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文武皇後複述一句，“把信給我。”
女管事上前六七步，將書信交到皇後手裡。
接過書信，仔細打量，沒有特彆，放下信紙，皇後安排道，“稍晚一點應該會有人回來報信，讓報信人來見我。”
女管事應是。
稍晚一點，午夜子時靠後，皇後在大殿裡見到禦前帶刀侍衛李樹。
“說一下皇帝情況。”
李樹是皇帝的近衛之一，把自己看到、自己經曆的情況，原原本本複述一遍。
總結三個重點，臉上受傷、頭上受傷、失憶。
“李侍衛，”皇後莫名多問一句，“你認為聖上還是聖上嗎？”
“聖上是聖上，”李樹憑自己的判斷道，“就是記憶缺得多，隻剩一些本能行為。”
“什麼本能行為？”
“比如吃飯之前讓我們試毒。還比如告官時候自稱‘在上’而不是在下，也不是小民。”
皇後放心了，隻要還是原來的人就好，記憶沒有可以慢慢補。
“下去休息，”文武皇後安排，“天亮隨尉衛卿一起離開，保護好鍛造工匠，關鍵時刻可以殺死。”
李樹應是。
沒有彆人，文武皇後臉上表情徹底放鬆下來，她是雙聖之一，與聖上一榮巨榮，一損巨損。
隔天，一支接近兩百人的隊伍，由從三品的尉衛卿帶隊離開西京。
“王校尉。”李樹騎馬趕上右龍虎軍的十名校尉之一。
左右羽林軍，左右龍虎軍，四支禁軍，各一千人，校尉是重要的中層軍官。
禁軍責任是保護皇宮安全。
表麵看派禁軍是保衛從三品大臣安全，實際是保護工匠。
騎在馬背上，王多多問，“李兄怎麼說？”
“聖母命令，”李樹輕聲道，“前往岐州途中，如果遇到意外，關鍵時刻可以殺死工匠。”
王多多回頭看一眼隊伍裡扮成車夫的工匠父子，點頭。
同一支隊伍中，坐在馬車裡，打著哈欠，紮著襆頭的衛尉卿宋琪想不通，他雖然是從三品的中央高官，卻是一個真正的閒職。
除非有人搞政變，需要他打開倉庫發放兵器，一般不會有人想到他，突然被皇帝召見，真是奇了怪哉。
而且他不想走，畢竟昨天才買回來三個胡人美妾，奈何帝命難為。
不知不覺中，宋琪在馬車裡困熟，直到被雜亂聲音吵醒。
居然真的被盯上了！宋琪抓起身邊大刀，腳下重重一跺，衝破轎廂軟頂，飛到外麵。
發現時間已經中午，一群身披灰色藤甲，戴鬼臉麵具的敵人，持刀包圍了他們。
“留下刀匠，”為首藤甲人聲音沒有感情道，“否則殺光！”
宋琪往地上虛吐一口，提著戰刀主動朝對方殺過去。
靠著不錯的功夫，靠著精良的戰刀，敵人身上的藤甲如草一般虛弱，三刀劈死敵首。
右龍虎軍戰鬥力也不錯，幾乎是砍瓜切菜，快速完成戰鬥。
接著是午飯時間，直接把敵人的心肝拉出來，就地煮成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