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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警官、劍客、記憶(1 / 1)

編號者!

明媚的陽光穿過潔白的雲層,寶石藍的眼睛裡反映著蔚藍的大海。灰白色的發絲在涼爽的海風中飄舞,蒼翠的道旁樹,搖曳的樹枝,夏折羽看著她的側臉,一切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裡。“無論是生機勃勃的海洋,還是死氣沉沉的沙漠,都是風的形狀。”想起了腦海裡漂浮著的一句話,冒出了嘴邊。愛塔萊眨著那雙漂亮的藍眼睛看向了夏折羽,嘴裡喃喃自語“風的形狀……”。愛塔萊走到夏折羽身旁,伸手拉了拉夏折羽的衣角。“怎麼了,愛塔萊?”夏折羽回過身偏頭看向愛塔萊,微微彎著嘴角,用柔和的聲音問道。愛塔萊仰著頭,寶石藍的瞳孔裡倒映著夏折羽的麵容,低垂著眼簾,卻充滿期待地問“那些死去的人,是不是都在風中?”夏折羽聽了,沒有作答,隻是凝視著愛塔萊的眼睛,說不清心裡嘗到的滋味為什麼有些苦澀和難過,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低頭看著鵝卵石的路麵。愛塔萊走到他麵前蹲了下去,雙手抱住他的頭,埋在自己的懷裡。手溫柔地撫著他滿頭柔順的黑發,低聲輕語“哭一會兒吧,讓心裡好受一些,彆把自己壓垮,折羽……”海風吹過,素白的裙擺微微晃動。

……

諾森區,漢語區,興宇街34號,上官琳的公寓。

冷川小心翼翼把累得已經睡著了的上官琳放在了臥室的床上,幫她脫去scrt的便裝外套,給她蓋上了被子,轉身就走出了臥室,輕輕關上了門。把鑰匙放在鞋櫃上,冷川走出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冷川剛走進電梯,兜裡的電話便響了,拿出手機接通電話,對頭便傳來了熟悉的背景樂——警鈴的聲音。“冷川嗎?我這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你幫忙。”中年男子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冷川也沒細想就張口問道“什麼事?”,中年男子很慌張地回答道“有些類似於宏欣公寓案件裡的東西在這裡出現了,我的人都不敢進去,你能讓你的指揮官帶著她的小隊過來嗎?”,冷川一邊不慌不忙地詢問現場的情況,一邊攔下了路過的響著警鈴的警車。“有人傷亡嗎?”,“沒有。”,“裡麵情況很危險嗎?”,“這兒很詭異就是了。”,“嫌犯的情況是什麼?”,“沒發現什麼嫌犯在裡麵,但從裡麵傳來的氣味和聲音很奇怪。”,“作為警員,我可以去幫忙,但就你說的情況來分析,是不具備出動scrt的條件的。”,“我知道了,請趕快到這裡,我們在南溪街四號公寓樓的西附樓的十一層。”,“明白了。”。冷川敲了敲警車的前車門擋風玻璃,並出示了scrt的警徽問道“你們是去南溪街的四號公寓樓嗎?”,副駕駛座上的警官答道“是的,長官。”,“能帶我一程嗎?”,後排的警官聞言便往旁邊擠了擠位置“沒問題,長官,上車吧。”,“謝謝。”冷川道了聲謝謝,便鑽進了車。一兩輛警車從前麵的路口駛過,冷川搭乘的警車隨後也跟了上去。

