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8章許子聖:臣回來隻為做兩件事!
“信口雌黃,朕怎麼不記得袁愛卿成了隨軍參謀了?”
元景帝更加生氣了,許子聖這是睜眼說瞎話,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首輔王文貞臉上的疲憊消散,眼睛裡閃爍著笑意,朗聲道。
“陛下,臣可以作證,左都禦史袁雄確實是隨軍參謀,內閣中還有相關文書留存。”
內閣大學士等人也是紛紛出列,附和道。
“臣等也可作證,袁大人確實是隨軍參謀!”
六部尚書,侍郎,給事中,紛紛開口,異口同聲的喊道。
“臣等都可作證!”
“好好好!你們這是做什麼,要逼宮嗎?”
元景帝看到滿朝諸公儘皆出列,臉色鐵青一片,眼中閃爍著駭人的寒光,聲音冰冷的怒吼道。
“扶不起的阿鬥,讓人失望!”
老太監也從未見過此等陣仗,手中的鞭子甩動了兩下,就再也不敢動彈了,手足無措的看向了元景帝,不知如何是好。
元景帝聞言,嚇得向後退出了一步,連連大聲喊道。
“陛下明鑒,臣回來有兩件事要做?”
眾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元景帝居然和巫神教勾結,想要顛覆大奉天下,還斷了大軍糧草,圍攻魏淵,這怎麼可能。
話音一落,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金鑾殿之中,雲鹿書院院長趙守捧著儒聖刻刀和亞聖儒冠,環顧四周,朗聲道。
“我要做什麼?”
“臣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有關魏淵的身後名!”
“陛下聖明!”
瞬間,永興帝心中的那一絲熱血熄滅,整個人如同被澆了一桶涼水,從內到外感到寒冷,打了一個寒顫,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朕不想聽了!”
“魏淵攻打巫神教總壇居然是為了封印巫神?!”
“這次魏淵率領十萬大軍,打穿了炎國,打破了巫神教總壇,功不可沒,按例當封賞魏國公,賜諡號文正一點都不過分!”
“臣還有一件事未做!”
“荒唐,你信口雌黃!誰能證明你說的話?”
“陛下且慢!”
“如此說來,魏淵不僅無罪,反而拯救了天下蒼生,於眾生有大功,天下人都要銘記!”
文官百官遲疑了一下,將目光投向了內閣首輔王文貞,他為百官之首,理應開口。
“陛下無需狡辯,我也不是來和你講證據的,我隻是要告訴你,我今日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斬殺你這位大奉毒瘤,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罷了!”
“但是,有一件事,陛下應該清楚吧!”
“諸位大臣不是不理解魏淵為何會攻打巫神教總壇嗎,我來告訴伱們答案!”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人儘皆知的兵法至理,但是魏淵率領十萬大軍在外奮戰廝殺,為國為民,但卻有人將大軍糧草給斷了,從魏淵到達邊境開始,一次糧草都沒有,魏淵為此不得選擇速戰速決,孤軍深入,攻打炎國國度,此事陛下應該是十分清楚吧!”
元景帝臉色微變,目光微微波動,如同石子落入了平靜的水麵,漣漪陣陣,難以保持平靜。
許子聖滿臉的嘲諷,冰冷的目光死死注視著元景帝,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滿朝文武也是神色詫異,紛紛看向了許子聖,臉上帶著好奇之色,不理解當初魏淵為何要攻破巫神教總壇,為此甚至不惜犧牲八萬大軍。
“我不是沒有警告過你,但是你不知收斂,太得寸進尺了,為了一己之私,居然勾結巫神教,想要屠戮襄荊豫三州,動搖大奉氣運,斷了魏淵十萬大軍的糧草,更是親自出手,和大巫師薩倫阿古圍攻魏淵,導致魏淵身死,這筆賬也該算清楚了!”
“陛下,魏公攻陷巫神教總壇,屠滅靖山城,封印巫神,開中原王朝未有之先河,救天下於水火,避免了生靈塗炭,臣等懇請陛下追封魏公為一等魏國公,諡文正。”
元景帝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怒火,看著逼宮的眾臣,氣的渾身發抖,場麵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讓他也無招架。
“山海關一戰,也不全是魏淵的功勞,鎮北王也同樣功不可沒!”
