑眸漸深,心中突然升起不知名的慌亂。
想也沒想,便立刻起身,將身前的女人擁入懷中。
一陣暖意,順著男人體表,傳導過來。
束陽這次沒有掙紮,她實在是太冷了。
此刻感受著男人身上的溫暖,她瞬間覺得內心安定許多。
鐘震岩能察覺到,懷中的女人在瑟瑟發抖。
他眉心狠狠收攏,抱著她的力度,又深了幾層。
可女人的發抖,卻絲毫未減輕。
鐘震岩垂眸,才注意她的雙腿,依然暴露在寒冷中。
他環視四周,注意到角落裡有個紙箱,便將這個顫抖的女人打橫抱起,在角落將她放下。
“先在這坐一下。嗯?”
“嗯。”束陽點了點頭,聲如蚊蚋。
這跟剛剛鎮定自持的那個她,簡直判若兩人。
鐘震岩眉間的溝壑又加深了。
他自己掐著時間,感覺以束陽的體質,應該也撐不了太久。
不容多想,他迅速將紙箱撕開攤平,做成個紙被子,將它覆蓋在女人腿上。
然後,解開衣服扣子,脫下襯衫,直接披上她的肩膀。
瞬間與空氣中的寒冷隔絕,束陽感覺身體總算回了點溫度。
她此時正緊盯男人光潔的胸膛,麵露驚訝。
“你...你...”
鐘震岩看著她眼神的方向,挑了挑眉。
“怎麼,流口水了?又不是第一次見。”
束陽翻了下眼皮:“衣服還你。彆萬一你凍死了,鐵定得拉我陪葬。”
說著,便要拿下肩上的襯衫。
鐘震岩霎時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腰間攏了攏,勾著唇繼續道:“今天不知道被誰勾了一把,火氣正大著呢,現在權當降火了。”
“你就先彆折騰了,少說兩句保存體力,嗯?”
束陽張了張嘴,沒說話。
兩人又默默坐了會兒,似乎各懷心事。
束陽注意到,男人嘴唇的顏色開始變深,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她眉頭微蹙,好像在思考。
束陽啊束陽,現在可不是忸怩的時候!
突然,她心一橫,快速拿掉肩上的襯衫,把鐘震岩拉到身前,往他身上一披,然後伸出雙手,環著他堅實有力的腰際,緊緊抱了上去。
鐘震岩突然愣住。
思維回籠後,體味到了身前的肌膚相親。
而腰背上,是女人環住的雙手,正在他身上摩挲。
似乎是幫他恢複點溫熱。
他眉眼突然彎了下去,神情柔和了許多。
“摩擦起熱,我覺得應該還有其他方式。”
束陽無語,並不想搭理。
此時,兩人正裹在一件襯衫裡,緊緊擁抱,互相取暖。
儘管如此,女人的體溫,依然在逐漸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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