諾森區,漢語區,南溪街85號,四號公寓。

四麵八方趕來的記者和媒體被封鎖路段的警官攔在了現場幾條街外的地方,隻能做現場外報道。一輛輛趕來協助的警車通過了臨時設立的路障,趕到了事發現場的公寓樓下。樓內的居民和臨近的住戶正在被警官慢慢地疏散到安全地區,整個南溪街街區都被管控住。冷川走下警車,來到公寓底層門前的時候,一些較早趕到的警官還在忙著疏散人群,準備清理出適合辦案的地區。電梯停用,冷川一步步走到了十一層的樓梯口,卻聽見了幾聲槍響。拔出槍急忙衝上去,卻隻見一個黑影在走廊的牆壁和天花板上來回跳躍,最終閃身進入了一個房間,那名打電話給冷川的中年男子和幾名警官踩著慌亂的腳步趕到。冷川迎上前,和幾名警官配合著圍住了那扇狠狠拍關上的房門。“那是什麼?”一名眼神堅定的警官急忙跑到門的左側拿槍指著狠狠拍上的門,自說自話道。另幾名警官握著手槍的手在顫抖,冷川緊貼著門右側的牆壁,伸手探了探門鎖的情況。“可能是和宏欣裡一樣的東西,但它太快了,我沒看清楚。”冷川說著,一邊把便攜式窺探器貼在了門眼上,一邊打開了腕裝電腦看著顯示屏上的畫麵,但裡麵太黑了,而且還有什麼東西乾擾了窺探器的夜視功能。“彆站在門對麵,站到那邊去。”冷川讓站在門對麵的一名警官站到離門遠一點的地方,然而那扇門卻突然爆散開來把那警官撞在牆上昏死過去。周圍的警官還有冷川都急忙向後退了幾步,緊握著手槍對準了門內未知的黑暗。

還沒等那中年警官下什麼指令,方才竄入房間的黑影又竄了出來,在走廊的牆麵上反複跳躍著,穿過了槍林彈雨,越過了冷川的頭頂,等冷川回過頭,那黑影早已消失在了樓梯口。“警官受傷。”幾名警官迅速把那個受傷倒地的警官從那扇微微變形的防盜門後救起,抬起來放到牆角由幾名警官照顧著。冷川和那名眼神堅定的警官則回回頭,確定了那名警官暫無大礙後,便撒腿追向那抹快到看不清身形的殘影。衝到樓頂,隻見那黑影揮了揮什麼利器,便將通往樓頂的鐵門切成碎塊隨後衝了出去,冷川和那名警官追過去。來到樓頂,那名警官舉槍朝那身形不定四處亂躲的殘影開了幾槍,卻槍槍落空,那警官“啐”了一聲。冷川急忙加速追過去,見那黑影跑到了邊緣,準備放慢速度舉槍威懾時,那黑影縱身一躍,跳到了臨近較矮的一棟樓上,觸地後翻滾了幾下,完美地著陸在了上麵。那警官怯了怯步,但偏頭看向冷川那股獵豹似的爆發衝刺和似乎閃著凶光的鷹眸,自己也不甘示弱,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踩著樓頂矮牆的邊緣撲了出去。冷川在也和那黑影一般,在地上翻滾兩下便繼續全力向著目標衝刺,那警官卻在觸地時狠狠地摔倒在地,但也沒有放棄,閃電般爬起來繼續追逐著。那黑影似乎也是對著兩人的行為和結果稍感意外,隻是匆匆回了回頭,便又接著踩著頂樓的邊緣,躍向對麵的比這棟樓高了許多的一棟辦公樓。下麵的警察開著車追逐著螞蟻似的三人在高樓大廈間如此令人膽戰心驚的追逐,卻也無能為力。那黑影像是蜘蛛似的攀附在牆上,飛快地向上攀爬。冷川毫不猶豫地也跟著躍了過去,卻迎麵直直地撞上了一扇窗戶,撲進了辦公樓內,走廊的一些女性文員捂住嘴驚恐地躲到了辦公隔間去,樓層的保安也迅速趕到了,還沒等保安上前詢問冷川的身份,那警官也躍了過來,撲進了辦公樓內。冷川一句話也不說,隻是亮出警徽借著便推開保安,飛奔著順著樓梯朝頂樓而去,那警官也晃了晃過度運動而有些疲乏的身子,瞟了一眼冷川的去向,便也跟著追了過去。

