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女子痛徹心扉的哭泣,雪夜瀾的心下就像翻湧起了狂風驟雨一般的難受。
看來他得儘快找到當年的真相,還千葉一個清白。
薄弱的日光穿透了層雲,驅散了夜色,露出了大片光輝。
床榻上的女子嗚咽了一聲,便幽幽的轉醒過來。
她按壓著隱隱作痛的額頭,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來。
真是見鬼了,她竟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麵的她無敵厲害,不僅兩招之下擊敗了墨小小,還跟發瘋似的抓著人就打,太凶殘了?。
“清柚。”
聞聲,沈清柚渾濁不清的眸光朝門看了過去,旋即說道:“進來。”
月景喻應聲推門而入。
隻見坐在床榻上的女子按壓著額頭,一副頭疼欲裂的模樣。
“不舒服?”
她緊鎖著眉頭看了他一眼,略點了一下頭:“頭疼就不說了,這渾身就跟被棍子打了似的疼。”
一說到疼,心口處猛然抽疼了一陣。
怎麼回事?她也沒心絞痛啊?怎麼近來這心口總是隱隱犯疼?
想著她昨日的壯舉,月景喻忽然輕笑了起來:“你不記得了?”
她一臉莫名的看著他:“什麼記得不記得的?”
看來是不記得了。
“昨日你醉酒之後,不僅兩招之內擊敗了墨小小,還將擂台下的一些人打了一頓,而且連武林盟都左長老也不例外。”
啊哈?不是做夢,是真的?她真的擊敗了墨小小,還發瘋的亂打人?
“那你被打沒?”她好奇的問道。
她自認為自己沒那個本事,墨小小那身手,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恐怕十個她都不夠墨小小練手,可喝醉之後,原本屬於墨嬌嬌的內力忽然凝集在了一起。
難道是酒讓墨嬌嬌原本的內力給覺醒了?
想起她昨日站在擂台上說的花,月景喻嘴角微抽了一下,笑道:“你說除了九尺高台之上的。”
呃……這就是說,她醉了,?還懂得審時度勢,沒招惹高台上的?
不過高台之上的那個拉出來不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也幸好她沒招惹。
見她無事,還有事的月景喻便告辭了。
未過多時,門外又傳來一道清冷無虞的聲音。
“墨家主。”
聞聲,沈清柚的眼眸登時一亮,一個翻身下榻,麻利的將門給拉開了。
裹了一身寒意的男子未曾反應過來,那嬌小的人兒便將他抱了滿懷。
身後端著粥的雲崢渾身一僵,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沈清柚揭開麵紗跟墨小小對質那日,雲崢不在,因此不知道墨家家主就是他家世子妃。
於是看著此情此景的雲崢簡直痛心疾首,主子竟然背著世子妃有了其他女人,若是世子妃知曉了,該怎麼辦?
“唔,我好難受。”女子嬌軟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仿似恒古不化的眼底碎裂出了一抹溫柔,冷峻的容色之上亦是起了不少的波瀾。
餘光暗掃間,卻是正好看到了她光溜溜的小腳。
眼色一瞬間暗沉了不少,他悶不做聲的將她打橫抱抱了起來。
沈清柚眯眼一笑,小臉順勢窩進了他的懷中,小貓似的蹭了蹭。
以至於沒看到沈清柚麵容的雲崢看著此幕,咂舌不已,主子,說好隻愛世子妃的呢?
怎麼一轉頭,又抱上其他女人了?世子妃若是知道該多傷心啊!
此刻,雲崢看著自家主子的眼神就像看負心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