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得上是普魯士的發源地吧?”
阿爾薩斯行走在東普魯士的荒野裡麵,他的身後跟隨著一大批普魯士的總參謀部人員。
“如果嚴格意義上來說的話,並不算這樣,誰都清楚,普魯士對於勃蘭登堡來說根本毫無意義,他隻是頂了一個名號而已。”
倫德斯泰特站在阿爾薩斯的身後擺了擺手說道。
“的確是這樣,他們隻是在普魯士的國王而已。”
阿爾薩斯對著遠處的叢林笑了笑,風輕雲淡地說出了一個笑話。
其實原先的普魯士,按照道理,不應該被稱之為普魯士的,應該被稱之為勃蘭登堡普魯士,因為當時勃蘭登堡的主要稱呼是神聖羅馬帝國勃蘭登堡選侯,普魯士公爵。
後來由於普魯士被升格成了王國,屬於普魯士的頭銜就大過了原先在神聖羅馬帝國的選帝侯位置。
普魯士的國王就大於神聖羅馬帝國選帝侯,所以說普魯士國王就成為了整個霍亨索倫家族的主要頭銜。
這並不意味著霍亨索倫家族就是神聖羅馬帝國裡麵的國王,他隻是神羅外的國王,普魯士王國要參加神聖羅馬帝國境內的事務的話,他就隻能選擇勃蘭登堡選帝侯的身份出現,因為他的王國是在整個帝國之外的。
這樣的情況同樣適用於30年戰爭之後的瑞典,瑞典通過兼任的方式同樣是吞並了不少神聖羅馬帝國的領土,但是如果瑞典要參加神聖羅馬帝國境內的事務的話,那麼他就不能使用,瑞典國王這個稱呼,而隻能使用他在神聖羅馬帝國境內的稱呼。
那麼哈布斯堡為什麼不把勃蘭登堡提升為勃蘭登堡國王,而是提升在神羅土地外呢?其主要原因帝國境內的兩個國王的稱號,都是由哈布斯堡兼任的,第一個就是羅馬人的國王德意誌王國),第二個就是波西米亞國王,所以說哈布斯堡基本上是不可能將這兩個然後讓給彆人的。
不能將這兩個稱呼交給當時的勃蘭登堡,那麼為什麼不提升勃蘭登堡的地位呢?答案是也不可能,因為當時的繼承法已經規定了神聖羅馬帝國境內就隻能有兩個國王,即羅馬人的國王和波西米亞國王。
說到這裡,其實就已經堵死了勃蘭登堡在帝國境內的提升道路,既然體製內的事情無法達成,那就隻能繞開他,要知道當時的歐洲最重要的稱呼就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整個歐洲最尊貴的就是他了,所以說他可以完全選擇另外一條路,那就是基於當時的條件進行分封。
就是一個妥協的產物就出現了,那就是在普魯士的國王,然而這個稱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一個空頭支票。
因為從神聖羅馬帝國隻是給了一個國王的尊稱,並沒有給實際的任何條件。
倫德斯泰特朝阿爾薩斯笑了笑,隨後指了指不遠處的建築然後說道:“而現如今先人的智慧被我們發揮得淋漓儘致,我們也玩起了那一套把戲。”
“確實…”
阿爾薩斯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溫克身上道:“溫克,你對東普魯士的防禦有什麼看法?”
