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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的幸福(1 / 1)

編號者!

“嘭!”巨大的破門聲在呼嘯的風雪中顯得那般微弱,慘白的燈光探入被死寂充滿的房間“中華聯邦軍!中華聯邦軍!有人嗎?”一名士官端著被白雪蓋住了的長槍,威懾性地大喊著衝了進來,卻不小心撞到了壁櫥,把上麵堆著的一些空罐頭都震了下來,一個一個落在了士官的頭盔上。罐頭落在地上,發出清脆卻擾人心煩的聲音,但在這冰天雪地的南極,倒也是種難得的樂聲。

但士官顯然沒有他那些屬下的閒情逸致,軍校出身的他隻知道時刻保持警惕,卻不知道在枯燥的戰場自尋其樂來排解排解寂寞。端得穩穩的槍口,強烈刺眼的白光掃過被暴風雪填埋的房間。就目前士官的神情而言,任何的動靜都可能引來一梭子彈。

厚重的防護服反而是種拖累,軍靴在這被封凍住的金屬地板上每走一步都會發生刺啦的破碎聲。“想要不被人發現根本不可能。”士官這麼想著,不由得放下了槍口,偏頭看向破碎的窗外,呼嘯著的寒風和漫天狂舞的冰雪,眼神不禁落寞了幾分。

“嘶……”很細微的聲音,如果不是士官現在的神經過於敏感的話,估計是不會聽見的。“就在角落裡……”心裡反複回想這這句話,士官緩緩回過頭,又悄悄地端起了槍口。無線電的線路早就被這可怕的嚴寒所損壞,耳邊一片寧靜,士官能夠清晰地聽到衣物之類的東西婆娑地板的細微聲音,感謝這摩擦力,讓他夏明空可以給慘死的弟兄做最後一搏,而不是在這天殺的南極深夜苟且偷生。“兄弟們,我夏某,這就來陪你們。”閃身轉到正對著那聲音源頭的方位,士官的眼睛被憤怒充斥,戰術手電的刺眼白光照向那自己以為的終點。

“唉?”沒有想象中的嗜血巨怪,或者是像之前那樣衝進機艙大殺四方的提著怪刀的家夥,而是,那個少女。穿著白色拘束服的少女,蜷縮在沒有被冰雪染指的角落裡,瑟瑟發抖。少女顯然是凍壞了,就連強光在她眼前晃來晃去也感覺不到,隻是不停地在發抖,凍得青紫乾裂的唇,吐出稀薄的溫暖,就像被這嚴寒壓榨一般。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防護服,士官盯著少女顫抖的身軀遲疑了一會兒,接著便湊到少女呆著的角落裡,脫下了厚重保暖的防護服……

……

再次醒來時,夏折羽已經身在醫院了,而且夢裡再一次地浮現出了上次夢境的後續,雖說不是很完整也值得去思考,但記憶自己的傷勢或許才是相對重要的。右臂上的傷口已經在醫療磁波的刺激下愈合了,這不禁讓夏折羽再一次感歎科技發展帶來的優良好處,失去的血液也慢慢地在被造血組織補充回來,監視器的電子顯屏上不斷更新著躺在病床上還有些貧血無力的夏折的身體狀況,看著那有規律的波動,夏折羽不禁鬆了口氣。“看來我還在人間。”從掛在牆壁上的電子顯屏看來,右臂的動脈似乎都被切到了,夏折羽稍微試著動了動右臂,但結果是雖然能夠動彈但還是無力的狀態。等適應了環境時,夏折羽才發現趴在病床邊上的愛塔萊,除卻監視器上不停響起的滴滴聲,熟睡時平緩的呼吸聲便是縈繞在夏折羽耳畔唯一的聲音。她似乎還是穿著廚房裡的工作服,從微微敞開的領口,是漂亮的頸線和白皙的肌膚,就像是晶瑩剔透的玉石似的,夏折羽仿佛都能隱隱約約地看見下麵的血管在脈動。灰白色的長發瀑布般滑落在夏折羽的左臂上,手指微微動彈,把那一縷柔順的發絲絞在手裡,移到鼻腔前,貪婪的呼吸著那股清幽的發香。

