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翊紘產生了自我的猜疑,難道自己真的像隔著無限時空的那赤腳大漢一樣,跨越過一個多元會的時間長河?
可地球上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做夢!那是實實在在的存在!
否則,薑偉的存在,又如何解釋呢?
薑翊紘如遭雷擊般,怔怔地定住了何為生,何為死,何為一眼萬年,何為一念永恒?
玄仁尺也是真實的存在,但又是赤腳大漢跨越時間長河由虛化實而來。
薑翊紘忽然渴望真相,渴望能夠有能力去查看真相。
各種來自血脈的紛雜斑駁的信息湧了上來,許久不作妖的藍色心臟開始泛著藍光。
這次薑翊紘打算用太極陰陽魚有意識地對抗,卻不料辛超對他喊道“本來天機被屏蔽了,這次我們明著來!不要壓製!放開身心!我們用赤子之心換回你那心臟!”
也許察覺到了毀滅性的威脅,藍色心臟見太極陰陽魚沒來壓製,就要噬主。
情況危急,薑翊紘似乎服從了陸瞻他們的安排,朝陸瞻而去。
隻是他去的同時還將辛巴的肉身也帶上了。
“君竹,感應到了嗎?”陸瞻朝蘇君竹發問道。
蘇君竹點了點頭,示意一切就緒。
“薑翊紘,你聽著,等下換心的瞬間,我們會利用君竹的血脈感應將你送入有熊秘境,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處理。”陸瞻說完,披頭散發,主動迎著天劫而上。
薑翊紘點了點頭。
閃電火花間,藍色心臟侵吞了薑翊紘大部分的經脈,血液中的藍色一絲絲在擴散。
與此同時。
巴塔上部,先知閉關之處。
先知巴旦木陡然吐了一口鮮血,身前五六副碎散的龜甲。
“不可能。天道不會多費一絲演算的,往九天後倒退九天,這個時間點是對的。”他手忙腳亂地將龜殼排列,本來看似四分五裂的五六副龜甲,被巴旦木排成了一幅畫,線條紋理竟然相互吻合。
“糟糕,如果天機提前算計了他們的算計,後果不堪設想。誰都不能乾預,隻能交給薑翊紘自己處理。隻有維持變數,才能消除變數。”
先知巴旦木的推演,竟然與赤腳大漢在薑翊紘元神空間說的道理殊途同歸。
“不行,必須把這個訊息傳遞給他們。”
就在他想要自毀修為,強行將占卜結果傳遞出去時,忽然怔住了“差點著了魔,當真是關心則亂。”
這個演算結果,又何嘗不是一種變數?
先知微笑著立刻閉上眼,重新進入閉死關的狀態。
而他原本乾涸的經脈,竟然開始潤澤起來。
原來枯瘦的肉身,開始肉眼可見地充盈。
這是一種蛻變,一種因為領域的突破而得到的天地回饋。
花開兩枝,薑翊紘想起了不破不立的那晚,赤腳大漢在元神空間所說的話,似乎對於今日早有預料。
薑翊紘來不及思考,更顧不上身體的變故,在陸瞻布置好設定的計劃的同時間將辛巴迎著本要還給薑翊紘的赤子之心推了過去。
還將太極陰陽圖覆蓋於辛巴身上。
“我薑翊紘不需要獻祭,不需要!我不信天,不信命!”
薑翊紘哈哈笑著,誰也料不到他會改變既定的設定。
原先已經閉眼失去生命力量的辛巴猛然睜開眼,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薑翊紘,忽然頓悟了“謝謝你!既然是這種結果,那就讓我儘我的一份力吧!”
迎著陸瞻的返祖天劫,擋在了陸瞻的跟前,辛巴不再啞巴,不再執著,雙手合十說道“陸瞻,放下執著,他自有他造化!”
說罷,辛巴的身後佛光燦爛,竟然是遁入空門的征兆。
有道是,人是未醒佛,佛是已醒人。
他維持著赤子之心幾千年,受了不知多少次的苦難仍舊是少年,仍舊有初心,竟然一朝頓悟,獲得無量佛法。
“今日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辛巴攜著佛光,籠罩住了陸瞻。
原本欲撕裂空間的返祖天劫與那新形成的天劫,被遲滯了一下。
這變故實在是超脫了計劃,前半部分已經不在軌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