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日耳曼尼亞,酒館
〝真踏馬的冷,這該死的鬼日子,今年怎麼會這麼冷,該死的天氣,該死的,元首怎麼會把位置交給那個施瓦本瘋狗,瞧瞧他那樣子弱不禁風,怕不是在西伯利亞被人把腦子凍壞了。”
漢斯咒罵道,他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老兵,自然看不上在西俄戰爭後才崛起的這位政治新秀。
“彆亂說人家可是西俄戰爭裡的戰爭英雄呢。”
旁邊的一個老人言到,他隻有一隻眼睛,一隻手拿著酒杯,倚靠在牆上,另一個胳膊藏在身後,不知道在隱藏著什麼。
“狗屁英雄,被俘虜的英雄,從沒見過被人俘虜的英雄。”
漢斯笑罵道。
隨著他的咒罵,一股刺鼻的劣質酒精的味道從他嘴裡噴薄而出。
“什麼東西,怕不是元首的私生子。靠著元首的喜歡,現在竟然走到了這一步,真是滑稽。亞當,你有空軍那邊的消息嗎,那位打算怎麼呀,咱不會真認了這小子騎咱們頭上吧。”
“這我還真不知道。”
亞當撇了撇自己的嘴巴。
“切,你不是空軍英雄嗎,怎麼啥也不知道,算了算了,這就我不請了。”
漢斯大聲叫嚷到。
“你等我說完,我當然不知道那位元帥在乾什麼,但我在莫斯科那邊的朋友最近可是回來了不少。聽我從他們那邊說,那些南方人也開始動員了,他們那邊的軍人已經不怎麼回日耳晏尼亞來述職了。”
亞當小聲說。隨著他變換動作,他在另外一隻手也展現了出來,很顯然,那是一條麵目猙獰的斷臂,戰爭的傷疤布滿了他的胳膊。
但是這些東西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東西是,他那隻胳膊已經沒有了手臂。
“還是你小子知道的多,這頓我請了,現在的經濟一年不如一年了,倒是有東西用,就是沒有錢。”
“我家那小子到現在都找不到活,都是那群劣等人,搶占了他們的工作。〞
另一邊,春日的陽光照射到屋子裡,這並非十分豪華的屋子,但他的設計十分巧妙總能給人帶來一種清淨的美感,在花園裡。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在推著一個老人緩緩漫步,這位老人精神並不十分好,手指微微顫動,外麵嬌豔的陽光照射到他的身上,撒滿了他的半步身軀,他眯著眼睛看著遠方。
看著這片他熱愛的土地,她最真摯的孩子。靜靜無言。那位年輕人也站在他身後,仿佛在享受這難得的靜謐時光。
“阿爾薩斯,我的確快死了吧?”
“從生理方麵說是這樣,您的確快死了。”
這個一生富有感染力的老人平淡的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讓你來接手我的孩子嗎。”老人微微停頓,接著又說,你能保護好他吧,孩子。”
後麵年輕人微微一愣“我會儘力的,這件事情對於我們來說的確很難,但是元首,是的我會儘力的。”
“不要緊張,你現在所做的事情都比他們都做得要好,那幾個家夥成不了大事。”
老人頓了一下,隨後扭頭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阿爾薩斯道:“戈林,他企圖利用那群軍官們,但是殊不知他隻不過是他們推出來的傀儡罷了,他根本不能駕馭他們。”
“鮑曼他隻會搞權術那一套,他玩不轉的,不是每個人都是傻子。”
“施佩爾,他真的能控製住他的手下嗎,如果沒有你,也許我真的會選擇他吧,至於海德裡希,他是個優秀的人,我真的很喜歡他,但是我不能把我的孩子交給海因裡希的,他會毀了一切,如果戈培爾還在就好了,不過他們不會服你的,斯帕達因,會支持你的,我也在聯係隆美爾,但我不確定我死活會有多少人支持你,他們都不明白希特勒就是德意誌。〞
……
離開了療養院,汽車緩緩的行駛在日耳曼尼亞的街道上,阿爾薩斯向窗外望去,他是什麼時候開始進入這座城市的呢,七年,短短七年他要站在這座城市的頂峰了。他曾懷著對祖國無比的熱愛踏上了戰場,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他曾經冒著槍林彈雨,親自帶著一個排的軍隊在保盧斯堡和數倍於己方的布哈林軍隊戰鬥,他曾在風雪交加的莫斯科帶著不到一個師的兵力硬抗圖哈切夫斯基的軍團,他曾天真的認為,隻要戰爭勝利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但當他從西俄戰場回來時,看到的卻是破壞與麻木,大戰受傷的老兵們窩在小酒館裡喝著最低度的烈酒,麻痹自己的精神,他們仍然狂熱的支持戰爭,但阿爾薩斯從中看到的卻不是狂熱而是恐懼,這些老兵把戰爭當成了他們人生的最後意義,他們不敢相信沒有了戰爭他們還能去乾什麼,他們老了,他們有傷病,他們的積蓄都在經濟崩潰後喪失殆儘,他們的榮譽和獎勵,在無休無止的傷痛中不斷被消磨著。
阿爾薩斯還看到日耳曼尼亞的街角裡,一個男人麵帶微笑的凍死在那裡,他和冰雕,當然還是有區彆的,畢竟他死時還在微笑,也許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他握著一枚大十字勳章,掛在他那單薄的外衣上。
這是阿爾薩斯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與痛苦,他抱頭依靠在牆上,顫抖著,他想,德意誌正在失去他的榮耀,選擇榮耀的人再死去,失去榮耀的人卻變成了麻木的僵蟲。從那時起,他就覺得要用自己的一生來完成那個理想。
即為了德意誌人民的幸福與榮耀獻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哪怕是放棄一切,哪怕是放棄一切。
他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見到元首的呢,阿爾薩斯在想,當時他還在學校裡,他拾著頭看著遠方的元首,元首沒有站在高高的演講台上就站在台階上,元首說乾吧,她踏上了戰場。
第二次實在44年,那天元首很開心,他說我們的夢想成功了,阿爾薩斯真的很開心,他拿著豐富的獎勵,來到了裡加,這裡的人普遍認為自己是德國人,阿爾薩斯很開心,他在這裡認識了那個陪伴他一生的姑娘,她叫葉卡捷琳娜,那幾年裡加的生活是他一生最美好的日子,第三次,便是當他回到日耳曼尼亞,在元首授勳是大吼著對著元首,質問他戰爭的意義,質問他人民的痛苦,他看到那個堅強的老人眼中的迷茫與痛苦,愛與恐懼,在那之後,他就成為了元首的近臣,元首一生沒有孩子,他仿佛把自己當做了他的孩子,他甚至會去學習一些當父親的知識。
這真是不可思議,在這幾年裡他在元首的授意下建立了史塔西和蓋世太保分庭抗禮,他負責國外監視團結協定除了勃艮第之外的任何角落,他成為了帝國的總理,儘管戈林真的很想要這個位子,但最後元首還是把這個位子給了他。阿爾薩斯看著遠方,他會成功的,他不打算在未來隨意動用元首給他準備的一切,那是最後的手段在未來與他幾位的對抗裡,他還有自己的勢力,在庫爾蘭,他也有自己的力量。
最後感謝庫爾蘭之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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