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國毒妃不從良!
跟我鬥,你還差的遠呢?
置身事外的蕭冰玉儼然端著看戲的陣仗瞧著被百姓圍攻咒罵的沈清柚,嬌好的俏臉上滿覆譏誚。
被人潮隔絕在外的盛小侯爺眼見著形勢不對,便放棄了硬擠進去的念頭。
他一提身,全將這些圍觀百姓的頭當做墊腳石。
盛小侯爺一落地便擋在了沈清柚的跟前,?眼風淩厲一掃,他怒聲高嗬:“都給小爺住手。”
渾身的戾氣昭示著盛小侯爺極度生氣,他盛景塵捧在手心的女子,豈容他人這番對待?
鮮衣怒馬的少年氣勢磅礴的將心愛的女子護在身後,這番場麵,蕭冰玉不知在心裡回放了多少遍。
眼看勝利在即的愉悅在這一刻輸的一乾二淨,她緊咬住唇瓣,小臉上怨念頗深。
罵紅了眼的百姓們那還顧得上是何人在他們眼前,縱然如此,那無數的東西還是往他們身上招呼。
雞蛋砸在身上,泄出了粘稠的蛋液。
他一向愛乾淨,此刻卻隻為護住她而強忍著心底的惡心之感。
他轉過身來,不去看腰帶上那黏糊糊的蛋液。
“病美人,我來遲了。”眼底的沉鬱瞬間被淺笑取代,一貫粗手粗腳的他溫柔取下了扒拉在她頭上的青菜。
饒是盛小侯爺是長安出了名的紈絝子,殺人的事,他不是沒乾過,可他殺的都是一些惡徒,這些百姓,他總歸是動不了手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她護在身後。
她上下掃了他一眼,原本耀目的紅衣被砸來的東西漸染了顏色,頭上也扒拉著不少菜葉。
她有些動容的望著他,須臾踮起腳尖用袖子擦了擦他臟亂的臉。
他本能的想要往後縮,卻被她一個眼神看得直接定住了,若是仔細些定能發現他眼底躲閃的羞怯。
“下次這種事少往前湊,我不會感謝你的。”
她睨了他一眼,有些責怪的意味在裡麵。
“小爺樂意。”他死不悔改的吟吟一笑。
蕭冰玉死死盯著沈清柚,那眼神當真恨不得將她撕得粉碎。
眸光慢慢的轉向了情緒高亢的人群,那身著黑衣的高個男人在人群中尤為顯眼,四目相對,她陰毒的眸光瞥了沈清柚一眼。
高個男人會意的微微頷首,自腰間拔出了一柄短刃,他擠過人群,正要有所動作,卻傳來一道驚呼:“官兵來了。”
男人停止了動作,短刃也趁勢放回了鞘殼裡。
蕭冰玉麵色微變,趙鬆寒這狗官來做什麼?
趙鬆寒帶來的人很快控製住了場麵。
而帶趙鬆寒來的人正是劉術,方才形勢不對時,沈清柚讓他去請的。
本來趙鬆寒不想來的,可奇怪的是在劉術未來之前,他又收到了蕭府的帖子。
他心底納悶得很,蕭大小姐要墨念初吃不了兜著走,老國公卻要護住墨念初,還真是不知這蕭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趙大人。”蕭冰玉笑意冰冷,蓮步緩緩的朝趙鬆寒走來。
“是蕭大小姐啊!”趙鬆寒應付似的微微頷首。
這態度跟昨日收她白銀的模樣,還真是相差甚遠啊!
蕭冰玉頓時有些氣不順當,可麵上仍是得體有度的笑意:“本小姐想為昨日橫死的人問問,大人怎麼將墨念初放出來了?難不成大人收了何人的好處。”
聞言,眾人無不覺得這位敢於跟貪官叫板的蕭大小姐是位大好人。
趙鬆寒有些頭皮發麻,這位蕭大小姐可不是個好纏的角,幸而他有先見之明,今日一早便派人將昨日蕭冰玉送來的白銀還了回去。
否則被她掐住命脈,當真不好說。
“蕭大小姐既然問了,趙大人給不了的答案,本小姐給你。”沈清柚繞開盛景塵,走到被黑布罩住頭都兩個男人麵前,一把便將遮住真容的黑布扯了下來。
這…………原本已經鴉雀無聲的百姓們紛紛又躁動起來,不同於先前的憤怒,而是滿目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