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骨!
生死狀,顧名思義便是攸關生死。
生死由天,與人無尤。
擂台下一片嘩然,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那身姿縹緲的白衣女子身上。
若這兩人今日當真立下生死狀,隻怕這場比武大會就不會隻是“點到為止”了。
直到此刻,他們才明白過來,這女子,怕是來者不善呀。
盛辰銘微眯著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眸中儘是輕蔑不屑,“小小年紀,口氣倒是挺大。今日老夫若是與你立下那生死狀,隻怕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柄。堂堂一葉飄香樓樓主,四大世家家主之一,眾目睽睽之下竟欺負一屆小小女子。”
“聽家主這意思,是斷定自己不會輸了?”輕暖勾唇淺笑,眸光淡淡,白色衣裙在風中飛揚。
“比試尚未開始,又怎知受欺負的那個不會是家主您呢?”
“你……”盛辰銘大怒,雙眼微眯冷聲道“無知小兒,竟這般不知天高地厚。”
他衣袖一甩,冷哼一聲,隨手招來一旁的侍衛,“去拿紙筆來,今日老夫便當著各大世家的麵,立下這生死狀。”
話落,擂台之下又是一陣騷動。更有幾位世家公子忍不住搖頭歎氣,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之色。
可惜了,這樣出塵絕豔,風華難掩的女子,今日怕是要香消玉殞於此了。
“二哥,你怎麼看?”雲景將視線從輕暖身上收回,側身看向一旁的雲崢。
俊顏沉寂如水,看不出一絲情緒,如墨的瞳孔卻是泛起一層深色的漩渦。
雲崢聞言淡淡一笑,隨意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漫不經心道“實力懸殊,勝負已分。”
可不是嗎,堂堂玄門少主,天山絕殺,又豈會這麼容易敗在盛辰銘的手上?
雲景緩緩勾唇,也笑了出來,視線再次盯緊了擂台上那道白色的曼妙身影。
盛辰銘原以為對方不過是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片子,隻想著若不給她一些教訓,豈不是損了他盛家的臉麵,因此並未將輕暖放在眼裡。
可僅僅隻是幾招過後,他便知道自己有些過於輕敵了。
隻見盛辰銘散出的五成功力儘數被輕暖接了下來,她緩緩抬手,皓腕輕翻,運出一股淩厲的掌風迅速向他擊去。
輕紗下的唇角微勾,浮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盛辰銘不慌不忙出手抵擋,未料竟是一招不敵,踉蹌著向後退了一步。
擂台下頓時響起一片驚呼,盛辰銘這才謹慎起來。他抬手整了整衣領,斜睨著眼睛看向輕暖,“老夫倒是小瞧了你。”
“家主讚譽。”她氣定神閒的站在原地,眉眼淺淡,倒顯得他格外的狼狽。
“你……”盛辰銘被她如此輕描淡寫的態度惹怒,情急之下伸手奪過一旁侍衛手中的劍。
正待他提步衝上前去,卻不料身形一個不穩,踉蹌著跪倒在地。一時間隻覺手腳綿軟,竟使不出半分力氣。
“卑鄙。”他不由大怒,“竟使出這種下三濫手段。”
輕暖卻是淡淡一笑,輕紗下的神色看不真切,漫不經心大聲道“家主這般行禮可是要認輸?這恐怕不好吧,你我可是簽了生死狀的。”
“什麼,認輸?”
“堂堂名門世家家主,竟向一個小丫頭認輸?”
……
盛辰銘還未來得及開口,擂台下早已吵嚷開來,大家指指點點,議論不斷。
“胡說,老夫沒有認輸。”他急忙為自己辯解一句,目光如電,同時身子一躍而起,手中利劍對著輕暖急刺而去。
劍速極快,閃爍出刺眼的白光。
輕暖勾唇,手腕輕翻,袖中便多了一枚銀針。
就在這時,卻有一道淡紫色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閃身而來。右手一揮,袖中散出一股真氣,瞬間便將那利劍打飛出去。
輕暖抿唇,眸光微閃,袖間銀針不動聲色的收了回去。
“家主可是惱羞成怒了?”雲景雙手抱臂,懶洋洋的道了一句。
“家主既已認輸,又何須如此動怒?這可不是堂堂一葉飄香樓樓主該有的氣度。”
盛辰銘瞪大了雙眼,怒不可遏,一手指向那雲淡風輕的女子,“老夫沒有認輸,是她使了卑鄙手段,才讓老夫手腳無力,連站也站不起來。”
話音剛落,擂台下便發出一陣哄笑聲。
青衣老者憤慨站起身來,“盛家主,你這樣可實在是有損盛家臉麵。你現下好端端的站在那裡,卻說自己手腳無力才當眾下跪,豈不是把我們都當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