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忠沒半點怨言。
“車鑰匙給我。”鐘震岩命令道。
他在刻意維持冷靜。
“可是,老板,你這狀態...”
“我讓你把車鑰匙給我,你聾了嗎?!”
阿忠愣住,不敢怠慢,將鑰匙交還給鐘震岩。
男人迅速轉身,抱起角落的女人,大步流星往外衝。
阿忠跟上,畢恭畢敬般,給他批上一件西裝外套。
下一秒,就見他的車,箭一般地射了出去。
“你們三個,留在現場搜集證據;其他人,跟我追上老板!”
鐘震岩的車,風馳電掣般,朝最近的醫院狂奔。
闖了一路紅燈,被司機咒罵。
可大家一看,是輛不知道綴幾個零的豪車,隻得紛紛避讓。
什麼交通規則,這會兒在鐘震岩眼裡,都不重要。
他隻想爭分奪秒,將人送去醫院。
女人慘白的臉,和微弱的呼吸聲,讓他再一次加大油門。
一股焦躁混雜著恐慌,在他心中彌漫著。
半小時的路程,他愣是一刻鐘就開到了。
將車隨便一停,他便抱起束陽,往急診大廳狂奔。
“醫生!護士!快來幫忙!她被凍得失去意識了!”
哪還有半點傲慢與矜貴之色?
那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鐘震岩,此刻,隻是一個焦急等待被救治的普通男人。
束陽躺在推車上,臉上毫無血色,肉眼可見的虛弱。
黛眉卻皺得緊緊的,就好像是在做噩夢。
他剛準備伸手替她撫平,就見束陽已被推到急診室內。
門,關上了。
鐘震岩眼神失去錨點。
他將焦急之色隱藏,眉心驟然一蹙,眼底升起寒意。
迅速恢複思考,撥了個電話:“萬老四,你在那邊,幫我查個人...”
夏之淵急匆匆趕到。
當他看到在急診室門口,那個來回踱步的熟悉身影時,心裡重重舒口氣。
他收斂住平日的玩笑臉,換上一副認真嚴肅的神色,緩步上前。
“怎麼樣了?”
“被關在冰庫裡,失溫了,還在救治。”
鐘震岩在刻意維持鎮定。
夏之淵能聽出,他語氣中蘊含著後怕。
嘖,上頭。
“束陽的事,阿忠告訴我了。我是問你,怎樣了。”
夏之淵掃視鐘震岩全身,目光鎖定在他頭上的傷口。
“那裡,不去處理下?我看口子不算小。”
夏之淵提醒道。
鐘震岩這會兒才意識到,頭上有疼痛感。
他伸手觸摸了下。
“嘶!”
夏之淵看傻子一樣:“讓你輕輕觸碰下,不是戳!”
鐘震岩忍住疼,隨口說道:“這個傷口不重要,先放著吧。”
夏之淵知道,他是擔心屋內那位,便也不再言語。
不過,終究是念著兄弟情。
他在急診門診處,拿了些供包紮用的藥物和紗布。
將鐘震岩拉到座位上,親自為他處理額頭的傷口。
畢竟家裡開醫院,這種普通的處理,夏之淵還是非常熟悉的。
他用酒精為傷口消毒,耳邊是“閻王爺”嘴裡忍痛的吸氣聲。
“這口子再偏一點,你就要開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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