那黑影攀爬上樓,輕輕鬆鬆便站在了辦公樓的頂樓,回頭看了看身後,卻不見那兩個人的蹤影。前麵卻傳來兩聲槍響,通往頂樓的門被粗暴地踹開,冷川和那名警官舉著槍朝那黑影逼近,那黑影也不是等閒之輩,手中利器寒芒一閃,便踩著輕巧的步伐閃身至那名警官麵前,哢嚓一聲,那警官手裡的槍便被斬成兩半,零件子彈四處亂飛,一招掃堂腿便將那警官撂倒在地,順手一記手刀便把那警官擊暈,冷川也不示弱,箭步上前貼近那黑影,使著熟門熟路的格鬥技,借著距離上造成那黑影的不便,反倒暫時性地壓製住了那黑影的出招路數,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冷川一下退開一兩步,斜角45度狠狠地來了一腳,卻被格擋住,反被借著力給那黑影抓住機會,失去重心被撂倒在地。那黑影似乎也不戀戰,隻是將冷川和那名警官撂倒後便匆匆離去。但誰想冷川頑強的很,一下魚躍跳起來,舉起了槍對準了那黑影的背影旁邊來了一槍,那黑影似乎被槍聲震懾住了,站在了原地,偏了偏頭看了冷川一眼。追逐了這麼久,冷川頭一次看清那黑影。零碎破爛的黑色麻布就那樣以奇怪的方式穿在身上,那黑影的左手握著一把細長的黑劍,那黑劍散發著讓人壓抑的氣息。冷川看著那人微微側過來的臉,白霜似的鬢角隨風舞動,黑色的秀緲似詩中的嫋嫋青煙。“報告,嫌犯已經控製住,女性,手持未知材質的刀具,位置在南溪街一棟辦公樓的頂樓,請求空中增援。”完全遵從職業本能的冷川按下了無線耳機上的按鈕,向該區域的勤務中心報告。“收到,已調派該地區所有在崗的警官和一架空中支援小組前往你的位置。”,“收到,勤務中心。”冷川一步步挪向那女性嫌犯,手槍的槍口一直對準著她。那女人轉過身,直視著冷川的眼睛,微微蹙了眉。“放下武器!雙手舉高!原地跪下!”喊出標準的威懾性台詞,冷川站在了離那女人莫約五六米的地方,已經隱隱約約能聽見不遠處直升機引擎的轟鳴聲和四處響起的警笛聲。“你是除了他,我見過最頑強的人。”那女人隻露出一雙眼睛,冷川一刻不停地死死盯著她,也不見那女人做了什麼動作,自己卻聽見了什麼。“如果有幸的話,希望能和你再見。”聲音似乎從腦子裡傳來,話音剛落,那女人也往後退了幾步。“站住!否則我就開槍了!”冷川見勢不妙,舉著槍急忙追了上去,拽住了女人的手就往回拉。可那女人卻揮手拂開了冷川,使了一股勁把冷川給往後推了幾步,自己便往後退了幾步,墜下了高樓。“喂!”急急忙忙又爬起來,站在那女人墜下去的地方往下看去,緊張地往下四處張望,卻始終找不見那人的蹤影。“果真和宏欣那次一樣?憑空消失?”冷川泄氣起來,看著姍姍來遲的直升機和綿延了整條街的警車,回頭看了看那個頭痛欲裂還在靠在牆角的警官,向勤務中心報告“報告,失去嫌犯蹤跡。”。眼望一眼遠處的海平線,冷川走到那堆散落在地上的被劈成兩半的手槍零部件,手指滑過那槍身的金屬外殼上整齊且毫無粗糙感的切口,回想著那女人手裡那把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黑劍和之前在宏欣發現的一些蛛絲馬跡,冷川心裡隱隱感覺到了些什麼。

