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定定地看了束陽好一會兒。
剛剛那種淡然的神情全無。
束陽總感覺,他眼神裡多了其他一些東西。
不禁開口:“你...還想說什麼?”
鐘震岩眼角微顫:“我之前說的那些,是過去的我。可現在的我,已顛覆了曾經的想法。”
鐘震岩太過了解自我。
深知自己對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幾乎沒什麼感觸。
對感情這種事,更是後知後覺。
其實一切,早在他們在同一所大學時,就有了苗頭。
隻是那時候鐘震岩不懂。
借著自己“哥哥”的身份,為束陽擋去各種桃花。
說到底,總歸有點“占有”的成分。
一想到束陽可能跟彆人雙宿雙飛,他心裡總是能冒出一些無名火。
這麼多年不被女人近身的先例,也借著之前那次意外,破了例。
食髓知味,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為什麼是她?
鐘震岩也試過跟其他女人相處。
吃飯聊天喝酒,倒是沒什麼問題。
再進一步,那就會讓他感到反胃了。
記得有一次,萬凱銘接待他錢塘來的同學,叫了鐘震岩一起。
其中一位女同學,似乎對鐘震岩一見鐘情。
反正都是圈子裡的,萬凱銘他們覺得,多個朋友倒也沒什麼。
沒想到兩人共同話題還挺多。
都肩負家族公司的運營,交流了很多心得。
情到深處,那位女同學趁喝多了,直往鐘震岩懷裡湊。
結果身子還沒靠上,手剛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一把擋了回去。
鐘震岩當時看著自己的胳膊,一股說不上來的厭惡感,從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