“我對這方麵的事情沒有看法,這四周幾乎都是平原根本無險可守,由於沒有山脈,所以說我們的鐵絲網和壕溝會被他們輕易地突破,而且我們又沒有那麼多的反坦克武器,城市幾乎是我們唯一防守的地方了。”
“這的確是個硬傷,我們的國土實在是太小了,以至於我們的戰略空間都很少,如果說我們有龐大的領土作為支撐的話,我認為放棄東普魯士,也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
倫德斯泰特聳了聳肩,所以他拿起自己的權杖在周圍點了點道:“我看得出來您在設計東普魯士的時候也是用心良苦,整個東普魯士的設計並沒有采取像斯大林尼亞的那種大規模城市設計,而是采取的小規模重點建設,這已經足夠說明了問題,再加上他所挖掘的地道,我們有理由相信它能承受一支軍隊,長期的圍困和大規模的進攻。”
說實話,阿爾薩斯在普魯士的建設上真是煞費苦心,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掏空心思要花費這麼多的時間在普魯士的城市建設上重新規劃起來,他現在如今所做的事情,說白了都是飽含了自己的小心思的。
就比如說整個東普魯士,原先的柯尼斯堡,不對,斯大林堡建設了大量的工業區,同時為了防止可能會出現的大規模戰事,普魯士人喪心病狂的在城市下麵挖掘了大量的地道,然後用鋼筋混凝土加固,當然這一點蘇聯人也是清楚的,當時普魯士人給他們報備的,說這是用於一旦前線戰事不利。
而普魯士作為大反攻的大本營,同時普魯士人還在斯大林堡建立了大量的環城公路,當然這種環城公路隻限於城外,並沒有限於城內,城內則是飽含私心的修建了一些狹窄的公共道路,這樣的行為毫無疑問大大增強了整個斯大林堡的反裝甲作戰能力。
同時為了加強東普魯士大本營的防禦能力,阿爾薩斯還將原先分布在整個東普魯士地區的小城市重新構築了起來,以確保暫時的時候他們能承擔一定的防禦能力,以及為斯大林堡爭取足夠多的時間。
這樣的行為也並不是沒有代價的,因為它犧牲了城市的功能性,以至於整個斯大林堡城市的內部的交通性格外的差,時不時就有車禍發生,所以說這裡麵的人基本上出行都是乘坐公共交通和地下隧道。
“你居然能看破我的心思?要知道那些蘇軍可是不止一次來參觀過,東坡路是重新建設的,他們都沒看出來,你居然看出來了?”
阿爾薩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說實話,他越來越對眼前的這個老家夥感興趣了,東普魯士地區是阿爾薩斯和赫魯曉夫打造的模板城市,他和赫魯曉夫兩個人都是下了血本兒,將整個東普魯士重新翻新了一遍。
所以說他自然也和斯大林尼亞受到了其他人的青睞,據說每天都會接待一隻來自東歐的參觀團,所以說這塊地方也被重新稱之普魯士的鐮刀,那麼錘子又是哪兒呢?那就是普魯士的西裡西亞。
“那些蘇聯家夥肯定不會像我們這樣思考,畢竟我們清楚我們的敵人是誰,由於我們失去了梅梅爾,所以說我們和蘇聯的距離就隻剩下了一河之隔,建立一定的前哨基地是很有必要的。”
倫德施泰特一邊說話一邊笑著給自己找了一把椅子,然後緩緩坐下道:“據我們了解,蘇聯現如今的唯一劇本就是對整個北約集團展開大規模的突進,這和我們當年的劇本幾乎是一模一樣,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技術比我們當時的技術還要先進許多,所以說他們能達到更遠的地方。”
“的確是這樣,每一次看到蘇軍的裝甲洪流,我都會感覺到心驚膽戰。”
溫克也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兩個普魯士的高級參謀立馬端來了一張桌子隨後在上麵鋪滿了一張地圖,拿起手中的筆規劃起來道:“但是這種戰術也有弱點,東歐地區不比西歐,西歐地區由於人口茂密,所以城市化水平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城市就是阻擋這些裝甲洪流,作戰的絕佳場所。”
“就比如說在城市作戰他們的速度就不能發揮出來,這就意味著我們將他們拖入了我們想要作戰的頻道,一旦在短時間之內無法大規模的殲滅我們的有生力量,那麼等待他們的結局就隻有被消耗。”
倫德施泰特對溫克的話表示了讚同,他站起了身子,隨後走到了溫克身邊,開始對地圖上的某些地方指指點點道:“而裝甲部隊在進入城市作戰之後,很容易遭到其他作戰士兵的伏擊,而他們的火炮優勢雖然能摧毀表麵上的建築,但是在地下的地道仍然會保護我們,我相信隻要我們進一步的加固地下的網道,那麼蘇聯人就隻能用血肉一步一步的跟我們填。”
“但是老元帥據我所知,當時在戰場上你們曾經也使用過鑽地彈,如果說那些蘇聯人大規模的使用鑽地彈,又該怎麼辦呢?”
阿爾薩斯眼神中透露這一絲凝重,在他之前隻有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德國當年為了對付堡壘,特地發明了鑽地彈,所以說這是阿爾薩斯現如今最憂慮的事情。
“我清楚那種武器。”
倫德施泰特皺了皺眉道:“但是那種武器說到底也隻不過是一種動能武器罷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仍然沒有想到什麼應對之策,所以說我的建議就是將地道挖的更多更深,直到出現新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