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何參將一接到命令便和沈夏分兵,立馬引著部隊朝馬將軍馳援而去。
部隊剛到平原城,還未做整休,人困馬乏,按理說應該先讓士兵休息,補充精力。可按照求援士兵的情形來看,馬將軍的情形肯定不妙,叛軍應該花大功夫在圍攻馬將軍。
何參將想到這裡,便顧不得軍隊休息,馬不停蹄,連夜操持。
由於求援的人來不及說馬將軍具體的地點,他也隻能按馬將軍的行軍路線趕去。
而沈夏,明顯就要淡定得多,他仔細分析了一番敵我情況。
既然叛軍能分兵兩路,那兵力肯定有所衰減,按照叛軍的戰鬥力,能讓軍隊派出求援令已經是很勉強,決計沒有圍殲的可能,估計叛軍隻是將李將軍包圍而已,他若是急忙趕去,軍隊勢必勞累,若是叛軍以逸待勞,情況反而不妙。
想到這,沈夏便不著急,先安營紮寨,讓士兵原地休整,養精蓄銳之後,再對叛軍進行包夾。
……
經過整整一天的行軍,沈夏的軍隊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到馬耳山。
沈夏快要趕到馬耳山的時候,派斥候前去查看情況,卻發現整個馬耳山,沒有半點人影,甚至連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沈夏一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從椅子上蹦起來,瞪直雙眼,一把揪住麵前的斥候。
“你再給我詳細說一遍?”
“報告將軍,小的們仔細查看過,各個地方都沒有軍隊駐紮過的痕跡,連大規模的人員活動也沒有,周圍也很乾淨,沒有半點血跡。”
當再一次聽到更詳細的報告,他預感不妙,緊忙找到地圖,仔細地查看地形。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於是對下麵的人說道“把上次求援的那人給我叫來。”
過一會,從帳外跑來一人。
“將軍,那人不見了。”
聽到這話,他的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無力地躺在椅子上。
良久,他閉上眼睛,接受自己被對方玩弄的事實。
“快,給上京發求援令,就說叛軍勢大,請求增援。”
下麵的傳令官收到命令,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立馬派人將信息送往上京城。
“將軍,李將軍既然沒有被圍,您為何求援啊?”下麵一個將領問道。
“李將軍沒有被圍,馬將軍,就十分危險。”沈夏有氣無力地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何參將不是去救援馬將軍嗎?”底下的人吃驚地問道。
沈夏看了看下麵的人,他實在沒心情給他們分析情況,一群不動腦子的家夥。
當初第一個求援的人,現在看來,應該就是叛軍命人假扮,看起來雖然淒慘,卻沒有受到大礙。
而第二個,估計是真的遇到襲擊,而且肯定是叛軍全軍出動。
這樣看來,當時馬將軍的處境應該是十分危險。叛軍派人來擾亂他們,目的就是讓他分兵,好將他們逐個擊破。現在想來,何參將估計也身處險地。
這次的叛軍頭領,絕對不是簡單的人,一般的人是根本想不出來這樣的計謀。
敵人狡猾,自己又兵力大損,再強行打下去,自己也肯定危險。為今之計,隻能向上京求援,自己再派人聯係李將軍,然後駐守在馬耳山,派人查探馬將軍的情況。
“派人去聯係李將軍,讓李將軍來馬耳山與我們會合,先做好防守準備。”沈夏說道。
……
的確,任豐的目的就是想讓沈夏分兵。
當初沈夏決定分兵三路的時候,任豐就決定各個擊破。但自己苦於找不到方法,還好有那個人幫忙出謀劃策。
那個人是誰,他不知道,從哪來他也不知道,隻知道他是來幫自己的。
在這樣的條件下,任豐沒辦法,隻能選擇相信他。不過有他的幫助,任豐慢慢學會怎麼去掌控二十萬人的部隊,還學會在各地布下探子。
當初山字營初到平原郡的時候,偷襲計劃就是這個人提出來的。
後來,沈夏分兵,任豐決定各個擊破,也是他幫忙出主意,如何埋伏,如何阻擊援軍。
不過,派人假傳信息卻是任豐自己想到的。這還得多虧那個黑旗軍的統帥,當初他就是用這招刺殺山鼠。
他手下沒有強人,隻有用小手段擾亂敵軍視聽。
任豐活學活用,將探子打探到的另兩路援軍的旗號記下來,然後讓人裝作受襲,隻要有軍隊抵達平原郡,便立馬偽裝出來讓他們出兵救援。
後來,沈夏果然中計。而何參將又心急,在趕去救援的路上也被伏擊。
本就疲憊不堪的援軍,在遭到伏擊時,沒能擋住義軍進攻,兵敗如山倒。
雖然打了兩場勝仗,任豐並沒有因此而放鬆,稍加整頓後,領著大部隊,朝馬耳山的沈夏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