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魏淵為一等魏國公,諡文正!”
許子聖出聲攔住了元景帝,將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吸引了過來,魏淵的身後名已經解決了,他究竟還有什麼事要做?
“怎麼可能?”
許子聖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神色,目光古怪的看向了元景帝,反問道。
“朕是大奉君主,怎麼可能勾結巫神教,動搖大奉氣運,這根本就說不通!”
魏淵的為人品行,諸位大臣心知肚明,魏淵絕對不是一個貪圖名利的人,雖然平日裡他們沒少罵魏淵閹人,但是心中都對他欽佩不已。魏淵絕對不會為了青史留名,貪功冒進前去攻打巫神教總壇的,畢竟山海關戰役,已經足以讓魏淵名傳萬古,青史有名了。
許子聖發出一聲哂笑,他就知道元景帝不會輕易低頭,幸好他早就有所準備。
“袁雄該死,許大人沒殺錯人,魏淵這樣拯救天下的英雄,豈容奸佞小人誣陷!”
許子聖一點麵子都不給元景帝留,將元景帝最後的一塊遮羞布扯了下來,讓元景帝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十分難看。
元景帝眼睛閃過一道寒光,凶狠的瞪了一眼永興帝,示意他閉嘴。
“魏淵為官二十年,不貪財,不好色,無兒無女,舉目無親,兢兢業業,恪儘職守,在浩氣樓中住了二十年,連個府宅都沒有,二十年前,山海關一戰如果不是魏淵力挽狂瀾,擊敗了聯軍,哪有陛下在深宮之中安寧修道二十年的愜意生活!”
“朕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陛下說不清楚,那就暫且當陛下不清楚吧!”
“嘩!”
元景帝心中一突,眸子閃爍,表麵上不動聲色,否認道。
諸位大臣見元景帝依舊負隅頑抗,寸步不讓,一遍又一遍的請願,威壓元景帝,讓他給魏淵應有的身後名!
許子聖聲音中充滿了不容拒絕的霸道,強大磅礴的浩然正氣從體內湧出,將金鑾殿整個籠罩在內,神色肅穆,顯然,就算是強留,他也不允許元景帝離開。
“此事你空口無憑,還需證實一下!”
“退朝!”
“陛下在朝會之上談論魏淵的罪名,實在是可笑!”
“誰說我是空口無憑了,儒聖刻刀和儒冠亞聖都是雲鹿書院的至寶,魏淵想要封印巫神,必然需要向雲鹿書院借寶,院長趙守就是人證!”
眾位大臣心中堅定,見此,不願妥協,再次開口。
元景帝臉色鐵青,無比氣憤的說道,他是一個掌控欲極強的帝王,霸道涼薄,今日被眾位大臣逼得妥協,他感到無比恥辱。
“魏淵乃是天縱之才,武道修為也已經臻至二品合道,即使是巫神脫困,他也可以獨善其身,冷眼旁觀,但是他依舊選擇了獨自踏上巫神教總壇,義無反顧的封印巫神,這樣人的有罪嗎?”
許子聖緩緩走到了百官之前,和王文貞並列,直視著元景帝,回答道。
“臣等不敢!”
“因為巫神一旦脫困,天下都將陷入動蕩之中,無人可以抵擋巫神吞噬天下生靈血肉,生靈塗炭,眾生沉淪。”
“許子聖,你閉嘴,你要做什麼?”
許子聖心中暗暗歎息,元景帝雖然禍國殃民,沉迷修道長生,但是城府權術都是頂尖的,也不乏果敢勇毅,遠比永興帝更加優秀。
許子聖不理會王文貞和眾臣之間的交流,沉聲道。
“朕怎麼會知道此事,不過,竟然有人膽敢如此妄為,朕一定會讓三司會審,嚴查真相,不論背後之人是誰,朕都不會輕易饒了他的!”
許子聖根本就和元景帝扯淡,能動手解決的事情,為何還要動口,何必浪費那個功夫,有時間勾欄聽曲不好嗎?
許子聖目光收回,轉身看向了諸位大臣,神色冰冷至極,朗聲道。
“做我應該做的事情!”
