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匿大陸!
事情遠不止於此。
陸瞻神情嚴肅,冷峻的臉龐見不到絲毫的慌亂,他隨所有人道“吾以天劫為引子,以血脈為感應,擇此薄弱之處打開一絲通向有熊秘境的空間裂縫。但天劫無情,需要進行錯覺誤導,辛超,到你了!”
辛超豪邁道“好!九十九上部的秘密,就剩下咱們幾個知道了。成敗在此一舉,吾輩向死而生!”
薑翊紘意識到了什麼,搖頭道“大家冷靜點,不需要以這麼偏激的方法。想其他辦法進入有熊秘境也可以,再說了,我也不知道我進去能乾嘛,你們為了一個未知的事物這麼做不值得。”
薑翊紘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就算花大代價進去,自己也不一定可以得到大家想要的答案。而為了保守所謂的秘密就犧牲彆人,他薑翊紘做不到。
“辛巴,你勸勸你爺爺!”薑翊紘看著身邊的辛巴,焦急道。
辛巴從陸瞻突破虹階壁壘後就雙目閃著赤光,一直處於朦朧的狀態,身體仿佛被一股光芒包裹著。
隻是這層光芒非常淡,淡到肉眼根本就看不出來。
“不,這是我的使命。求仙路斷,祖地未明,天機又時刻在算計著,唯有如此方可瞞天過海,暗渡陳倉。”辛巴用著非常老氣的語調回應道。
薑翊紘不可思議道“你,你的啞巴好了?”
辛巴複雜地看了薑翊紘一眼,說道“我活著的意義就是等到你到來。本來我的命就是為了給你的。你不用覺得虧欠,因為你給過我們太多太多。”
“你放屁!老子是從地球來的,傳送過來的,不是穿越過來,也不是靈魂重生。老子隻是一個三十歲的人,從來就不是你們說的什麼救世主!你們沒欠老子,不欠老子,不要用這種方式好不好!?”薑翊紘顧不得辛巴突然會開口的這個事實,朝他們吼道。
陸瞻見薑翊紘激動,便說道“遲早你會知道的。你本來應該手持路引,既然現在沒有路引,那就讓我們來做這路引。”
天上的雷劫已經狂暴不已,隨時都會朝陸瞻而來。
而他們在場的人,都會因為這場返祖天劫而被轟成渣。
這種程度的天劫,已經不是薑翊紘經曆的小天劫可以比擬的。
“有路引!不就是死神之鐮嗎!你們不要這麼偏激,好不好?咱們商量商量,等九天之後,或者我不進有熊秘境了。”薑翊紘此時隻好出下策,“如果你們不聽,我真的不進去了。”
辛巴開始走向陸瞻他們的列陣中,薑翊紘一把拉住了他“你想想,你父親會傷痛欲絕的。你好不容易不啞巴了。我還欠你一條命,你記得的,在巴塔上部境內,你救過我的。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見你的族人嗎?你不是有族人需要我醫治嗎?”
辛巴指了指辛超,說道“要你救的人就在那!”
薑翊紘凶道“他好好的,哪裡需要我救!既然需要我救,那你讓他們停手!停手!”
而白須公的白袍,胸前開始滲血,染紅了白袍,顯然解開神木釘的封印之後,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而辛超額頭眉心的傷疤也開始滲血,血液爬在辛超的臉龐上,暈了開來。
陸瞻無悲無喜地說道“比死更可怕的是幾千年的孤獨等待。孤獨,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辛巴被牽引到蘇君竹那裡,薑翊紘索性放開了修為,想拉住辛巴,嘴裡喊道“蘇君竹總歸是無辜的吧?你們這樣會害了她的。我不想有魔障,現在你們停止還來得及。”
一直不開口的蘇君竹,深深地看著薑翊紘“我不會死,我說過,你會知道的。當你找到了答案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辛巴,滾回來!”薑翊紘抱著辛巴,想擺脫列陣的吸力。
“你知道的,我的心臟本來就是為你存在的,當你到來的那天就應該換上我的心臟。隻要我存在一天,天道就不會徹底死心,唯有以我的死,才能徹底掩蓋你的存在。我等了這幾千年,等得好辛苦,我不想再次被封印起來等待下一次。”辛巴的聲音仿佛帶著滄桑的歲月磨洗,古老又波瀾不驚。
薑翊紘忽然發現,辛巴好像斷了氣息,沒了心跳。
爾後,辛巴的心臟從體內浮出,飄向陸瞻頭頂。
當心臟浮出的瞬間,辛巴的頭歪向了一邊,身子無力地垂下!
“啊!辛巴!你醒醒!不要這樣!”薑翊紘猩紅了雙眼,猛然看向陸瞻,“陸瞻,你有什麼解釋的?”
連名帶姓地,薑翊紘對陸瞻的尊敬不複存在。
“我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你隻不過拿回了你的東西而已,不需要有心理包袱!”陸瞻說道。
“我操你二大爺的,我就是我,從來都不是彆人!”薑翊紘祭出太極陰陽魚這張他最大的底牌,此時他因為辛巴的死徹底失去了理智。
辛巴在他心裡的分量,太重太重了。
見到太極陰陽魚,白須公淚流滿麵,說道“既然你太極陰陽魚已成,沒錯了,錯不了了。神樹誠不欺我。薑翊紘,不要讓所有人失望。”
哪怕知道結果再壯烈,都比不過此刻太極陰陽魚給他們的震撼。
辛超衝薑翊紘喊話道“占卜的結果是你得九天後進入有熊秘境,但九為天道之數,今日我們趕在天機之前,讓天機徹底斷了算計你的機會。辛巴現在的死不代表著死亡,何為生,何為死,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間!”
陸瞻頭頂的赤子之心閃著光芒。
就在此時,返祖天劫的旁邊又起了漩渦,很明顯要形成另外的天劫。
另外的天劫,針對的是原本應該換給薑翊紘的赤子之心。
此情此景,薑翊紘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辛巴不能覺醒,因為一旦覺醒就意味著要換心與薑翊紘,自會被天道所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