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噴火式戰鬥機的資料並不特彆全,不僅是英國的戰鬥機,法國,蘇聯,美國1934年的戰鬥機資料都不全。隻是從這些基本的資料來看,飛機研究所的專家們就知道,世界各國的同行們在中國飛機設計局苦惱的這些年中都沒有閒著。外國同行們在不停地研發新式飛機,中國飛機設計局之所以與外國同行們不怎麼聯絡,在很大程度上隻怕是何銳以破釜沉舟的決心,1定要開發出中國的飛機技術路線。經過了7年的努力,專家們完成了使命。
隻要投入足夠的資源,星型發動機的功率可以做到比渦槳發動機更大,使用星型發動機的飛機在理論上可以比中國的殲9原型機速度更快。但中國專家們看完了外國同行的成果後1點都不慌,隻要外國同行們還在繼續使用活塞式發動機,中國戰鬥機隻需要在現有基礎上進行調整改進,就可以始終處於領先狀態。因為雙方下的已經不是同1盤棋。
趙天麟教授並不知道自己幫助過的王東6此時信心滿滿,他隻是乘坐著王東6參與研發的超遠型民航客機在墨西哥城降落。今年的國際人權組織大會在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舉辦,世界人權組織雖然是中國牽頭成立,總部設在杭州。但是人權組織內部並非是1個如同第3國際內部的上下級關係,而是1種合作協商的關係。
各個國家的人權組織都是平等地位的獨立機構,人權組織的各個洲分布並非領導機構,而是秘書處類型的部門,總部隻是提供固定的會議場所。
在墨西哥城街頭,來來往往的人大多帶著具有當地風格的超寬邊的帽子。前來迎接趙天麟的人也給趙天麟送上1頂這種超寬邊的帽子,這讓趙天麟想起了中國的鬥笠與草帽。而且趙天麟很快就感受到了這種帽子的實用性,在墨西哥城這種高海拔地區,紫外線格外強烈,甚至騎著馬,並沒有直接曝曬在陽光下,隻是因為周圍環境的反射,就讓趙天麟感受到了皮膚有些不舒服。
國際人權組織是非官方組織,墨西哥政府並沒有派人前來,與趙天麟在街道上並轡而行的美國的國際人權組織的代表埃德加·斯諾。美國國際人權組織的成員中,不少都是如埃德加·斯諾這樣的新聞記者。因為記者們在大蕭條期間寫了不少深刻揭露美國社會黑暗麵的書,當時的總統胡佛先生給這些人起了1個綽號,“扒糞專家”。
但埃德加·斯諾並沒有因為自己“扒糞專家”的稱號而有任何不快,他與趙天麟見過幾次,就想趙起“扒糞專家”們最新的成果,“親愛的趙先生,關於美國食品的書出來之後,據說羅斯福總統看完後,就再也不吃美國工廠生產的肉腸了。”
趙天麟笑道:“哈哈,我們國內也有幾家肉類加工品企業因為上了報紙,倒閉了。”論起各國資本家的尿性,大家真的是大哥不說2哥,趙天麟絲毫沒有替這幫資本家說話的打算。
埃德加聽趙天麟這麼講,感歎道:“我吃過的工廠生產的香腸,蘇聯的‘醫生香腸’無疑擁有最好的品質。我去年到過蘇聯,我非常喜歡蘇聯人民,但是並不喜歡蘇聯的製度。”
趙天麟也吃過“醫生香腸”,“醫生香腸”需要用15的優質牛肉、60的瘦豬肉和25的肥豬肉半肥瘦豬肉,而非現在很多配方中的純肥豬肉)組成。毫無疑問,如果嚴格按照配方,這些產品的保質期會很短、成本也極為高昂,即便提高售價,並且使用了中國提供的防腐劑,蘇聯醫生香腸的利潤率也遠遠低於以次充好的香腸。所以蘇聯此時提供的隻是香腸票,產量也不甚充足。
即便如此,隻要吃過這種香腸的人,都會對工廠竟然能夠持續生產這樣高品質的香腸而感歎。蘇聯被稱為“工人良心”,是有原因的。
趙天麟答道:“蘇聯的製度是1個福利製度,這個製度從創立之初,就是以滿足工人階級為目的。”
美國人權組織的代表斯諾點點頭,“我很尊敬這樣的態度,歐洲也有非常多的人支持這種福利製度的想法。不過中美兩國貌似都不願意接受福利製度。”