漂亮的睫毛像撲楞著的蝶翼,緩緩睜開,沒有瑕疵的眼睛就像巧奪天工的寶石般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夏折羽側著頭和愛塔萊相視,臉上浮現溫柔的笑容,而少女臉上卻莫名出現一陣紅暈,呆呆地愣了一會兒,便坐直了身子微微頜首,含羞帶怯地似乎是在隱藏臉上的嬌紅。那縷發絲從夏折羽的手中溜走了,夏折羽的臉上稍稍有了些失落。或許是失血過多的休克讓他好好休息了一番吧,夏折羽此時此刻並沒有思考太多的與現在時無關的事情,隻是老老實實像個傷患躺在純白的病床上,展露出由心而發的微笑,欣賞著眼前美麗的人兒的極妍嬌態。扭捏著身子,愛塔萊微微抬正了臉看向一副傷患老爺樣的夏折羽,禮貌且關懷地詢問“感覺還好嗎?”。夏折羽似乎完全把注意力放在愛塔萊那雙攝人心魄的藍眼睛上了,呆了一會兒才回答道“隻是還有些無力而已,以及沒什麼大礙了。”。

“抱歉……”愛塔萊深深地低下頭滿懷歉意地說著“抱歉讓您受這麼重的傷。”。夏折羽伸出手,握住了愛塔萊擺在膝上的手,安慰道“沒事,是我自己跟進去才受的傷,你不用自責,沒事。”。愛塔萊凝視著夏折羽伸過來的手,那隻被握住的手感受著從未感受的溫暖。“我妹妹那邊怎麼樣了?”愛塔萊抬起頭看向夏折羽,回答道“我說服她照常上學去了,她很擔心您,她好幾次都想來醫院照看您。”。“好幾次?”夏折羽對某個字眼很在意,並詢問道“是的,您已經昏睡了整整一天。但不用擔心,店長她讓您好好休息,病好了再去工作,所以彆擔心店裡,那裡還有我呢!”見夏折羽想支起身子下床,愛塔萊急忙起身把夏折羽按住,繼續說道。“原來失血休克真的那麼嚴重。話說這是哪所醫院?”,“這裡是聖瑪利亞醫學院附屬的一所教會醫院。”,“教會?”,“嗯,同時這所醫院也屬於聖約翰教會管轄。”聽著愛塔萊向自己介紹情況,夏折羽還是耐不住臥床的空虛感,拂開愛塔萊的手,從床上緩緩下來說道“我想去外麵逛逛,如果我再繼續躺著的話可能就會生鏽了吧?”。愛塔萊呆呆看著夏折羽站在地板上左三圈右三圈地扭動著腰活動筋骨,套著寬鬆的淡藍病患服,夏折羽轉過身麵對著愛塔萊,微笑著伸出手牽住愛塔萊的手說道“能帶我去外麵呼吸點新鮮空氣嗎?”。愛塔萊羞紅了臉,甜甜地笑著點了點頭。

……

莫斯工業區的“戰事”已經持續了整整31小時了,米歇爾對於特種作戰指揮中心指揮官用“戰事”這個詞一點都不驚訝,或者說有異議。因為對於他和所有第一時間進入莫斯工業區展開殲滅行動的兀鷹特種部隊而言,這場戰鬥比起經典戰爭片《黑鷹墜落》裡所描寫的戰爭場麵還要殘酷,這是兀鷹特種部隊建成以來最大規模的行動也是最大程度的傷亡。delta-4小隊在第三廠區宿舍街區全滅,當時最後接到救援信號和最先抵達現場的是米歇爾的oa-7小隊,可到了那裡,隻剩下被烈火燒焦、被利器刺穿、被爆炸撕裂、被劍刃斬斷的各式各樣地方式死去的delta-4小隊隊員,那是一支特種部隊,那是一支由鐵錚錚的漢子所構成的精英部隊。對於軍人而言,那樣的死法對他們是極為不尊重的,被燒焦,身首異處,這不是軍人該有的死法。對於米歇爾而言,被敵人的子彈擊中,倒在戰壕的戰友懷裡,才是該有的死法,因為那至少還會剩下完整的屍體,而不是碎塊。