回到之前的公寓樓,從繃緊神經的追逐戰中脫身出來,冷川已經注意到了整個十二層所彌漫的異樣臭味和擠滿了樓道的白色屍體袋。“f……”冷川看著屍體袋上熟悉的英文縮寫,聞聲抬頭便看見幾個身著白色防化服的人從之前那女人躲藏過的房間抬出一具具已經開始腐敗發臭的死屍。冷川走向那間房間,卻被站在門口的幾名士兵攔了下來。“抱歉,警官,這一樓層已經被聯合安全部隊暫時管製,未經授權禁止入內。”冷川識趣地擺擺手轉身走下樓去,樓梯間滿是匆匆來去的搬運死屍的防化人員和實槍荷彈的士兵,接著一個空隙,冷川從衛生間的窗戶翻倒了公寓樓的外牆,一下一下,從窗口爬進了十二層的衛生間。避開了那些在走廊來來去去的士兵和防化人員,冷川兩小步快走到了一間還沒被清理的房間內,把門反鎖了起來。屍臭的味道彌漫在整個房間,冷川也不懼這臭和濺滿了牆的瘮人的血跡,徑直走到一具死屍前,蹲下,戴上了從廚房撿來的塑膠手套仔細查看著散發出濃濃惡臭的死屍。腹部膨脹,眼球突出,整個屍體腫脹膨大,很明顯是巨人觀的現象“現在是夏季,那麼,這至少是死亡48小時後的人。”也就是說這些人至少是在兩天前就已經死亡了。“但為什麼今天才有警官發現呢?”帶著困惑和不解,冷川走向了另一具看起來比較新鮮的死屍。很新鮮,似乎是剛剛死亡的屍體,甚至於說還有些餘溫“但死狀未免太安詳了些。”就好像古文明時代資源走向祭壇的生祭一般,雙手置於胸前,手裡握著一個基督十字像,眼瞼安詳的合上。打開耳機上自帶的戰術照明功能,冷川俯下身撥開了死者的眼瞼,卻多少有些詫異。“眼白充血且帶有大麵積血塊。”與其說血塊,還不如說除了瞳孔,眼白完全變成了紅色。略微懂幾分醫學知識的冷川也隻能做出這樣的判斷,自己這樣偷偷爬上來查看這些死者的屍體也不過是很在意而已。想起了自己有個朋友現在在聖瑪麗亞醫學院做醫學教授,於是他便想到了用腕裝電腦的錄像功能,把這些屍體的狀況記錄了下來,準備馬上找那位朋友請教,畢竟最近的這些詭異案件一起比一起讓人心感不安,何況之前的宏欣和現在的南溪街公寓都出現了超過十名的非正常死亡死者的情況。而且這些近期主要集中在諾森區發生的詭異案件,每次結尾都是由那些軍方的人接管受理,他冷川也不得不懷疑其中的問題。

似乎前麵那些房間已經清理完了,軍靴走過的聲音開始在門前密集起來,冷川也隻得迅速翻越窗戶離開,免得自己被當成可疑人物,這陣子那些當兵可敏感得很。無數的疑問充斥著冷川的腦袋,他也隻能來到大街上,攔下一輛出租車,準備去找那位朋友,期望獲得什麼答案。可這時電話卻突然想起了來,冷川看了一眼對方的號碼,便接通了電話。“我是冷川,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青年的聲音,還有幾聲醉漢胡鬨似的大喊大叫“冷川,我是張超,你女朋友又犯毛病了,你能過來幫個忙嗎?”聽到“女朋友”這個詞,冷川自然而然想到了上官琳,不禁扶了扶額,無奈地確認道“她又成那副小孩子脾氣了?”電話那頭的醉漢似的背景音越來越大聲,冷川已經快聽不見張超無以應對,顯得很技窮慌亂的聲音了。“是啊,我和幾個保安都攔不住她,你能趕緊回到公寓來嗎?”攔下一輛出租車,剛坐進車內冷川就向司機說道“好的——司機先生,麻煩您帶我去興宇街,謝謝。”接著便回過神繼續說道“我馬上就趕回來。”,那邊聽後,一副得救了的樣子,心頓時放下來似的鬆了一口氣“太好了……”,“對了,張管理員,她不是我的女……朋友。”還沒等冷川說完,那名叫張超的公寓管理員便掛掉了電話,冷川仍是一臉無奈,對於張管理員這不聽人把話說完的毛病感到了很深的困擾。

