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她是怎麼死的。
白孝婷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她告訴我說,她比我還疑惑,不知道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就死去了。
“我也想知道我是怎麼死的,而且我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能晚上出來活動呢?足以見得,我其實並沒有死。”
白孝婷想了想後,又接著說道:“你看我的屍體並沒有腐爛,我要是死了,現在恐怕早就招蟲子了吧?”
我有點無奈,既然她已經來到了這處屋子,並且上麵還點了白燈,依照這底下的冷氣釋放程度來看,她確實是一具屍體。
連脈搏和心跳都沒有了,整個身體變成了一具凍屍,因為冰凍才緩解了腐爛的速度……
等等,凍屍?
我忽然明白了什麼!
難道說當初吳飛白躲的地方就是這處火葬場,他進了棺材,而下麵開了冷氣,又有人把棺材板給合上了,他才會被活活凍死?
見我想的出神,白孝婷打斷我說道。
“我是因為死了,那你是因為什麼?”
“我深夜閒的無聊,到這附近逛逛不行啊?”
白孝婷冷哼一聲,她明顯聽出來我說的不是實話。
我想到白孝婷既然喜歡在這附近閒逛,沒準能夠聽到一些令人意外的消息,於是就問起了吳飛白這個名字。
白孝婷還真知道!
“你說吳飛白啊,我知道這個人。就在昨天,我聽到外麵有人議論,說是前不久過來一個人,也不知道那屍體是被誰放進了棺材裡,門口的白燈都沒有點,也沒有名字,他們隻能將這冤種屍體給處理掉。”
白孝婷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其中一個人,還主張去報警,正在這時,來了一個女人!”
“你知道那女人長什麼樣子嗎?”
“我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那時候我在棺材裡,至於那兩個人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隻能聽到他們的聲音,然後去判斷。”
“那如果你再聽這個女人的聲音,能不能夠分辨出是不是她?”
白孝婷猶豫了一會:“我不確定,那女人沒說幾句話就離開了。”
“她說什麼?”
“她說這屍體確實是她放的,當初太倉促了,她在本市又沒有什麼親人,想要給男人辦葬禮,一時沒來得及告訴火葬場這麵的人,也沒來得及辦理其他的手續。”
我覺得這太奇怪了,按照正常的程序,火葬場的人應該是不會同意的。
白孝婷也這麼想,不過她又補充道,“其實吧,這個火葬場就像你看的那樣,並不是非常的正規。隻要多塞點錢,不論是什麼樣的屍體,都能幫你火化,也用不著那麼多規章製度。”
“也就是說,在幫忙火化之前,都不需要驗證一下這女人的身份嗎?”
“我覺得不需要,你看我都在這裡躺多久了,他們似乎並沒有發現我。”
我不大相信白孝婷的話,因為她又不像那個男人一樣,外麵並沒有亮燈,她這可是亮著燈,並且上麵還寫著她的名字,火葬場的專業人員怎麼可能看不到呢?
我剛想說出自己的疑問,感覺腰間的紙葫蘆劇烈的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