戰局的扭轉是從f陸軍和他們的步兵戰車抵達時才開始的,而那時候米歇爾的部隊剛巧在那些混賬的火炮直接轟炸中解圍,就“第一次約會”的狀況而言,米歇爾對那些暴躁的陸軍沒什麼好印象,畢竟自己的胳膊差點被高速彈飛的彈片整個從身子上撕下來,但那至少沒有讓“友軍誤殺”的字樣印刻在米歇爾的從軍履曆上。ucs無人步兵戰車的到來簡直就像是救世主再臨,強勁的機炮和榴彈炮足以把那些滿街飛奔和爬滿了牆壁的殘缺者撕成碎片並且趕到一個小角落,然後一發155榴彈炮送下地獄。米歇爾不怎麼喜歡那樣,因為那是空軍的權利,因為那是那些在雲端徘徊的武裝運輸機的權利。

等f重新掌握戰局並緩慢地推進戰線,米歇爾和其他的兀鷹特種部隊已經到了極限,他們不得不退下前線,來到前線作戰基地修整,或者乾脆像echo-5小隊那樣坐等“大獲全勝”的同時去騷擾那些在野戰醫院照顧傷員的清純可愛的女醫護兵們。但米歇爾不怎麼想,他隻想靜靜的像現在這樣,坐在彈藥箱上,手裡攥著印有“米勒·埃文斯-下士”字樣的金屬吊牌,獨自呆一會兒靜靜心。

“為什麼科研官小姐會在這裡?”米歇爾沒有看向來人的方向,但他確認來人就是蘇菲,而那停頓下來的腳步,也證實了米歇爾的直覺。“為什麼上尉先生要在這裡坐著?”周圍都是槍聲,血跡,彈殼,蘇菲披著代表科研官身份的白大褂,站在一箱又一箱的彈藥箱之間的空地上。圓頭的高跟鞋,黑色誘惑的長筒襪,和這慘烈冰冷的戰場形成了完美的對比。“我隻是在緬懷某個笨蛋罷了,你呢?”米歇爾說著,低下了頭,灰撲撲的頭發擋住了眼睛,蘇菲看不到他的表情。“我隻是在幫助那些受傷的士兵們,解除傷痛。”蘇菲這麼說著,左臂橫在胸前,握住了右臂,眼神多少有那麼些悲傷。“很高興你沒有把他們解剖。”米歇爾諷刺的說了句玩笑話,蘇菲聽在耳裡,感覺不是很好受。“我不會那樣做的。”蘇菲把頭偏了過去,低頭看向滿目瘡痍的地麵上那滿地淩亂的腳印和彈殼。“真的嗎?我可對那天你對那些戴麵具的家夥進行活體解剖的事情記憶猶新。”科學性的殘忍,這就是為什麼米歇爾很討厭那麼所謂的科學家,所以蘇菲的那種忘卻了人類本性的科學性殘忍讓米歇爾一直很不好受。

“我隻是想要了解,是不是病毒造成了他們的那種病症,這可以為你們有效消滅他們的辦法,可以讓你們避免傷亡……”蘇菲沒有說下去,因為米歇爾已經收起了攥在手裡的滿是刻痕的吊牌,一米八的身高站起了蘇菲眼前,那種冰冷的表情和極具壓迫感的身高逼得蘇菲被彈藥箱絆了一下,癱坐在了上麵。米歇爾低垂的手中握著有些外殼褪色的突擊步槍,身上的彈藥袋塞滿了彈匣,頭盔上有著三道觸目驚心的抓痕,整張臉都被灰塵所占領,在新兵營裡被教官說三道四的漂亮藍眼睛也染上了陰暗的灰色色調。米歇爾居高臨下地俯視蘇菲,蘇菲仰著頭有些驚魂未定地看著米歇爾的臉龐,在晨曦的微涼的光線下,那張滿是傷痕和幽憤的臉龐就像是那些大師筆下的黑白刻版畫般棱角分明,令人恐懼。

