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凶什麼凶?上回村長不是警告了你們,讓你們沒事彆過來雪梅家,你們都忘了嗎?”
“你們一天天,可真是夠閒的呀!是不是不過來找找麻煩,你們全家就吃不好睡不著?”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還沒來到李雪梅家,王紅杏便開始大聲嚷嚷起來,聲音響徹天際,似乎生怕彆人聽不到一樣。
“王紅杏,你是什麼東西?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插什麼嘴呀?”
何翠娥最是討厭這種多管閒事的人,明明和她家沒關係,偏生要湊過來幫腔。
對於何翠娥這種欺軟怕硬、欺善怕惡的刁婦,王紅杏完全沒在怕。
“我不是什麼東西,我是個人,一個看不慣彆人作威作福的正常人。”
和何翠娥這種人鬥,她相當有自信。
論吵架,何翠娥就算再多長一張嘴,也說不過她。論打架,她隨時都能把何翠娥打趴在地上。
“王紅杏,我勸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否則我連你一塊罵。”氣不過有人護著李雪梅,何翠娥又大聲放話。
“滾?這裡又不是你家,你有什麼資格叫我滾?我看要滾的人,是你們一家子才對吧。”
王紅杏一邊說著,一邊來到李雪梅麵前,用眼神示意她彆擔心。
陸福生眼看“靠山”來了,立馬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分析了一遍。末了,還一臉嫌棄地瞪了陸元寶一眼。
“所以……是那個饞貨想吃你們家的東西,被你們拒絕後,便夾槍帶棍地諷刺你們,甚至誣陷你娘不檢點?”
聽陸福生這麼一說,王紅杏隻覺得很好笑。好歹陸元寶也是個讀書人,怎麼像不知羞恥的餓死鬼投胎一樣,乾得出這等混蛋事?
“對,當時除了鄰村的牛車車夫,還有陸貴根他們也聽到了。不信的話,可以把他們叫過來對質。”
既然是對方無理取鬨,陸福生當然不擔心當麵對質。潛意識裡,他也想把事情鬨大一些,好儘快解決掉麻煩。
那家子就像路上的瘋狗一樣,不是說你刻意躲遠點,你就不會有事。他們非要纏上你的時候,簡直比茅坑裡的屎還要惡心。
陸金貴的肚子裡,好歹也是有一點兒墨水的,雖然不怎麼多。
他隻知道自己的兒子被欺負了,壓根不管其中緣由。他現在隻想出口惡氣,所以又拿陸元寶的身份來說事。
畢竟讀書人的身份有彆於普通百姓,不管去到哪兒,都更為受尊重。
加上李雪梅家沒有任何背景,陸金貴篤定,隻要拿李雪梅欺負讀書人來作文章,她就算百口也難辨。
“陸金貴,吵架歸吵架,你扯什麼身份不身份?難不成你兒子花錢去了趟書院,他便是從頭到腳都鑲了金邊的菩薩,看不得惹不得,還得受人的供奉?”
一聽這聲音,原本還有些緊張的陸福生,下意識地鬆了口氣。很好,牛桂香也來了。
牛桂香家和陸金貴家是鄰居,但兩家的關係並不是特彆融洽。往日裡有什麼不對付的地方,牛桂香也是一點也不慣著。
有了牛桂香,再加上戰鬥力同樣不差的王紅杏,彆說有理的是他們這邊,即便沒理,這二位也能硬生生掰成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