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看著羅斯，麵無表情的說道：“以後多半會大行其道！”
“見鬼的！羅斯！”
莫妮卡一看，立刻怒了：“烏蘇拉的事情才過去幾天，你竟然就忘了她是為什麼死的？你竟然還真敢心動？！！！”
“我沒有……”
羅斯一個激靈，連忙矢口否認。
他當然不會承認了。釥
但又的確為剛才的心動而後怕不已。
烏蘇拉是不是女神？
當然是了！
菲比可長得一點不醜，反而相當有魅力，身材又好，烏蘇拉和菲比一模一樣，如果給他機會，他真的把持不住。
但偏偏烏蘇拉就患了艾滋。
這就太可怕了。
仔細一想也是，越是女神，越吸引他們這樣的狂熱粉絲，要是真按照這種模式來，被傳染艾滋的可能性就越高。釥
怎麼能不讓他在清醒後驚悚後怕不已呢。
“查克，檢察官準備怎麼起訴這個禽獸母親？”
莫妮卡狠狠瞪了羅斯一眼，然後轉移了話題。
“他們本來打算起訴她二級謀殺、一級和二級非預謀謀殺、過失殺人！”
查克麵無表情道：“但是被我給否了，我讓他們隻起訴二級謀殺罪！”
“為什麼？”
瑞秋不解：“難道不該是起訴的罪行越多越好嗎？”釥
“那要看對誰好。”
查克解釋道：“對於檢察官來說，當然是起訴的罪名越多越好，因為他們深知陪審團的性格，都喜歡折中，所以檢察官為了讓罪犯定罪，會儘可能的先給罪犯定一係列重罪，儘可能的拉升陪審團對這個案子的罪惡程度的認識。
當他們猶豫不定時，會放棄最上麵的重罪，而選擇下麵輕罪給出有罪的審判結果。
畢竟折中這種思維，就是商人的談判思維，漫天要價，落地還錢，一切都是交易的藝術。
無所謂公平和正義。
而檢察官要的隻是成功定罪，完成他們所謂的工作，卻不管這個罪是不是這個犯人本該被定的罪。
所以經常出現一種滑稽現象，起訴的罪行竟能高達幾百種，為的就是讓陪審團不管如何，一定要選一個罪行定罪。釥
還有另外一種滑稽現象，就是nypd辛苦抓捕的罪犯，剛送進去，隔天就在外麵又碰見這個罪犯出來溜達繼續犯罪了。
然後不斷重複這個過程。
讓nypd都無語的是這個過程甚至能重複一百多次。
沒錯！
就是一百多次！
真的有罪犯被nypd抓獲了一百多次重罪，結果卻因為檢察官的故意放縱，而不斷免於重罪的起訴，而隻以不進監獄的輕罪釋放一百多次。
因為抓捕權在nypd，而起訴權卻在檢察官那裡，而控辯交易是合法的交易，屬於檢察官的自由裁量權。釥
隻要檢察官給力，可以無限自由裁定重罪罪犯以輕罪換重罪。
這種權利當真給這個自由的國度帶去了罪犯的絕對自由！
這個案子上，一旦起訴多個罪名，最終的結果就是以現有的證據，肯定能定罪，但想要定這個禽獸母親該有的最高罪行，就幾乎不可能會被通過。
這不是我要的結果！
我不接受這種妥協！”
“……”
一眾老友聽的目瞪口呆。釥
還特喵的能這樣玩？
“這就是查克一再交代我一旦有事，先開槍擊殺敵人的原因。”
莫妮卡苦笑道：“事後警察不一定會抓住我，甚至乾脆抓不到我，就算抓到了，檢察官不一定會起訴我，或者隻是輕罪根本不用坐牢，就算是重罪，法官和陪審團不一樣會判我有罪，就算判決有罪，進了監獄，還有vip私人套監，甚至可能白天出獄上班正常生活，晚上回去監獄睡覺。
就算沒有這個條件，幾個牙刷或許就能挖出監獄，就能輕鬆去外麵吃早餐，太多的可能性了，太多的自由裁量權了，但凡把握住一點，都能活的很滋潤，反觀被我直接秒掉的敵人死了也就死了。
道理查克已經清楚告訴我很多次了，有他在，這裡麵的每一項有自由裁量權時，都會最有利於我，所以我就算殺了人也根本不會有事，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這些我卻一點也不開心！”
“因為你是有道德的好人。”
查克搖頭：“隻可惜在這世上行不通，因為美國法律的視角本來就不是從你們這樣有道德好人的視角去出發而製定，去最大限度的限製犯罪的發生，保護受害者的權利。釥
反而是從罪犯的視角去審視法律在犯罪後對活下來的罪犯的所謂人權和自由的禁錮和限製。
法律是最底的道德要求。
張口閉口就說不違反法律的都是人渣！
這樣為人渣製定出來的法律，無論如何審判，又怎麼可能會讓大部分正常的普通人感到開心呢？”
公寓裡安靜了一會。
“這個案子什麼時候上法庭？”
莫妮卡默然許久，搖頭驅散了壓抑的情緒。釥
“等會要去挑選陪審團。”
查克說道：“下周一開庭！”
“你會過去嗎？”
瑞秋好奇道：“我記得你最擅長挑選陪審團了！”
“會！”
查克耿直道：“否則你們以為檢察官真的會拚上名聲和事業去為我的堅持買單嗎？”
正式上庭前，需要挑選陪審團，檢察官和辯方律師一起問話挑選，凡是感覺對自己不利的就篩掉這個陪審員，換新的。釥
隻有雙方都認可的陪審員才能組成陪審團。
而在挑選陪審團成員方麵，誰也不會比查克更有優勢。
這從一開始就已經奠定了勝利的一半了。
這也是禿頂檢察官本·斯通他們願意冒險聽從查克不接受控辯交易並且隻起訴一項重罪的重要原因。
“我去打電話告訴我媽媽，邀請她一起出席聽聽。”
莫妮卡來勁了。
她對於這個案子的特殊關注，不就是因為自己的媽媽嘛，她要讓她媽媽看看一個恐怖的媽媽對女兒的精神心理到底有多大的傷害。釥
“我勸你不要這麼做。”
查克提醒：“不然唯一的結果就是收獲你媽媽‘不要客氣’的回答，讓你更加抓狂鬱悶。”
“……”
莫妮卡頓時僵在那裡，笑容凝固。
如果不是查克提醒，她還真忘了這種可能性。
她邀請她媽媽去出庭觀看，以為她媽媽會看到她想讓對方看到的，可更大的概率卻是她媽媽覺得相比於這個禽獸媽媽，她媽媽已經是最好的媽媽了，然後上演查克經典一句‘不客氣’讓小謝爾頓抓狂的戲碼。
要知道當初莫妮卡外婆去世時，她媽媽和她大談她外婆對自己的壓製和精神摧殘，恰恰就是她媽媽對她做的原版，不能說很像，隻能說一模一樣。釥
可是當她鼓起勇氣直視媽媽的眼睛，提醒媽媽你難道不覺得這一切很熟悉，暗示媽媽對她也是一樣時，她媽媽和她對視許久，依舊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她也是昏頭了，才覺得這次會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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