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麗雅可不隻是走不出去那麼簡單。
她需要一個問題的答案,那位偉大的閣下,為什麼不再回應,以讓自身不會被執念折磨瘋掉。
而有關這種問題,一個最常見的答案就是——還不夠虔誠。
信仰的姿勢不對,理念錯誤,意想不到的冒犯……凡此種種,提出這些問題再尋找答案,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教義的完善升級。
理論上來說,希拉麗雅確實是有潛質單開一版福音的聖徒。
至於為什麼沒能完成此成就,反而轉化成了這種新穎清潔方式,原因其實也容易想到——教義改進了,但還是沒用。
不管她怎麼更加虔誠,阿孔斯閣下的回應依舊沒有出現的跡象。
那麼希拉麗雅接下來的選擇,除了“還有雜念,信仰要更加純淨”外,對原本那些不純淨的行為極儘鄙棄褻瀆之能事,明顯也是讓精神狀態不徹底崩掉的一個辦法。
嗬嗬……
比如此刻自己的呼喚下,她終於是把舌頭從阿孔斯閣下的膝蓋上收了回來,證明對外界刺激還是有反應的。
“你實在是一個特彆的外鄉人……已經滿足了你一次,還要糾纏索求嗎?”
但很明顯,這不代表她願意配合。
雖然付前相信,黑紗阻隔不了希拉麗雅的視覺。
但她甚至完全不準備摘下來的樣子,就頂著那樣的造型“望”過來,甚至語調曖昧難言,像調情更甚過拒絕。
“有道理,是我冒昧了,那我就換個問題吧。”
付前卻是一點兒都不準備強人所難,微微點頭間拍了拍座下扶手。
“這些東西,你不會也是用剛才的方式清潔的吧?”
……
“開玩笑,隻是覺得實在太乾淨了。”
空氣有那麼片刻的沉寂,不過沒等希拉麗雅作出反應,付前就已經很自然地變拍為扶,撐著自己站了起來。
“感謝你的講解,真是一次愉快的朝聖。”
“現在是真正的問題,你有沒有想起來那位新娘女士住哪裡?”
前麵單薄的信仰堅守者形象,無疑不適合做出泄露前教眾信息,致他們於險地的行為。
但在自己的幫助下,現在希拉麗雅女士已經進一步打開心扉,連褻瀆聖顏的雕像都大方去褻瀆,對那幫性質嚴重得多的人士,應該不會有太大心理負擔了。
“……所以你是準備換一個目標了?”
果然,這次希拉麗雅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轉頭朝向旁邊的人偶。
“那這一件不是不能升級了?”
“是啊,所以我不能把它留在這裡,代替你侍奉那位不可描述的閣下。”
付前告辭的姿態看上去絕非假裝。
“所以你原本是準備帶我的屍體回去,把它放在這裡?這樣有什麼意義?”
明白他的意思,希拉麗雅卻也更難理解的樣子。
“為什麼沒有?不隻是雕像徽記,按照你的說法,人性的愚笨,讓任何對偉大存在的認知和解讀都是一種褻瀆,還是永遠無法至純至淨的。”
在神棍這方麵,付前一向不弱於人。
“這時候以一個自己的象征,真正的至純至淨做替代,為什麼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