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夜裡,玲瓏府傳出一聲大罵。
完了,便見吳玄通連滾帶爬的出來了,在天宗,他是高高在上的,但來了玲瓏府,他就是一個小師侄了,被玲瓏師叔一頓臭罵。
“不給就不給唄!咋還打人。”
吳玄通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老腰,走的一瘸一拐。
人都說玲瓏師叔脾氣不怎麼好,如今一瞧,何止脾氣不咋好,還有暴力傾向,話都沒說完,就給他攆出來了,多少年都沒挨過揍了,到玲瓏這,一打一個準兒。
事實上,玲瓏是恨鐵不成鋼。
你說,都活了半百的人了,腦子咋還進水了呢?
從姬痕口中說出的話,你也信?
阿...嚏。
趙雲回房時,一個噴嚏打的差點兒栽那。
大半夜的,也不知誰在問候他。
而且,貌似還問候了不止一遍。
關了房門,他又拎出了玄甲,如撫摸媳婦那般,裡裡外外來回摸,這是個寶貝,死皮賴臉也得研究透徹,日後就指著他裝逼了。
“他能悟出來。”
這是月神想說的,對此極為篤定。
想想大地靈咒,這貨都能整明白,更遑論一副鎧甲,此刻看不透,不代表日後看不透,以趙雲的天賦與悟性,完全是時間問題。
清晨,何需陽光傾灑天宗。
吃了早餐,眾人集體下山。
已是入內門第三日,今天得去大殿,掌教要訓話,不止他們這些,連其他峰的楚無霜、般若、墨刀、寒雪他們,也都得去大殿。
“瞧,姬痕。”
山間小道多弟子修煉,打老遠便瞧見了他們。
對蘇宇等人,他們未躲關注,主要是看趙雲。
這些時日,屬那廝最火,昨日還鬥敗了內門第四,火的快燒著了,內門多狠人,外門也一樣,尤屬這一屆,全是出類拔萃的主。
趙雲他們到內門大殿時,已有弟子在那。
如往常,見了趙雲,楚無霜總會斜一眼。
趙雲撇嘴,雖未言語,神態代表一切:彆惹我,我脾氣不好。
“一日不見,身體又硬朗了。”
劍南與蘇宇一左一右,拍了拍墨刀的肩膀。
說話時,還抽空看了一眼身側的寒雪,晚上摟著睡,這得多冷啊!所以說,深入交流時得注意身體,彆一不留神凍成冰棍兒了。
他倆車速太快,墨刀自是稀裡糊塗。
說話間,月靈進來了。
蘇宇眸光一亮,搓著手過去了,嗬嗬直笑。
月靈則白了他一眼,且不說這貨秉性,文采還是不錯的,猶記得,昔日那封情書的誤會,此刻想想真個尷尬,特彆是人家姬痕。
幽蘭乾咳。
這事兒,她的負主要責任。
趙雲不在意,隻看不遠處的般若,佛家的信徒,真是一天一個樣,多半又悟透了佛法,又經曆了涅槃,那佛光怎一個晃眼了得。
“何時出宗啊!”趙雲深吸一口氣。
般若敢出宗,立馬綁了。
為了菩提花,他得找般若幫忙找佛土。
又有人進來,乃吳起四人,宇文昊、華都、嚴康他們也隨後便到,見了姬痕,都躲得遠遠的,連敖滅都被錘了,不惹那貨為妙。
他們怕,吳起卻不怕。
此貨的眼神兒,充滿了敵意。
等著吧!抽空他還得找茬兒。
等著吧!抽空趙雲還得綁他。
不知何時,才見楊玄宗走進大殿,一襲蟒袍烈烈,雖掩去了威壓,可溢出的一縷縷氣息,還是頗為威懾,在場人也都頗感壓抑。
“見過掌教。”
“無需多禮。”
楊玄宗找地兒坐下了,笑的溫和。
他也不廢話,拂手取了一塊塊的令牌,乃天閣令牌,入天閣修煉,隻認牌子不認人,這與秘府頗相像,而且,都有時間限製的。
如趙雲,外門第一,能在內修煉三十天。
如楚無霜,得了外門第二,則是二十天。
其他人,也基本如此,在大比中拿的名次越高,令牌上的時間便越長,想要更多時間,途徑有很多,最直接的便是做宗門任務。
“謝掌教。”
趙雲他們一個個上前,各自領了令牌。
要不咋說是內門,這牌子都高級不少。
除令牌,還有一些修煉資源,也比外門多的多。
自然,欲要更多資源,還得自個去掙,並非所有人都如華都,家裡有礦;也並非所有人都如吳起,背景雄厚,修煉是頗耗資源的,宗門所給,極為有限,打鐵還得自身硬,自古道理如此。
“莫荒廢光陰,去吧!”
令牌發完,楊玄宗笑著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