許子聖沒有對著元景帝窮追猛打,對元景帝的表態也不置可否,隻是淡淡瞥了一眼元景帝,話鋒一轉,再次說道。
“沒錯,這等事情駭人聽聞,魏淵在如此絕境之下,還可以攻破炎國國度,打破巫神教總壇,不愧是大奉軍神,兵法大家,有功無過,理當封賞!”
元景帝心中氣急,卻依舊不失理智,據理力爭,駁斥這許子聖的話,讓重臣紛紛點頭讚同。
元景帝深吸一口氣,緩緩邁步,走到了龍椅之前,再次坐下,平複了心中的怒火,平靜了下來,俯視著下方的許子聖,冷聲道。
眾臣異口同聲,十分整齊,聲震大殿,一股無形的壓力向著元景帝湧去。
“朕不聖明,你們聖明!”
“還有那斷了大軍糧草之人也該治罪,交由三司會審,嚴懲不貸!”
“準!”
首輔王文貞抬起頭,注視著臉色難看的元景帝,心中感到一絲暢快,果然對於陛下這種冷漠涼薄之人,還需要許子聖這樣蠻不講理的人對付,一物降一物啊。
“陛下,魏公攻陷巫神教總壇,屠滅靖山城,封印巫神,開中原王朝未有之先河,救天下於水火,避免了生靈塗炭,臣等懇請陛下追封魏公為一等魏國公,諡文正。”
元景帝表態說道,一副嚴肅的表情,讓眾位大臣紛紛點頭,認為這樣處理,十分恰當。
“許亞聖所言屬實,巫神脫困本就是我告訴魏大人的,他為了天下蒼生,孤身一人封印了巫神,功莫大焉,名留青史!”
諸位大臣一片嘩然,紛紛露出震驚之色,議論紛紛,喧嘩無比,任由老太監將手中的鞭子甩的啪啪響,也沒有任何的減弱。
元景帝深吸一口氣,麵色難看,沉聲將之前袁雄所說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顯然就是不想給魏淵一個身後名,鐵了心的想要動搖大奉國運,讓龍脈不穩,好抽取龍脈之靈,減輕自己的氣運束縛,衝擊一品陸地神仙之境。
首輔王文貞深吸一口氣,不理會元景帝憤怒的目光,強硬無比的頂了元景帝一句。
趙守此言一出,諸位大臣心中原本還有的幾分質疑瞬間消散了,對魏淵的功績再無質疑,紛紛躬身作揖,開口說道。
許子聖傲然獨立,手掌按著腰間長劍,威風凜凜,環顧眾人,毫不在意元景帝難看的臉色,直言不諱的說道。
許子聖對著陛階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沒有一點對帝王的敬畏,鄙夷的注視著元景帝,十分不屑的譏諷道。
此言一出,諸位大臣才收聲,臉上浮現了勝利的喜悅,再次喊道。
“儒聖刻刀和亞聖儒冠隻有心係天下之人才能掌控,魏淵品德毋庸置疑,有大仁!”
諸位大臣紛紛出聲,緊隨其後,聲勢浩大,讓元景帝怒氣一滯。
元景帝聞言,停住了腳步,並未轉身,開口淡淡說道。
許子聖將元景帝罵的狗血淋頭,元景帝自認為文功武治,無人能及,他和鎮北王同為一體,鎮北王的功績就是他功績,卻沒有想到,鎮北王在許子聖眼中一文不值,就是個分魏淵戰功的混子。
“陛下,你必須要聽!因為第二件事和陛下有關!”
元景帝冷哼一聲,狠狠甩了一下袖袍,怒而轉身,就要離開。
“陛下,魏淵如此大功,可能冊封一等魏國公,諡號文正?”
divcass=”ntentadv”魏淵是武將,按理說隻能諡號忠武,文正一般隻給文臣,而且是臣子最高的諡號,大奉建國六百年,也隻有寥寥幾人得了忠武的諡號,文正更是沒有一人。
諸位大臣義憤填膺,憤怒不已,紛紛開口說道。
元景帝聽著眾臣的咒罵,臉色變得極為陰沉,漆黑如墨,眼睛裡滿是怒火,卻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任由眾人唾罵。
許子聖搖頭一笑,帶著幾分歎息,對元景帝說道。
“你又何必掙紮呢,在我麵前,你根本無還手之力!”
說罷,浩然正氣猛地壓下,將禦林軍禁錮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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