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趙雲開懟,便聞趙家教頭嗬斥,聽的趙康渾身一激靈。
“一個廢物,一個瞎子,天造地設。”
縱是走了,趙康也不忘過過嘴癮,笑的那叫肆無忌憚。
逗逼!
趙雲漸行漸遠,若非教頭插手,定會把趙康收拾一頓,隻凝元第六重,在他眼中不算什麼,縱是差三個小境界,一樣打哭趙康,斷脈廢體前,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真靈境,論鬥戰技巧,能甩趙康十條街,如今,重回武修,境界或許不夠看,但某種心境,卻是趙康比不了的。
至於少主被撤,早在預料中。
父親雖為家主,卻並非大權獨攬,一切還得聽長老會的。
說話間,已到一座彆苑。
堂中,趙淵已在,見趙雲和柳如心走入,不免一聲歎息,他的兒他了解,從來都是恩怨分明,造孽的是柳如月,絕不會牽扯到柳如心。
“見過父親。”
趙雲上前,跪在了地上,柳如心也跟著跪那了,卻是埋著小腦袋。
“起來說話。”
趙淵笑的溫和,並未如大長老等人那般疾言厲色,既是趙雲做的決定,自無條件支持,既是趙雲認柳如心為妻子,他也便認這個兒媳。
“玉兒,帶少奶奶去後堂用膳。”
“哦。”
小丫鬟上前,倒也乖巧,攙著柳如心去了後堂。
“咱爺倆,喝點。”
趙淵笑道,拉起趙雲,早已在賬後擺下一桌。
“父親該是有話對我說。”
趙雲為趙淵斟滿了一杯。
“昨夜,長老會撤了你的少主位。”趙淵歎息道。
“早有覺悟。”趙雲笑道。
“父親儘力了。”趙淵這句話,儘顯老態。
“新少主是哪個。”
“三月後,會有一場比試,誰得頭籌,誰便是少主。”
“嗯,挺好。”
“明日,便去兵鋪吧!當是散散心。”趙淵笑的溫和。
“聽父親的。”趙雲一笑。
所謂兵鋪,乃他趙家在忘古城的一處產業,顧名思義,是賣兵器的。
父親雖說的含蓄,可其寓意,他自明白。
按族中長老會所說,趙家不養閒人,廢少主也不能吃乾飯,得乾活兒,得給家族做貢獻,自有趙家的那一日,曆來都是這般做的。
不止趙家,其他的家族也如此。
凡資質差的子弟,無大好前景者,都會遣出家族,去打理家族的產業,說得好聽,是去做掌櫃的,說難聽點兒,就是被發配了,縱在外麵做的再好,縱給家族掙了一座金山,也注定與家族權力中心無緣了。
這些年,若非父親護著,他早被送走了。
出去也好,樂得清閒。
趙雲看的開,如此,也可靜心修煉。
至於他的秘密,並未言明。
三月,三月後給父親一個大大的驚喜,倒也不錯。
是他的,自會奪回來。
“雲兒,人生路長,莫往心裡去,問心無愧便好。”趙淵笑的頗溫和,將趙雲遣出家族,也是為他好,族中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
“孩兒明白。”
趙雲笑著,又給趙淵斟了一杯,完事兒便敞開肚皮開動了,吃的狼吞虎咽,一夜煉體,餓的發慌,該是煉出了不少雜質,體內極其缺乏營養,需有能量補充,他頗篤定,日後的飯量,必定會更加驚人。
趙淵欲言又止,總覺趙雲是拿吃飯,掩飾內心深處的苦澀。
飯後,彆苑中收拾出了一個小園,是給柳如心居住的,趙淵也夠上心,遣了兩個乖巧的小丫鬟照料,畢竟明日趙雲要走,不能經常回家。
瞎眼的新娘,頗感不適應。
在柳家,她比下人還不如,來了趙家,真就是少奶奶了,自感卑賤的她,何曾被人伺候過,多數時候都誠惶誠恐,頗感不真實。
夜幕降臨,她早早入睡。
打地鋪的,還是趙雲,黑暗中緩緩起身,立在床前,用真元給柳如心溫養身子,憐憫也好,感激也罷,他在心底,正漸漸接受這個妻子。
“忍住。”
月神驀的一語。
“曉得。”
趙雲說著,不由撓了撓頭,總覺這娘們兒大半夜的不睡覺,就是擱這盯著他的,生怕血氣方剛的他,與媳婦來一個春宵一刻值千金。
正因如此,他才詫異。
這詫異,是對柳如心,為嘛不能同房,為嘛不能對她用靈藥。
“他日,你自會懂。”
月神話語悠悠,似能讀他心語,不過說的話還是賣關子。
趙雲未刨根問底,繼續催動著真元。
柳如心雖是閉著眸,卻是醒著的,小小嬌軀緊緊繃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趙雲的真元,於她體內遊走,如一股股清流,頗是溫暖。
映著一絲月光,她露了一抹恍惚的笑,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
【作者題外話】:ps:看很多書友評論,說開篇老套。
這點我承認。
但永恒,會有不一樣的故事,我會儘最大努力,把它演繹到最精彩。
還有就是趙雲和葉辰這個。
《仙武》和《永恒》是兩個不同的發育史,也是兩個不同的故事線,後期會有交錯,無論是哪個主角,都不會刻意的去貶低,趙雲能跟葉辰不相上下,自有它的道理,《永恒之門》會一一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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