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法蘭西外交官將消息傳回巴黎的時候,立馬就在整個巴黎掀起了波瀾,大量的法國政要們齊聚在總理府裡麵,商討這個爆炸性新聞。
“總理先生,這是來自印支最新的作戰報告。”
“我再說一遍,現如今的印度支那的消息並不重要,比起德國統一問題,印度支那的問題又算得了什麼呢?”
安托萬·比內此時早就已經是焦頭爛額,原本他早上還在輕鬆愜意地在塞納河畔釣魚,結果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立馬就放下了手中的一個召開了這次的會議。
他用幾乎顫抖的手指點了點在場的秘書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要搞清楚蘇聯人的價碼是多少。”
“是!”
他的幾個心腹在接受到對方的命令之後,連忙哆嗦著的身體離開了房間。
“總理先生,你慌什麼?不就是德國統一嗎?天還塌不下來。”
就在安托萬·比內吩咐下去之後,一旁的反對派前總理埃德加·富爾就已經開始笑嘻嘻的諷刺了起來道:“相比於德國統一,我還是建議您趕緊結束再印度支那的戰鬥,說不定你把那邊的法律給騰回來就能儘可能的威脅德國人了。”
“富爾,少在那裡說風涼話,就算你反對我也要有一個底線,難道不是嗎?”
安托萬語氣中充滿了對眼前這個男人的不滿,他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富爾一邊開口訓斥道:“你難道不清楚現如今的德國統一,未免有些太強大了吧?”
富爾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是點上了自己的一杆大煙鬥,開始默不作聲地抽了起來。
“一個強大而又統一的德國難道不符合你的願望嗎?”
就在這時,一旁坐在這裡許久的流著大背頭的男人一臉笑意的說道,雖然說他是含笑說的,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清楚對方語氣中所包含的含義,毫無疑問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在諷刺安托萬。
安托萬頓時被對方的語言給氣得夠嗆,他當然清楚這幫家夥諷刺是什麼?那就是之前,自己之前的國防部長普利文提出的歐洲防衛軍計劃,計劃將整個歐洲的部門的軍隊都統一管轄在一個指揮部裡麵,同時將北大西洋公約的成員也納入其中。
“好啦,事實遠遠沒有那麼糟糕。”
終於內政部長夏爾·布律納開始說話了,他先是用淩厲的目光看了一眼兩個陰陽怪氣的家夥道:“我們現在所討論的是德國統一的問題,不是討論印度支那的問題,你們這兩個家夥就算是反對派也不要這樣陰陽怪氣的好吧?畢竟我們都是為了法蘭西的未來著想。”
麵對內政部長的威脅,這兩個人還是果斷地閉上自己的嘴巴,見到這兩個反對派閉上自己的嘴巴之後,夏爾眯著眼睛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外交部長身上道:“羅伯特,你是外交部長你來說說蘇聯人的反應是什麼?”
聽聞這話,一個微胖的男人站起來身子,他一邊掐滅了自己手中的香煙,一邊拿起了一份文件遞給了安托萬道:“安托萬總理先生,這是外交部最新整理的文件和消息內容,據我們所知那些蘇聯人自己都感覺到很驚訝,很顯然,斯大林並沒有跟他們商量,這就已經很說明一切了,那就是斯大林自己一個人想下達這樣的命令。”
“羅伯特,那麼按照你這麼說,接下來的事情就有趣了,看起來蘇聯人還真的打算讓德國人”
坐在一旁的工業部長讓馬裡·洛維爾臉上掛著一絲冷笑道:“說不定我們可以跟那些德國人達成一筆交易,就比如說我們讚同他們和普魯士合並,但是他們必須承認將薩爾蘭哥讓給我們,這樣的話,這還有得談。”
“薩爾蘭?”
