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麵包很大,一個五斤以上,大部分都是用麩皮等粗糧、摻雜著少量麵粉。吃的時候要用刀切,甚至還要用鋸子。姐才不想吃這種,如同木屑般的食物。
“我會做更好吃的,你等著吃就是。”希寧走進房子。
找了一個鐵板,左右放塊石頭,架在上麵。麵粉加水後,和成稀泥狀,她就坐在火前,做起春卷皮一把的薄煎餅。
一陣陣的麥粉特有香氣,讓砍完柴火進來的小馬修直舔嘴唇、咽著口水:“這是什麼?”
希寧將旁邊做好的薄煎餅,抓起了二片給他:“你先吃,等會兒肉弄好了包在裡麵。”
小馬修咬了口,薄而焦,還有嚼勁。又抓了二張,拿在手裡,到樓上躺著咬。
等五斤麵粉全部弄成薄餅,放好後,開始切肉。
這個時代沒菜刀,刀具都是很小,就比水果刀大點。
刀也是沒有靈氣的普通金屬,好在磨得挺鋒利的。切上幾塊,放在火上熏,隻留一塊去烤。烤完後,切成片,撒上粗鹽。外麵天色已經開始暗沉,而小馬修聞著香味來了。
薄餅卷上烤肉,小馬修吃得是頭都不抬。
“彆吃太多,小心肚子疼。明天還有!”不是提醒他肚子疼,而是生怕吃得太多。
吃飽喝足後,小馬修關了門,去閣樓睡覺。所謂的門也就是兩塊木頭門板,地方窮困,沒有必要象貴族城堡一般,高牆鐵門的。好多窮困的人家,甚至連木頭門都沒有,用草或者木柵欄擋一擋。
外麵的天黑了,左右連狗叫聲都沒有。閣樓上傳來了小馬修的呼嚕聲。
她爬了起來,將一塊布攤開,先將一套衣服放在上麵,身主的衣服很好,就那麼二套可以相互替換。隨後是下午做好的薄煎餅,晚餐吃掉了一斤,小馬修這個家夥真會吃。
再是還未熄滅的火盆上掛著的肉塊,外麵的水份已經熏乾。
粗陶碗弄一個,切肉的小刀拿上,還有打火的火鐮。又去旁邊的衣架上,將小馬修的皮鞋穿上,還有小馬修掛著的披風穿上。
要不是父子兩個睡一張床,羊皮現在都在小馬修那裡,她將羊皮也拿了。
就悄悄打開門,出去了。
外麵的天很黑,晚上的寒氣浸入了地上的泥水裡,哪怕穿著鞋,也透過鞋麵讓腳趾凍得發疼。
路過一些養狗的住戶,哪怕聲音再輕,也會引來幾聲叫聲。
按照身主的記憶,儘量挑選房子少的地方。農地人少,就往那裡走。這個時代的農產量貧瘠,又是剛開春,還沒開始播種。如果是夏秋時,還有人住在農地裡看守。
走到了一處高地,再走小半的路,前麵就是樹林了,回頭看了看,整個村子除了酒館那裡,隻有零星的光。酒館門口點著燈,屋裡燃著篝火和壁爐,就算相隔很遠,順著風也好似聽到那裡男人的吵架和女人的尖叫嬉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