中國代表趙天麟對斯諾的觀察很認同,“中美兩國的體量決定了,想有效的發展經濟,所需要的是守住底線,決不能拋棄人民。”
“是的,趙博士。蘇聯有1個叫做‘怠工罪’的罪名。這或許就是蘇聯不拋棄人民的做法吧。但是我個人並不樂見這樣的製度。”
趙天麟摸了摸手背,帶著有著超大帽簷的大帽子,隻有手背裸露在外。即便隻是這麼1會兒,趙天麟就感覺不舒服。繼續催馬向前,趙天麟換了個話題。說起了他此次帶來的議題之1,“如何對抗發達歐美工業國的邏輯入侵”。
倒不是說趙天麟怕評價蘇聯會導致外交問題,他現在並無官方身份,在正式外交領域,蘇聯沒理由把趙天麟與中國政府聯係起來。而且這種批評的力度在全球根本不算什麼,抨擊蘇聯最生猛的人物中,托洛茨基才是最耀眼的那1個。
但斯諾好像對蘇聯格外感興趣,他直接把趙天麟的話題與蘇聯結合起來了,“看來蘇聯已經建立起了自己的邏輯,不知道蘇聯有沒有考慮過這種邏輯與歐美的對抗性?”
趙天麟隻能答道:“蘇聯肯定注意到了這種對抗性,不過我接觸過的蘇聯這方麵的人員好像不願意承認自己是1個福利製度的國家。他們堅持認為自己所做的就叫做。我還遇到過不少支持蘇聯的人,他們對此的激動程度甚至超過了蘇聯人。認為把蘇聯描述成1個福利製度國家,是對蘇聯最大的侮辱。”
斯諾覺得心有所感,趙天麟講述的事情,斯諾也遇到過。斯諾本人對於也有著很深的期待,但是到過蘇聯之後,蘇聯式的讓斯諾感到非常不舒服。而趙天麟把蘇聯定位成為1個實施“福利製度”的國家,而不是1個國家,這種違和感就快速消失了。連蘇聯那些令人不快的製度,突然都變得更加能夠理解起來。
“這是何主席的看法吧?”斯諾問。
趙天麟知道自己是避免不了的話題了,索性也就不再逃避,他果斷答道:“是的。這是何主席對蘇聯的判斷,這也是何主席對於運動受到蘇聯影響的分析。蘇聯模式如果被當作的樣板,會對運動造成非常嚴重的影響。”
“您會在此次會議上做這方麵的演說麼?趙教授。”斯諾期待的問道。
趙天麟搖搖頭,“我這次的演說主題與或者資本主義這種理念層麵的內容無關,現在各國遇到的最大問題在於執行層麵中遇到的困難。如果不能解決這些問題,世界被壓迫的人民就不可能得到解放。譬如,白人至上主義者中的白人,其實是想利用白人至上主義。但是被解放國家的人民,很自然的出現了帝國主義的情緒。真正的解放既不是白人至上主義,也不是黑人至上主義,也不是其他人種膚色至上主義。利用工業優勢維持本國的超額利潤是工業國的共同傾向,隻有把這個問題說清楚,才能理解發達歐美工業國的內在邏輯。理解了他們的邏輯,才能對抗這種邏輯。”
埃德加·斯諾聽到這裡才明白趙天麟為什麼不願意繼續討論蘇聯的問題,但他最近對蘇聯問題著實在意,很快,埃德加·斯諾又問道:“趙教授,蘇聯是不是也會利用先進工業國的優勢去獲取超額利潤?”
趙天麟點點頭,“這是商業貿易中必然出現的結果。蘇聯如果不能提供1個新的世界貿易體係,那麼蘇聯就必然搞出這樣的事情。在某種意義上,未來各個國家的發展過程中都1定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我們要做的不是因噎廢食,而是儘快讓各國都進入全新的工業時代。在高水平的經濟往來中,這種問題才可能得到解決。”
埃德加·斯諾不禁露出了笑容,“這可真的是令人期待。未來的世界樣板會是什麼樣的呢?”
“肯定是各不相同。反正我是沒辦法想象美國北方竟然與美國南方采用相同的住房。”趙天麟很含蓄的提醒著斯諾,世界絕不可能1模1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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