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餘郝渃不負斯年!
聽雨換下手術服後又回到了手術室帶著衛斯年和餘郝回到了外廳。
紗簾後的歸期坐在塌上輕聲喚著“聽雨,把東西給餘,先生。”
聽雨來到歸期的麵前雙手接住歸期遞來的信紙,又回到二人的麵前把信紙給了餘郝“餘先生這個隻能你自己看,還請餘先生和聽雨到外麵等衛先生。”聽雨對著餘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餘郝和衛斯年對視著點了一下頭,然後便和聽雨一起離開了。
“衛先生的父親可告述你往生茶館和ly的事?”歸期慢慢的起身走向衛斯年。
“講過一些,我隻知道往生茶館和ly有聯係。ly是一個無立場,又不為牟利,但是卻一直研發著各類奇藥的組織,其他的便一無所知了。”衛斯年一直看著歸期,終於在對方掀開簾子走出來時看見了對方的臉,他以為一個連不染都很尊敬的人應該是十分嚴肅的,又或者是年紀稍大一些的女孩,但是從簾子後走出的歸期卻是一個看著不過二十三四歲,且長相驚豔的小女孩。
“怎麼?沒想到我會是這個樣子的嗎?”歸期莞爾一笑。
衛斯年付之一笑,並未作答。
“我還以為你的父親會把所有的東西都告述你,看來他還是太膽小。”歸期來到衛斯年的麵前看著衛斯年道“ly確實研製了許多的奇藥,那些藥在很多人看來就如仙丹一般,但是你父親沒有告述你,ly的藥許多原材料都不是人間的,換句話說,你們人類的鬼神之說並不是完全空穴來風。”
衛斯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歸期,覺得對方說的簡直是天方夜譚。
“怎麼?不信嗎?”歸期啞然一笑,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支玉鐲遞給衛斯年。
“這是什麼意思?”衛斯年看著手裡的玉手鐲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就是冥府的鬼差,嗯…也就是那麼所說的黑無常。”歸期想了一下人間的叫法,讓衛斯年能簡單明了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她個人確實是不太喜歡無常這個名字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人間給他和師兄搞的黑白無常兩個名字,怎麼都覺得不喜歡。
衛斯年皺著眉消化著歸期告述他的東西,依舊覺得這一切都太過虛幻,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有人和我做了交易,這個玉鐲你帶回去後戴到肖渃的手上。”歸期又拿出一包香粉遞給衛斯年道“這個香粉自你給肖渃戴上玉鐲後便開始點燃,或許她的魂魄還可能回到肖家見你們最後一麵。不過你要記住,在頭七那天晚上你需要離開肖家,不然肖渃的魂魄可能會受到傷害,如果那天你衝撞了她的魂魄,那麼她可能就會魂飛魄散,那時候無論你想什麼辦法她的屍體都是保不住的。”歸期一邊說一邊向門外走去,但是當她走到了門前便消失不見了。
衛斯年本來一直不信歸期的話,但是當他看見歸期憑空消失後就漸漸的開始相信歸期剛才說的話。
衛斯年小心的把玉鐲放到衣兜裡,聽雨便打開了門。
“衛先生,請。”
聽雨帶著衛斯年到院子內時餘郝的信紙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但是他的眼眶卻是紅紅的。
衛斯年想問他怎麼了,但是想著還在人家院子內便換了話道“我們走吧。”
二人上車過了幾分鐘,確定已經遠離了茶館才開始交談。
“紙上寫著小言的大概位置,還有小言的死期。時間是被救回的第二天被江天接走之前,也有我的死期,五天後。”餘郝呆呆的看著前方,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小言那時明明是活著的,不可能。”衛斯年反駁到。
“紙上還說那個小言不是我的小言,應該是另一個餘郝的小言,或者說應該是另一個時空的小言,我的小言死了然後他們讓另一個時空小言的靈魂進入了小言的身體。”餘郝剛開始時並不相信紙上講的東西,可是後來聽雨給他看了一個視頻,視頻裡的人有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和聲音,就連身體上的傷痕都一模一樣,然後他就相信了。聽雨還告述他,那個便是追隨著他的肖言從另一個時空來到這裡的餘郝。
“那個叫歸期的女孩說她是冥府的鬼差,並且她和其他人做了交易,會讓小渃的魂魄回到肖家一次。”衛斯年聽了餘郝的話,也把剛才自己那些難以置信的經曆告述了餘郝,如果他們以前把這些話告述任何人,都會被當作瘋子,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們卻無比堅定的相信著對方的話。
“無論被帶走的小言是不是我的小言,我都要去找他。”餘郝語氣無比堅定的道。
“好,你需要什麼我立刻讓人準備好,順便多安排一些人和你一起去。”衛斯年知道餘郝雖然語氣堅定,但是他的內心有著太多的不確定。無論現在的肖言是不是他麵前的這個餘郝的肖言,他都隻能再活五天,這五天如果他找到了肖言,那現在的肖言到底是和他在一起,還是和那個真正屬於他的餘郝在一起,又或者他死後另一個餘郝是否也能像他一樣愛肖言。
衛斯年和餘郝回到肖家後便來到了肖言的房間,前兩天他都是住在這個房間裡,但是這一次可能是他最後一次來這裡了,餘郝拿起肖言書桌上二人的合照,照片上的他和肖言並肩站在山頂,山下一片雲霧繚繞,毫不知情的二人就這樣被拿相機的肖渃偷拍了下來,那時的他們都還不明了自己的心意,但是肖渃好像早就知道,還一直栽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