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郝放下照片後從肖言的書桌上拿起白紙坐到椅子上開始寫著什麼東西。
衛斯年回到肖家便把香粉給了江夢讓她點燃,又親手把玉鐲戴到了肖渃的手上。
江夢接過香粉打篆點燃,並沒有問衛斯年為什麼,也沒問他們和往生茶館的人做了什麼交易。
餘郝來到肖渃的房間看了一下肖渃,又把手裡的信封遞給了衛斯年。
“這個是我寫給小言的,如果我回不來了,麻煩衛總轉交給他,如果我們都回不來的話衛總就直接打開吧。”餘郝其實期望著這封信能是自己回來打開,可是他知道這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好。”衛斯年知道餘郝給他的信是寫給肖言的遺書,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餘郝,隻能說出一個好字。
衛斯年安排的人並沒有直接在肖家和餘郝一起離開,而是在郊外等著餘郝。
餘郝開車到了交接的地點時許願已經帶著十幾個人等在了那裡。
“餘先生注意安全。”許願叮囑道。
“謝謝。”餘郝微笑著拍了許願的肩膀便上車帶著車隊離開了。
餘郝來到之前江天最後停留的樹林邊,讓所有人都下了車。
“車子隻能開到這裡,接下來的路我們隻能步行,大家帶好自己的東西。“
”好的餘先生。”隊長帶領著所有人把東西帶好跟著餘郝一起進了山林。
而此時的肖言已經在實驗室的床上躺了許久,自從他知道肖渃死後便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嗎?”冷卿站在觀察牆後問著老頭。
“嗯,已經一整天了,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就像已經死了一樣。”老頭不知道肖言到底怎麼了,自從冷卿和他談過話後就變了一個人。
冷卿繞過老頭來到隔壁實驗室裡肖言的身邊。
“你這個人還真有意思,說變就變,之前還痞裡痞氣的,轉眼間就像一個死人一樣,還是之前那個討人厭的樣子招人喜歡。”冷卿站在肖言的麵前冷嘲熱諷的道。
肖言還是如之前一般沉浸在失去姐姐的痛苦裡,絲毫不給冷卿任何反應。
冷卿見肖言依舊沒有反應,不知道是氣對方沒有出息,還是氣自己之前沒有阻止那些人圍堵肖渃,讓她墜江而亡導致他好不容易得到的肖言成為這副樣子。一下來到床上雙腿分開跪在肖言的身體兩側,捏著肖言的臉惡狠狠的道“你以前在外麵的時候不是一副青春陽光的鄰家弟弟範,怎麼?死了個姐姐就成了這副要死不死的樣子?”
肖言依舊毫無表情,但是渙散的眼神終於聚了起來看著冷卿。
冷卿本來憤怒的情緒看肖言看過來的那一瞬間便轉為了強烈的占有欲,他突然一下放開了肖言,就這樣呆呆的跪在肖言的身上。
而肖言看到自己的身上壓著的人時不可置信的道“餘郝?你是餘郝?”
冷卿在肖言的眼裡看見了希望和無儘的喜愛。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是他醒來後第一次慌神。
“餘郝!你終於來了,我等你等了好久。你帶我回家好不好?”肖言的聲音帶著哭腔,就像一個迷路的小孩終於等到了來接自己的家長。
“我…”冷卿一時間產生了一種好好保護肖言,把對方揉進自己身體裡藏起來的想法。
“餘郝,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會乖乖的…絕對不會…給你添亂了,我已經沒有姐姐了,我隻有…你了,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啊…”肖言一邊說一邊哽咽,本就平躺著的他一下就被口水給嗆得一直咳嗽。
冷卿看著咳得滿臉通紅的肖言,手忙腳亂的從他的身上爬下來給他解開手上的束縛帶。
冷卿解開兩條束縛帶準備把肖言扶起來順氣時,肖言一下撲到他懷裡緊緊的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