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啊!哪家的。”有人問到。
“不曉得,隻知叫無念,來曆很神秘。”知情者回道。
眾人看時,無念已收了掌力,其後沒啥表演,一掌足能證明底蘊,太多天宗長老拋出了橄欖枝,妖孽不多見,都想收入門下。
這麼多人搶,考核者也隻能選一個。
無念想都未想,便走向了一個豐神如玉的中年。
看樣子,該是私下早已安排好,來前便已選好了師傅。
哎!
有人歡喜有人愁。
這麼一個出類拔萃的弟子,歸了他人門下。
哈唔!
無念之後,又有人跳上台。
是個大胖子,實力不咋地,嗓門兒卻是高亢,咋呼了大半天,也賣弄了大半天,天宗長老連眼皮都沒抬,搞清楚,此非雜耍之地,花裡胡哨的沒吊用,嗓門兒那般洪亮,你咋不去唱戲嘞!
其後十幾人,一個比一個跪的快。
其實,能登上此石台者,放在民間,各個都小有名頭,但來了這,就是小蝦米,非他們不夠驚豔,是天宗門檻著實有點兒高。
接下來,是一個女子。
準確說,是一個佛家的女子。
她生的容顏絕世,一襲白衣勝雪,周身縈繞一縷煙霞,能聞佛音,先天自帶一種祥和的氣蘊,不知的...還以為是個女菩薩嘞!
仔細一瞅,可不正是般若嗎?
那夜,救走王陽的、打傷趙雲的就是她了。
趙雲已認出,眸中閃過了一絲寒光,若非般若攪局,他已滅王陽,不曾想,也是來天宗參加考核之人,如此,他日必算算賬。
見了般若,卻未見王陽。
趙雲心知肚明,以王陽的底蘊,進不了天宗。
並非看不起王陽,是天宗收徒的條件太苛刻了,那麼多青年才俊,被刷下去了一撥又一撥,其中,有八成以上都遠超王陽的。
般若不一般,輕鬆通過了考驗。
她之後,上台者比比皆是,各個都有些許背景。
可惜,都未被錄取。
“天哪!紫衣侯。”
不知是誰咋呼了一聲,惹太多人仰眸。
其中,自也包括趙雲。
入目,便見一隻金色的蒼鷹,劃天而過,如一道金光,奔向天宗,鷹過留聲,人過留勢,準天的一縷氣息,就夠下方人壓抑。
趙雲默默望著,如那夜在趙家,如似仰看神明一般,仰看著紫衣侯,他,還是那般的高高在上,到了,都未曾俯瞰下方一眼。
“終有一日,會用你的頭顱,祭奠父親在天之靈。”
趙雲這聲心語,是發自靈魂的咆哮,但某種恨與怒,卻未有外現,便如他的仇字,是刻在靈魂深處的,仇恨未吞噬他的心智。
“還是第一次見紫衣侯。”太多人說道。
“俺見過,單鳳芙蓉被拉去遊街那天...見過一回。”
“誰是單鳳芙蓉。”
“皇族的繡工,聽說銷聲匿跡多年,前不久才被捉回。”
“而且,還是紫衣侯親自拿的人。”
“一個繡工,紫衣侯親自拿人?”
“聽聞...她涉及一個秘辛。”
議論聲頗多,扯到了一個話題,便是七嘴八舌。
“單鳳芙蓉。”趙雲喃喃自語。
他早該想到,他娘親便是名滿天下的單鳳芙蓉,原來真與皇族有關,究竟涉及了一個怎樣的秘辛,才讓紫衣侯這般大動乾戈。
他哭了,心中更咽不堪。
他的娘親,被拉去遊街了嗎?像一個犯人,戴著枷鎖,戴著鐐銬,被兵衛一路推推搡搡,受儘了世人唾罵,卑微到抬不起頭。
這一瞬,他身體顫抖到不行。
這一瞬,也不知是心疼,還是憤怒,眸中刻出了一條條血絲,將一雙本該深邃睿智的眸子,生生染到了猩紅,拳頭攥到哢吧直響,許是太用力了,指甲都刺入了手心,掌指之間淌滿鮮血。
“這孩子,咋還哭了呢?”
見趙雲如此,身側的瘦老頭兒神色怪異。
趙雲一瞬燃滅了淚,“前輩,你可知單鳳芙蓉關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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