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大紀藏》全書,任由精蓮將那書籍捧起——他則將目光看向了那《大紀藏》的第三頁!
厲詭刑殺的法性盤繞天蓬周身,令《大紀藏》第三頁上的文字也一個接一個地瑟瑟發抖了起來:“太陽曆九六三年。
‘毒巴仁龍王本’重生了。
它擁有與諸魯齊平的恐怖威能。
它與‘金母心旌’鏖戰不休,即將被‘金母心旌’分解之時,母親的第二個兒子,將要成為‘魯王’的精蓮,為它施以種種援手,為它改寫預言。
但它卻掙脫了冥冥中的束縛,‘倫珠’的意識抗禦著母親的侵蝕與折磨,最終幫助‘金母心旌’貫穿下的蘇午,恢複了些絲神智。
蘇午借助這恢複的神智,運用了某種‘不在此岸’的力量,吸納了‘金母心旌’,化為‘天蓬真君’。
他將倫珠的意識封藏在自身的劫影中。
他引來了母親與‘金母’共同的死劫。
他必死無疑,哪怕那種‘不在此岸’的力量,也無法讓他逃脫兩個在‘彼岸’的‘恐怖本身’的聯合絞殺!”
不在此岸,彼岸,恐怖本身……
蘇午目光疾掃過那一列列字跡——厲詭刑殺之法性驟然施加在這‘伏藏紙’之上,一道道刀劍、鍘刀、鐵刺、斧錘的虛影,一遍接一遍地覆蓋過那伏藏紙上的字跡,將那些字跡統統‘刑殺’!
伏藏紙上,顯出兩個由種種刑具組成的字跡。
《黑律》!
那兩個字跡一閃而過!
新的預言,躍然紙上。
“太陽曆九六三年。
‘毒巴仁龍王本’重生了。
它擁有與諸魯齊平的恐怖威能。
它與‘金母心旌’鏖戰不休,即將被‘金母心旌’分解之時,母親的第二個兒子,將要成為‘魯王’的精蓮,為它施以種種援手,為它改寫預言。
但它卻掙脫了冥冥中的束縛,‘倫珠’的意識抗禦著母親的侵蝕與折磨,最終幫助‘金母心旌’貫穿下的蘇午,恢複了些絲神智。
蘇午借助這恢複的神智,運用了某種‘不在此岸’的力量,吸納了‘金母心旌’,化為‘天蓬真君’。
他將倫珠的意識封藏在自身的劫影中。
他引來了母親與‘金母’共同的死劫。
在母親與‘金母’聯合絞殺之下,他哪怕運用那‘不在此岸’的力量,都休想逃脫兩個在‘彼岸’的‘恐怖本身’的聯合絞殺。
但是——
他巧妙地運用了《大紀藏》。
這張詭異莫測,並不屬於母親的詭皮之上,蘊藏著某種‘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空中’的力量。蘇午撬動了這一絲力量……
他首先寫下了一個預言。
‘在蘇午脫離魯母、西王母目光的這一瞬,魯母抓住了機會,搶先對西王母發難’!”
《大紀藏》第三頁上的字跡浮現至此列,便戛然而止。
而在昆侖海源中,那將目光投向‘女媧牌坊’的魯母,倏忽轉回頭來,看向了田中央的雪發西王母!
披散在兩具嬰屍之後的無數根條索狀發絲,驟然間紮入虛空當中!
虛空各處,遍布一道道樹根隆起般的紋理!
無數血紅條索發絲瞬時迫近西王母身周!
蘇午緊盯著那攜裹起無邊死寂氣息,向西王母發難的‘魯母’,再看看手中的伏藏紙,他內心生出一種明悟——
非是這伏藏紙上的預言,偏移了魯母的目標。
而是魯母的最終目的脫離西王母的壓製,哪怕是毀滅蘇午,亦是為了達成這個目標。
西王母亦然。
但在此下,伏藏紙上的預言,為魯母創造出了一個先機。
這個‘先機’就值得它放棄毀滅蘇午,轉而同西王母發難!
伏藏紙上,再次浮現出新的字跡:“在萬千年前令無數‘天詭’陷入永恒死亡的西王母,今時雖已在昆侖海源中沉寂不知多少歲月。
但它刑殺厲詭的威能,從不曾減損半分。
隻是今下,名為‘蘇午’的某人,竊取了它的一道‘心旌’。
沉寂在‘死’中的魯母,壓製了它一個刹那。
‘昆侖海源’通往現實的裂隙,擴開一倍。
魯母降臨現實的時間,提前百年!
然而——”
在那一個個字跡接連浮現於伏藏紙上的同時,蘇午轉首看向了那道通往現實的豎痕裂縫——在魯母發散出的無數發絲纏繞住西王母周圍一道道法性腦髓的這個刹那,那道豎痕裂縫更加擴大,擴開了一倍之多!
蘇午忽然將目光投向了抱著《大紀藏》,正麵為‘忿怒蓮師’,背麵為‘蓮花首級魯王’的精蓮!
他腳踏禹步,奔向精蓮!
虛空處處,雷聲炸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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