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是,反而是他鐘震岩,對束陽變得越來越在意。
刻意想要接近她、了解她。
一開始,他也以為是自己的占有欲作祟。
可近來,經曆幾次事件,在鐘震岩意識到有失去她的可能後,他的心開始亂了。
是愛嗎?
以前他很篤定,絕對不是。
他應該不會愛上任何人。
可現在...
“媽、媽媽,彆走...”
女人又在夢中囈語。
鐘震岩深深凝視著她,指腹不斷摩挲她的臉頰,眼中意味不明。
最終,男人歎了口氣,默默伸出手,抹開她眉間的小褶皺。
似是在詢問,更像在自言自語:“你現在,把自己搞成這樣,又算什麼呢?”
......
竹林間的一處小閣樓。
外麵圍了一圈黑衣人。
晚風拂麵而過,竹林中奏起各種樂調,深藏於黑暗之中,頗有幾分諜戰片的味道。
裡麵傳出女人一陣陣的抽泣聲。
聽得嚴飛傑心裡煩躁。
他的耐心即將耗儘。
“範彤,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範彤眼中盛滿委屈:“就是我說的那樣呀!我在院子裡散心,正好碰到那個叫束陽的,就跟她聊了幾句。”
“當我告訴她,我是你的青梅竹馬時,她臉色瞬間就黑了。哪知下一秒,她就把我推進了池塘。我憑空胡亂抓的時候,剛好把她也帶了進去。”
“她這屬於自作孽,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範彤義憤填膺。
嚴飛傑冷冷地看向她:“她有什麼理由會推你?”
範彤以為他在正常詢問,露出一副令人憐惜的神情:“還能有什麼理由?她自知,以她的身份不可能永遠留住你。得知我們倆青梅竹馬的關係後,瞬間被嫉妒裹挾,就對我痛下毒手了...”
邊說著,邊準備再次痛哭流涕時,耳邊卻傳來男人更暴虐的吼聲。
“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嚴飛傑抓起桌上的茶杯,向範彤砸去。
“啪!”
杯子擦著範彤的身體而過,碎成一片,範彤的白嫩胳膊,也被騰起的碎片劃出一道血痕。
這一陣動靜,生生把範彤的眼淚憋了回去。
“飛傑,你為了那樣的女人,竟然凶我?!你是忘了我們曾經的情誼了?”
“說到這個...”
嚴飛傑的眼神突然變得陰鷙:“小時候我掉進池塘,既然是你把我救上來的,那你水性應該很好才對。可今天,我看那場麵,你似乎並不會遊泳?”
範彤一聽,眼中神色瞬間淩亂:“好久沒遊了,可能是有點生疏了吧。”
嚴飛傑下巴微斂,俯視著女人:“範彤,看在當年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你這些年的糊塗賬,我都幫你處理了。我若是發現,你有半點欺騙我的嫌疑,會有什麼下場,你不會不知道。”
男人語氣冷漠,看她的眼神,好似藏有一把尖利的冰錐。
範彤不敢看嚴飛傑,慢慢挪開視線。
此時,外麵傳來嘈雜的爭論聲。
嚴飛傑收回眼神,向門的方向看去。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剛好推門進入,向嚴飛傑微微頷首:“二少爺,是範家的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