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決定直接問出來,一則免得產生這樣那樣的誤會,二則共同想辦法克服困難。
容川看了淩月一眼,道:“確實如四嬸兒推測的那樣,但我會爭取的。我母後臨終時有遺言,我和哥哥的婚事讓經過我們的同意,父皇當時答應了,大不了就拖著唄。”
他說的母後是他的生母,皇上登基以後,將已故王妃封為孝賢皇後。
淩月含情脈脈地看著容川,無聲地給他鼓勵。
容川也回望著他,滿眼裡都是她,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上官若離看兩人這樣子,沒有給二人潑涼水。這小年輕兒啊,都有個逆反心理,越是阻攔反對,他們反而越激烈地要在一起。其實,若是順其自然,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感情就淡了。
草兒在門口稟報道:“四太太,那個自稱舅太太的人在二門嚷嚷著要見您呢!”
容川想起差點兒被人截住的事兒,問道:“怎麼回事?從來沒聽奶說有娘家人啊。”
上官若離道:“還不知道真假呢,我們這些人都沒見到過,是因為早就斷親了。”
東有田將小時候聽到的事說了,然後道:“趕出去就怕是真的,對四弟名聲不好,認又沒有證據,怕認錯了,就將人安置住下來,給娘寫了信,聽她的意思。”
容川眸光閃了閃,道:“這種人,找上門來,沒有什麼好事,一定要注意他們的動向,盯緊點兒,可不能為府裡惹禍。”
上官若離道:“放心吧,讓人盯著呢。”
容川吃了晚飯才回去,結果錢舅舅一家人還在二門等著呢,遠遠看到他就磕頭,大聲請安。
容川還是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被護衛和侍從簇擁著揚長而去。
上官若離進了空間,十分生動形象地向東溟子煜描述了一番容川被錢舅舅一家攔路搭話的經過,“……真真是色膽包天,竟然對容川起了心思,嚷嚷這要往跟前湊。”
東溟子煜懶懶地靠在軟榻上,淡淡地道:“看緊了他們,想辦法趕走就是了。娘說了,不管他們是真是假都不會相認。我爹將她帶走時就已經說好從此恩斷義絕了,現在跑來認親就是不安好心。”
錢老太是有這門親戚,但是真是假還不好說,畢竟這個時候沒相機,畫像又很抽象,不見麵沒法認人。
上官若離為他熨燙著衣袍,道:“我覺得應該是真的,畢竟這事兒不好造假,娘說一些小時候的事一對,他們就露餡兒了。”
東溟子煜冷嗤一聲,將上官若離拉過來,攬在懷裡,“就說咱娘要見見人才能確定,讓他們來滇州認親吧。”
上官若離將手裡的熨鬥放到一邊,靠在他懷裡,故意用嗲嗲的聲音道:“他若是去滇州,應該就會把那個翠花兒嫁給你了,人家好怕怕呀。”
東溟子煜翻了個白眼兒,咬了她的耳朵一下,唇蹭著她的耳垂兒道:“這世上還有你怕的人和事?”
上官若離繼續裝,瑟縮了一下肩膀,道:“有。”
東溟子煜的手在她身上遊移,“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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