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陣驚寒!
“報……將軍,叛軍躲在扶風城內,堅守不出。”探子說道。
“報……將軍,張將軍和李將軍已各領軍隊大破叛軍,正將兩支叛軍往子牙山一帶驅趕。”又一探子來報。
左刂忙拿出地圖,指著地圖上的子牙山。
子牙山,三郡交彙之處,山勢內低外高,中間有一個盆地,裡麵是沼澤地帶。
左刂和另外兩路軍分開時已經製定戰略,把所有的叛軍趕至子牙山,然後畢其功於一役,將所有叛軍殲滅在子牙盆地內。
不過現如今,出現一個小問題,另外兩路軍麵對的都是一些臭魚爛蝦,對付他們一點難度都沒有,直接橫掃過去,計劃非常成功。
但是他麵對的這股叛軍,卻是塊硬骨頭。
一路走過來,不斷有人在夜晚騷擾他們,一出動騎兵,他們就像夜貓子一樣,躲進山間草林。
這些起義的叛軍都是本地人,對周圍地形自然輕車熟路,左刂領的部隊又是初來,即使有地圖,也不敢保證對所有地形了如指掌。
導致本來三天就能抵達的扶風城,硬是活生生拖到第七天。等左刂率軍兵臨城下時,叛軍早已堅壁清野,做好防禦工事。
扶風城是扶風郡第一大城,城高牆堅,若是強攻,僅憑他帶來的一萬人,是很難攻下來的,就算是打下來,那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到時候怕是完不成三麵合圍的大計劃。
一想到這,左刂就頭疼,另外兩路人馬已經開始合圍,而自己這裡卻按兵不動,這於他麵子上,不太好看。
更惱火的是,如果再不想出辦法破解,那整個戰場便會全盤瓦解。畢竟叛軍的人數還是比較多的,要是沒有能把他們圍住,到時候一群人借著漏洞逃出去,想要完完全全剿滅,可就難上加難了。
左刂看著地圖,思考著怎麼才能將敵軍弄出城來。
“將軍,不如我們繞開扶風城,直接與其他兩隊會合怎樣?”左刂手下的一個副官說道。
“愚蠢,你難道不知道把自己的後背交給敵人是戰場上最大的忌諱嗎?你這幾年是怎麼混上來的。”左刂憤怒地說道。
那副官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馬回道“末將知錯,末將隻是覺得再這樣耗下去,也毫無辦法……”
左刂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算了,誒!沒想到讓我在這遇到塊硬骨頭,晦氣。”
那副官有了先前的教訓,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這群叛軍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始終不肯出來,再這樣耗下去,還真是不妙啊。”左刂仰起頭,一臉的沉重。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東西,臉色一喜,對著剛才的副官說道“你剛才說的什麼,再說一遍。”
那副官被左刂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住,不明白將軍為何情緒變化這麼大,顫顫巍巍地說道“末將說,既然攻打這裡攻不下來,不如我們就派點人手,佯裝還在圍城,然後主力部隊前去與兩大部隊進行合圍。”
左刂一拍他肩膀,笑道“哈哈哈,妙啊。想不到你小子還真有幾分能耐。”
那副官見左刂這麼說,也高興地笑起來,隻是不明白這左刂剛開始還罵他,這會怎麼突然變臉。
左刂笑完後,一臉正色地道“不過,撤我們肯定是要撤,但是要撤得徹底,撤得乾淨。要讓這夥叛軍以為,我們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那副官聽了左刂的話,一臉迷茫,這豈不是把自己後背暴露給敵人,到時候叛軍追出來,他們可能會麵臨腹背受敵的窘境。
“將軍的意思是?”
左刂看了看周圍將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們靠過來,我來具體安排一下。”
接著,眾將士便在左刂的安排下,緊張忙碌起來。
扶風城內,並不是想象的一番和諧,扶風城的叛軍在麵對黑旗軍大軍壓境的時候。眾人分成兩派,一派是以任豐等山鼠提拔的人為主,主張據城堅守,打持久戰
另一派是以當初招攬的各個山頭統領為主,主張出擊騷擾,以人數優勢壓垮對方,這派的人比較多,而且都是扶風城的各個實權者,手裡頭都握有人馬,說話也有分量。
好在山鼠畢竟是老大,他和任豐等人一樣,也主張據城堅守,眾人心中雖有不滿,但也得給他麵子。
不過他們也不放過機會,隻要黑旗軍一表現疲軟,這群人就跑到山鼠待的郡守府請戰。每次都慷慨陳詞,一副天大地大沒我大的樣子,絲毫沒把黑旗軍放在眼裡。
這群山賊沒有見識,山鼠可是知道正規軍和他們這些亂民武裝的區彆,彆看他們裝備還行,人數也多,可平時裝裝樣子,嚇唬嚇唬百姓還行,一和正規軍交戰,那一定是不堪一擊的,畢竟雙方的軍事素養太差,沒得比。
也不理會這群人的要求,仍然下令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