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國開始的諸天!
霸王彆姬之後。
程蝶衣和段小樓又演了其餘的戲目。
雖沒有霸王彆姬那般有爐火純青的造詣,但他們的唱腔是實打實的功底,絕對在水準線之上,贏得了滿堂的喝彩聲。
在此期間,金燕西亦混雜在人群中,被擠推上了包廂房。
隻不過在臨近戲終之時。
金燕西一張俊臉緊繃,負氣的摔門而出。
他是金府的公子,縱使在天和茶園鬨事了,天和茶園亦不敢去管,再說金燕西到底還有些涵養,隻是臉色有些不快罷了。
“白先生,現在程老板和段老板正在戲台後麵換裝呢,您呢,還請隨我一同去後院書房,這匾額的題字,就拜托白先生你了。”
柳老板伴在白貴身旁,陪笑道。
一行幾人下樓梯時,正好和金燕西打了個照臉。
“美和兄。”
金燕西隨意拱了拱手,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徑直離去。
如果是一般人,他不會去理,但誰讓白貴和白府、金府走的挺近,他要是不給白貴打招呼直接走,金府家裡那邊饒不了他,亦會認為他不識大體,今後府裡給他的看重定會相應降低不少。
“白先生……”
冷清秋緊隨其後,出門。
她眼眸微紅,粉頰略帶淚痕,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她看到了白貴,連忙福了一禮,致歉道“剛才我不小心惹了金公子生氣,金公子才……莽撞了一些,還請白先生勿怪。”
她是被金燕西邀請到天和茶園的包廂中聽戲。
按理來說,是金燕西的同行人,所以金燕西不知禮數,理應由她這個同行人進行道歉。
“無事。”
“燕西兄年齡小些,處事還不成熟。我並不在意,冷小姐……和燕西兄又沒什麼關係,不必為他道歉。”
白貴皺眉,勸道。
在冷清秋道歉的時候,他有些訝然。前些日子聽金燕西的口氣,金燕西和冷清秋的關係還隻是陌路人,不算多麼熟悉,怎麼會今日讓冷清秋垂淚,怪事一樁。
至於金燕西能邀請到冷清秋到戲院看戲,這也並非是什麼難事。
一個高官子弟請一個民女聽戲……,方法手段多的是,不用威逼利誘,隻要多請幾次,就會乖乖就範。
貪慕榮華富貴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普通人沒有拒絕的勇氣。高官子弟請你的時候,看似彬彬有禮,但你要是不從,一些小權勢,就會讓普通人家陷入困境,不敢不從。
一次請你,你不去還好說,數次不去,這就是得罪人了!
高衙內調戲林娘子這個有夫之婦,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都不敢多嘴,何況老百姓。
貞芸劫!
“是,謝過白先生寬諒。”
冷清秋施了一個欠身禮,就挽著冷太太的胳膊,準備下樓梯離去。
但她剛和冷太太走到戲院一樓的時候,頓了頓步。
她和冷太太耳語了一會。
小跑了上來。
“白先生,你是和金公子……有什麼間隙嗎?”
她氣喘籲籲道。
“間隙?”
“和金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