社會保障部長保羅·巴孔在聽到洛維爾的話,臉上的瞳孔明顯有些微微一變,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後眯著眼睛說道:“如果說能達成交易最好,但是我看那些薩爾人不願意加入我們,即便我們在那裡成立了薩爾蘭但是他們的內心還是向著那是德國人,而且薩爾蘭對於德國人的意義重大,他們是不可能把這片土地割讓給我們的,而且我們才剛剛和那些人完成合體,貿然…”
保羅的話說到一半就已經戛然而止了,因為他已經說的夠直白的了。
“有沒有可能把他們趕出去?
預算部長皮埃爾·庫朗中充滿了嫌棄道:“就像曾經蘇聯人對待德國人那樣,把他們趕出去不就行了嗎?直接一勞永逸的解決麻煩。”
“如果說你不想你的政府垮台的話,那麼你就可以這樣做。”
說這話的是剛才說話的外交部長舒曼,他用警告的語氣盯著皮爾說道:“我們好不容易才和德國人完成了和解,如果說我們再一次因為薩爾蘭和德國人兵戎相見的話,勢必會激起德國人再一次的憤怒,美國人那邊已經警告了我們多少次了,不允許我們對薩爾蘭提出領土要求這已經說的很直白了,而且再一次統一的德國實力是比我比我們還要強大,難道在場的各位再想打一次世界大戰嗎?我想沒有這個必要吧?”
“沒有必要?德國和法國是世仇!德國人一旦強大起來,他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收拾我們的!所以說為了防範他們,我們必須將薩爾蘭納入我們的地盤!這是必須的。”
維洛爾在聽到舒曼的話之後立馬歇斯底裡的大叫了起來。
“你這是在危言聳聽,現如今的德國,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德國了,隻要阿登納在台上,那麼現在的德國就不可能再一次發動戰爭,你沒看見阿登納正在儘力的融入我們嗎?如果不是那個家夥,我們現在如今還不可能完成真正意義上的經濟複蘇!”
舒曼語氣也急促了起來,以至於他曾經的德國口音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法語裡麵。
這讓維洛爾立馬抓住了機會,他堅毅的臉上立馬就露出了邪笑的麵容道:“舒曼,你這麼竭儘全力的維護德國,是不是因為曾經的德國是你的祖國的原因啊?看見那些德國人都讓土地是不是會讓你感覺心疼啊?”
一提起出生舒曼的臉上立馬就變得難看起來,說實話,他十分討厭彆人抨擊他的出身,是因為他雖然是得意之人,但是他自認自己是法國人。
羅伯特·舒曼的父親作為法國公民出生於與盧森堡接壤的洛林地區,母語為盧森堡語也是德語的一種)。
1871年隨著阿爾薩斯和洛林被德意誌帝國兼並,他的父親成為德國公民,羅伯特·舒曼的母親出生於盧森堡,和他的父親結婚後取得德國國籍。
雖然羅伯特·舒曼在盧森堡市出生,但他出生時的國籍是德國,母語是盧森堡語,德語是他的第一外語,而法語直到他上學之後才開始學習,因此他一生當中說法語時都帶有口音。
1896年-1903年,羅伯特·舒曼在盧森堡上文科高中,並在梅斯取得高中畢業證書。
1904年他開始在波恩大學學習法律,後來又相繼在慕尼黑、柏林和斯特拉斯堡學習。
1908年他在梅斯通過了德國第一國家考試在德國要成為律師必須進行兩次國家考試,兩次考試期間為律師實習期)並在那裡進行律師實習。1910年以24歲的年齡在柏林取得法學的博士學位。1912年他通過第二國家考試並在梅斯成為一名律師,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羅伯特·舒曼擔任德意誌帝國軍隊的士官,但並沒有參加戰鬥,而是做民事工作。1918年成為梅斯市議會成員。
1919年阿爾薩斯洛林重歸法國之後羅伯特·舒曼接受了法國國籍,並作為洛林共和聯盟的成員,成為法國議會中代表洛林的議員。
1928年-1936年,他擔任議會中阿爾薩斯洛林小組的組長並曾經有一段時間擔任議會的副議長。他擔任議員一直到1941年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被蓋世太保逮捕。1942年他得以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