元景帝似乎是不願意承認魏淵的功勳,將鎮北王搬了出來,反駁著許子聖,似乎這樣說,可以讓他的麵子上好看一些。
“原因很簡單,因為儒聖封印的巫神要脫困了,魏淵為了天下蒼生,不得不孤軍深入,攻打巫神教總統納,帶著儒聖刻刀和亞聖儒冠前去封印巫神,為此不惜自身性命,不惜八萬士卒性命!”
元景帝心中無比惱怒,卻又不得不妥協,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威脅,如果他執意不允,怕是真的要失去對朝政的掌控,退休養老了,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想要動搖大奉氣運,卻又不想失去權力,需要維持氣運平衡。
元景帝心中一突,猛地轉身,眸子射出兩道寒光,怒聲道。
“護駕,將許子聖這個作亂犯上的逆賊拿下!”
元景帝還想做垂死掙紮,沉默不語,不願表態,隻是靜靜的看著眾臣請願。
“陛下何出此言?臣等不敢!”
“呸!”
“陛下,登基三十七年來,前期勵精圖治,大奉蒸蒸向上,一片繁榮,算得上是賢明之君!”
“你這麼急著回來,想必不隻是為了向朕賀喜吧?”
金鑾殿上的禦林軍聞言,齊齊踏出一步,抽出了腰間的寶劍,就要動手將許子聖擒下。
“哦!”
永興帝看到這一幕,大為震動,他雖然不喜魏淵,因為魏淵支持的是皇後所生的四皇子,但是也不得不對魏淵的所作所為感到欽佩,忍不住轉頭看向了元景帝,嘴唇微微翕動,想要發表自己的意見,勸說一二。
“居然有人如此喪心病狂,膽敢斷了十萬大軍軍糧,罪該萬死!”
“哦?是哪兩件事?說出來,讓朕和眾愛卿都聽聽!”
元景帝目光深沉,麵無表情,如同那道觀之中的神像,話裡話外,就是不願給魏淵身後榮耀。
王文貞聞言心中一動,麵對眾臣的注視,他微微搖頭,沒有開口,甚至用眼神示意忠誠,稍安勿躁。
“當年,陛下忌憚魏淵功勳,所以讓人將鎮北王的功績誇大,這等伎倆誰看不出來,不過是帝王權術罷了,何必自欺欺人!”
“但是在二十年前,山海關戰役之後,一切都變了,陛下開始修道求長生,不理朝政,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昏聵無能,刻薄寡恩!”
“鎮北王?他算個屁,當年就是一頭豬跟在魏淵身邊,也可以立下大功,虧他還以為自己兵法謀慮不遜色於魏淵,簡直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一道道的目光凝聚在許子聖的身上,他神色平靜的注視著元景帝,嘴角微微勾起,透著見幾分嘲諷,冷聲道。
“文武百官不清楚,京都城百姓不清楚,難道陛下也不清楚魏淵為何會攻打巫神教總壇嗎?”
諸位大臣見此大驚,臣子欺壓帝王,這是權臣所為,許子聖這是瘋了嗎,想要做什麼。
許子聖發出了一聲輕笑,向前猛地踏出一步,強大的氣勢壓向了元景帝,霸道剛正,厲聲道。
“魏淵好大喜功,私心過重,貪功冒進,孤軍深入,導致八萬大軍戰死,功過難以定論!”
許子聖將這一幕儘收眼底,微微搖頭,永興帝還是缺了幾分魄力,如果他能鼓起勇氣,為魏淵說上兩句好話,必然可以得到魏黨的支持,自己和王文貞也會對他刮目相看。
為了長生,元景帝,或者說貞德帝,已經不擇手段,甚至不惜斷送大奉六百年的江山,自私自利,如同趴在大奉身上吸血的毒瘤,必須要將其清除了。
元景帝深吸一口氣,起身而立,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許子聖,咬牙切齒,十分不情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