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國開始的諸天!
“三成?”
“怎麼才三成?”
白貴感知到這功德被截留的隻剩下三成之後,先是訝然了一會,隨後想到了他是天庭的編外人員,這才釋然。
彆看隻是三成。
但他付出的隻是一點心力和法力罷了。
能有三成回報,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他是借了武財神這個門麵,武財神截留一部分功德再正常不過,而金印則是鬥部的金印,金印截留的功德會上交給天庭的鬥部。
另外依托於眾多世界,隻要有道人醮法請將,他就能有功德入賬。
一般人想跪都沒這門路。。
再說,給天庭當編外人員,並不是什多麼麼丟人的事情,反倒是一件極為吃香的好差事。
不是大教弟子,即使有法力,有境界,但沒這門路,法力修了之後,隻是空空滯留浪費,沒有一個有效途徑,將手上的閒餘的法力轉化為功德。
縱然這一次醮法請將的所獲功德對於他這個地仙來說,並不算太多,但好處在於細水長流。憑借這武財神金印,他慢慢苦熬,就能將成就天仙所需的功德積累足夠。
“我之所以得蒙祖師看重,恐怕也是因為在仙劍世界抑佛崇道。”
“一個高等世界的香火,都由道家所占據。”
“就像茅山道的林正英醮法請將,搬救兵。隻是一件小事而已。可這等小事在足夠大的基數麵前,小功德累積為大功德,每日祖師所獲的香火、功德,恐怕足以令人心驚膽顫……”
白貴想到這點,內心難複平靜。
就像三百年封建王朝周期律一樣,隨著土地這生產資料被私人占有,貧富差距拉大,到王朝末期,勢力重新洗牌。
但問題關鍵點在於,封建王朝的統治者是凡人,匹夫一怒,流血五步,高高在上的皇帝和田間種地的農夫沒有什麼不同,一劍就能殺之。
可這些神佛呢?
長生久視。
偉力歸於己身。
一年隨著一年,甚至一個會元接著一個會元,他們的積累會越來越深厚。而智慧、知識隻是長生的附贈品。想要如凡間王朝一樣,底層仙人攻上天庭,將勢力重新洗牌,那根本不可能。
你若做“叛亂事”,可能在第一時間,就會落在了神佛的算計之中。
怎麼逃也逃不出神佛的五指山。
“擔心這麼多乾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
“百歲成仙的仙人,和千歲、萬歲成仙的仙人不同,培養的資源也不同。如我,得到了文始祖師的看重,贈予了我在說經台觀看道德五千言三日的造化,又隨手給了鬥部武財神的金印……”
“看小道童的神態,也知道,這造化不是一般樓觀道弟子能得到的。我入樓觀台,這小道童儘管年長於我,可仍舊要稱呼我一句師兄,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白貴心道。
以前,他目光著眼於下界,所以保持雲淡風輕的心性。但此刻,從凡間高高在上的謫仙人,成為天庭一個編外人員,儘管是進步了,可環境不同,從雞首變為了鳳尾,難免會多想一些事情。
不過他終究在下界有足夠的經曆和磨煉,心態很快歸複於平靜。
沒到一定地位,思考再多,想再多,都是無用功。
這點他在滋水縣考縣試的時候,已經明白了。
好高騖遠要不得。
得先學會隱藏自己的鋒芒,蟄伏,等待時機來臨。
現在,白貴覺得,自己先當一個天庭的編外人員,還是個不錯的事情。
……
回到乾元洞天。
次月。
白貴帶著朝臣、後宮嬪妃前往臨安省親,並且重修白氏祖墳,將後輩子孫成為皇帝這件事禱告於天。
他為地仙,但也不能不敬祖宗。
此界的祖宗是他我之身的祖宗,也算是他的祖宗。
祭拜完後。
白貴準備和唐婉、白素貞一後一妃泛舟遊於西湖。
渡口處,還是昔日那個船夫。
“草民叩見陛下。”
船夫施禮。
一般的臨安百姓或許不認識白貴,但他這個船夫可是對白貴極為熟悉。紹興十一年,韓世忠養老的府邸就在西湖。白貴前去找韓世忠習武,一來二去,他這個船夫對白貴的記憶極為深刻。
後來……白貴從軍,再到登基為帝,哪怕白貴已經多年未曾前來西湖,但他對白貴的印象卻記在了骨子裡,輕易是忘不掉的。
白貴擺了擺手,示意免禮。
他讓船夫繼續撐船。
飽攬美景後。
下舟船。
他讓親衛贈予船夫千金,就離開了此地。
這千金自然不是一千金錠,而是一千貫錢。也是一筆極大的財富。白貴和船夫僅局限於認識,並無恩情,給予這千金還是念在是故人的原因。
但走了一會後。
一行人碰見了一慈眉善目、身披袈裟,手拄禪杖的老和尚。
這老和尚見到禁軍護衛的白貴,不躲不避,徑直走到白貴麵前五六步,被侍衛攔在了外麵,他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然後說道“老衲是金山寺的主持,名為法海,今日來遊西湖,見施主麵色晦暗,定是最近諸事不順,恰好老衲手中有一佛珠,可贈予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