匆匆趕到了公寓,冷川來到上官琳所在的樓層,便看到幾個大漢被一個醉意濃濃的還穿著緊身背心的女子放倒在地,那女子卻也醉態可鞠地坐在幾個大漢疊成的肉墊上,打了幾個酒嗝,看見了冷川還開心地招了招手。冷川急忙上前把上官琳抱了起來,對著那幾個保安和壓在最下麵的張超賠了幾聲不是,便匆匆打開上官琳住所的房門,走了進去,輕輕地把滿臉通紅的上官琳放在了臥房的大床上。“隊長,你怎麼又成這樣子了?”冷川站在床前,看著醉醺醺地坐在床沿隨時要倒下去睡著的上官琳。“我隻是吃了幾個巧克力而已……嗝!”上官琳傻傻地笑著,打著酒嗝,濃濃的酒精味混合著她的那股清香,充滿了誘惑。“茶幾上的那一盒?”冷川一如既往發揮著自己的“柳下惠”潛質克製著自己,扶額無奈地問道。“太餓了嘛~嗝!也沒想到是酒心巧克力~嘿嘿~嗝!”上官琳還是那副喝醉酒了的呆呆傻傻的模樣,誇張地張開手臂在柔軟的床墊上肆意翻滾玩鬨。“隊長……”雖說不是第一次看她這樣喝醉酒發酒瘋,但對於不善於交際的冷川而言,“如何處理喝醉的隊長”到現在依舊是個難題,即便他已經經驗豐富得堪稱老手。“話說為什麼我家會有酒心巧克力啊?嗝!”上官琳還在床上滾筒似的肆意翻滾著,嘴裡還“咕嚕咕嚕”像孩子似的做聲。“那是隊長你上次生日,要我給隊長你買的。”,“唉?有嗎~嗝!”,“發票記錄還在我這存著呢,要看嗎?”。上官琳醉眯著眼睛許久,猛地從床上站起來,指著冷川旁邊的牆壁說道“騙人!一定是你不懷好意,知道我酒量特彆特彆特彆特彆小!故意給我買的,對不對!嗝!”說著還往那邊走了幾步,叉著腰,帶著一股醉氣和清香-。冷川猿臂一伸,攔住上官琳,雙手托住她的俏臉,注視著那因醉酒而迷離的眼瞳。上官琳櫻唇微張,臉頰上紅暈一片已分不清是酒紅還是羞紅,方才還在半空中揮舞的手愣愣地停下,一瞬間仿佛時間都靜止下來,隻剩下胸腔裡的心臟還在跳動,緩緩加速。凝視了一會兒,可能是覺得眼乏了,冷川鬆開托著那張俏臉的手,把還在呆滯著站在原地,不知是醉是癡的上官琳扶到床邊,讓她躺在床上,輕輕給她拉上了被子。冷川俯下身,磨出了厚厚槍繭的手拂開她額頭上的一兩根發絲,轉而又站起身說道“隊長,我一會兒要去聖瑪利亞醫學院,有什麼事需要我就打電話,我十分鐘就能趕回來。”,上官琳呆呆地點頭答應著,把被子拉過來,似是羞了,藏住了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明澈如溪的眼睛“嗯……”。冷川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上官琳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徒生些許寂寞孤單,蜷縮在薄被中,朦朧的暈眩,已讓她分不清是醉意還是什麼彆的。空空蕩蕩的公寓房,除了冷川離去的關門聲,靜得隻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

愛塔萊的薄唇親吻著夏折羽的額頭,海風吹過,灰白的發絲微微搖曳,夏折羽低頭看著鵝卵石路上的陰影,感受著許久沒有的平靜和安心。“心裡好受些了嗎?”銀鈴似清脆的聲音在夏折羽的耳旁響起,愛塔萊站起身來退了兩步,背倚著圍欄,身側吹過徐徐海風,在蔚藍的天空中盤旋,海鷗的歌鳴像是海洋的樂曲,愛塔萊站在樹蔭下露出一抹淡淡的輕雲似的微笑。夏折羽抬起頭,眼裡倒映著她的笑容,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說道“嗯,心裡好受了很多,謝謝。”。透過樹影,細碎的陽光灑在夏折羽的臉上,愛塔萊笑著說“那麼回去吧,館長,啊不,店長現在應該很需要我們去幫忙了吧?”說著,愛塔萊循著記憶裡的路線,一步步朝著回去的路走去。愛塔萊的背影在盛夏蒸騰的空氣中逐漸變得模糊,笑容從臉上滑落,緩緩從長椅上站起身,夏折羽蹙緊了眉頭,凝視著愛塔萊的背影。愛塔萊卻突然回過頭來,陽光映射在她的臉上,寶石藍的眼裡散發出純真的亮光,嘴角揚起明媚的微笑播撒著讓人舒爽的清涼,像是徐徐微風吹散了鬱積在心頭的陰霾。“總是這樣……”總是這樣,他在總也說不出來,那些讓她苦惱的話,心裡隻在想,想讓她一直保持著這麼純真的笑容,想讓她就這樣活在這樣的生活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隻是,自己追尋著那種安心感的心,仿佛找到了在阿爾伯克基的那片沙漠裡所遺失的什麼。

記憶已經變得模糊,夢境卻越來越真實。夢裡那茫茫的漫天風雪似乎要訴說著什麼,自己卻總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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