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國毒妃不從良!
夜色如墨,寒風凜冽,臨近暮色之時又下了一會子的雪,如今這地上的雪已堆積了一小層。
女子的腳步很輕,所過之處,僅落下一個極淺的腳印。
“尊主。”
依身軟榻之上的紅衣男子慵懶的撩撥了一下眼皮子,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不疾不徐的道:“進來。”
隨著咯吱一聲,屋外的女子推門走了進來。
灌入進來的寒風讓男子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似察覺到了男子的不悅,女子轉身將門給快速的關上了。
微弱的燭光為裡屋的一應擺飾皆鍍上了一層淺淡的光暈,地上擺著一個炭盆。
比起屋外的寒風呼嘯,這l裡屋卻暖和的猶如四月春景。
女子揭下頭上的兜帽,抖落了一些白雪。
“這便是尊主所謂的攪局?”玲瓏嗤笑道
她的語氣讓司北辰十分的不悅,他冷笑道:“你在質問本尊?”
玲瓏將大氅解了下來,隨意的扔到了一邊,神情淡漠的道:“今日尊主為何不出手?”
本來她是拿下武林盟盟主之位的,隻可惜出了墨小小這個意外,不可否認,今日比試下來,墨小小的實力的確在她之上。
隻是當時的司北辰也在,若是司北辰出手的話,恐怕這武林盟盟主的位置便落到他們手裡了。
又怎會平白的便宜墨小小?
“本尊自有本尊的道理。”司北辰諱莫如深的說道。
玲瓏深吸了一口氣,卻並未在多說什麼,以司北辰的性子,她最好是點到即止,否則惹怒了他,不是明智的選擇。
“今日高護法傳了信函過來。”說著,玲瓏便自懷中將那一封完好的信函拿了出來。
司北辰接過來之後,很快淡掃了一眼信函之上的內容,妖孽的麵色也因信函之上的內容而變得陰沉起來。
玲瓏眸光微閃,問道:“長安出事了?”
司北辰將信函扔進了炭盆,看著燃燒殆儘的信函,冷笑道:“楊皇後跟她的好兒子似乎有些不安分。”
玲瓏的神色有些古怪,聽司北辰的意思,倒真的好想把自己當成大燕皇帝了。
“尊主的意思是?”
司北辰狀似隨意的淡掃了玲瓏一眼,一字一頓的道:“靜待時機。”
與此同時。
睡夢中的女子忽然一聲驚叫,驚醒了過來。
聽到動靜的雪夜瀾急忙翻身而起。
“小千。”
門外傳來的聲音讓花千葉安心了不少。隻是仍舊沉浸在夢境中驚疑不定的她卻忘了回應了雪夜瀾。
久久得不到回應,雪夜瀾心下一急,卻是再也顧不得什麼的撞開了門。
他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
“怎麼了?”
花千葉將下顎擱在他的肩頭,渾濁的眼底溢出淚水來。
囁嚅了一下唇瓣,她癡癡的呢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雪夜瀾身子微僵,心下登時間明白她究竟怎麼了。
於是手下將她摟的更緊。
“雪夜瀾,你相信我嗎?”女子忽然發瘋一般的拉著他,眼神驚慌而無助,就像水中的浮萍,找不到依仗一般。
每當她做了那個噩夢之後,便會問他這個問題。
他眉眼溫柔的將她額間被虛汗打濕的碎發彆到了一邊,不厭其煩的道:“相信。”
聞言,女子一下子抱著他哭的跟小孩一般。
為什麼,為什麼連母親跟祖母都不相信她,真的不是她殺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