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我出生就非同凡響這首歌和李叔同的那首《祖國歌》一樣,韻腳是不同的。
原詞不太嚴謹,趙傳薪擅自在前後都有改詞,效果還不錯。
趙傳薪向來對事不對人,人涼沒涼透沒關係,歌是好歌。
他的嗓音少幾分透亮,多幾分豪邁,歌聲裡全是民族尊嚴和大國榮辱。
和這個時代背景很應襯。
李叔同忍不住擊掌打拍,周圍乘客如癡如醉。
本就娛樂匱乏,列車旅程更是枯燥,有人唱歌,還如此慷慨激昂,不鼓掌等什麼呢?
一曲終了,掌聲如潮。
“好,再來一個!”
趙傳薪和李叔同一樣壓壓手:“低調,大家要低調,要矜持……”
李叔同:“……”
他想了想說:“這首歌,不適合吉他彈唱。”
“沒事,我再給你來一首《農民》!”
——見麵再喝到了熏醉,風雨中細說到心裡。是與非過眼似煙吹,笑淚滲進了老井裡……
我曹!
李叔同傻眼:“這是粵語?你作的歌?”
“啊。”那要說臉皮,趙傳薪放眼五大洲四大洋,無出其右者:“對,就是我作的,剛想出來的。”
“……”
寧安滿臉崇拜。
不愧是趙先生,允文允武。
苗翠花手拉著趙傳薪的胳膊,忘記了放下。
李叔同有點不相信……
在陣陣吉他和歌聲裡,旅途倒也不寂寞。
與其說給趙傳薪教學,還不如說李叔同自己越說越通透,等到了奉天,他竟然已經能將吉他彈的很溜了。
在奉天需要換乘火車。
趙傳薪讓寧安帶著乾飯去牽米山,自己則帶苗翠花先一步上車。
在奉天上車去京城的人就多了起來,三教九流,熙熙攘攘,火車站摩肩接踵。
趙傳薪人高馬大,一手護著苗翠花,一手朝兩旁扒拉著:“誒,誒,你們有素質沒,擠什麼擠?快讓開,不然有伱好看……”
他粗暴的將人分開。
李叔同躲得遠遠地,恨不得找個快速通道趕緊上車。
對於他這種內斂的性子,實在乾不出趙傳薪這樣不要臉的行為。
苗翠花穿著布料很厚實、但卻合體的襯衫,下身是工裝褲,戴著一頂硬沿的船夫帽。
她笑吟吟的看著趙傳薪的蠻橫行為,反而有種安全感。
趙傳薪向來如此,她已經習慣了。
旁人怨聲載道,趙傳薪卻置之不理。
前麵,有個穿著絲綢馬褂長袍,戴著瓜皮帽,帽正中央還鑲嵌了一塊碧玉,約麼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他帶著三個隨從,其中一個同樣牽著一匹馬。
能在火車上運馬的,一般都是有點能量的關係戶。
趙傳薪伸手一扒拉:“講不講公德?竟然在火車站牽馬,真是豈有此理。”
那年輕人愕然回頭,正好被趙傳薪一推,便被推到一旁。
趙傳薪在前麵走過,後麵還有牽馬的寧安,遠遠地吊著李叔同。
年輕人看見對方也牽馬了,那馬亦步亦趨的跟在趙傳薪身後,顯然就是趙傳薪的,頓時就不會了。
你他媽牽馬,還好意思說我?他的隨從先怒了,剛想衝趙傳薪發火評理,卻被那年輕人給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