“避免傷亡?”米歇爾緩緩地開口了,低沉沙啞的聲音滿是諷刺的意味。“……”蘇菲不敢說話,因為她能感受到這個男人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危險的氣息。米歇爾又重新把那塊吊牌從褲兜裡掏出來,拿到了蘇菲的眼前,搖晃著,鬆手,掉在了蘇菲的套裙上接著說道“他叫米勒·埃文斯,下士,原北美防禦軍nasa加拿大區第一軍第三步兵師士兵,編號是nada-c-13241209-20240125。現在是聯合安全部隊f,先進武器戰鬥小組act-‘兀鷹’特種部隊的oa-7小隊的隊員,編號是act-o7-002189-20291231。”米歇爾一邊說著一邊退了兩步,坐在彈藥箱上,埋頭擺弄著手裡的步槍。

蘇菲捧2起那塊吊牌,眼神凝固在那一個一個熟悉的字母上,感受著米歇爾在那上麵傳遞的悲傷。“他是個很好的士兵,也是個很好的人,他不應該被那該死的東西燒掉半個身子,最後隻剩下一塊狗牌,他不應該這樣死去。”米歇爾還在說著,蘇菲也還在聽著“他說過要我給他帶個漂亮的姑娘,因為他說他再也不想當被人恥笑的處男了。我答應過他,我還準備給他找那個唐人街的漂亮服務員。”。蘇菲聽著,聽著遠方的炮火聲,聽著米歇爾話語中的悲傷。米歇爾說完,便站起身來,把彈匣熟練地裝進步槍,頭偏向遠處漫上天空的硝煙,有轉過來俯視著蘇菲說道“如果你想幫我們,不是去當醫生做手術,這裡不需要把彈頭從士兵的大腿肌肉中夾出來,你所能做的,就是告訴我們他們更多的情報,讓我們能更容易地擊敗他們。”話音剛落,從不遠處的臨時營帳走來一個士兵,呼喊著米歇爾的名字。米歇爾拎起了頭盔,身上斜掛著步槍,頭也不回的朝那邊走去,用隻有蘇菲能夠聽到的音量說道“再見,科研官少校。”。

蘇菲呆呆地坐在已經被拿空了的彈藥箱上,在廣播的呼喚下,士兵們在這堆彈藥箱之中拿取自己所需的彈藥,蘇菲的背影在這來來去去的士兵當中顯得很孤獨、脆弱甚至是對於米歇爾和這些士兵的愧疚。

而對於米歇爾而言,蘇菲和那些坐在辦公室裡擺弄棋子的混賬差不多,但那些對他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自己的人儘可能地活下來。那些玩弄權術的老家夥怎麼做他不在乎,給他的人配發什麼武器,給他下達什麼命令,他都不在乎,他隻想儘可能的保證自己的人可以活下來,他隻在乎這個,所以就算他剛才對蘇菲發了火,用那種被將軍聽見了就絕對會把自己狠狠罵一頓的語氣,諷刺了那個也許隻知道分析實驗數據和解析生物構造的德國女人,他也不在乎,因為那並不能改變什麼,能夠做出改變的行動就是在戰場上好好保護自己的兄弟,免得他們死在毫無尊嚴的對抗異類的戰場。

就算自己剛剛有那麼一絲覺得自己過分了。

……

漫步在病院後的林間小道上,感受著翠林間那淡淡的生氣。鳥兒在林間自在地飛翔,而那些囚籠裡的鳥兒都豔羨地看著同類的自由。

夏折羽自然地輕輕牽著愛塔萊的手,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細碎的金色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漫步在通幽小徑上,陽光的碎片像落葉被抖落了般在二人的身上流過。愛塔萊的眼睛像寶石一樣閃爍著光芒,那光芒落在被夏折羽的輕輕牽住的手上,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燦爛的笑容。相比在海邊的時候,夏折羽的神情顯然放鬆了許多,那種不明顯的忘卻了煩惱令人舒心的笑容被愛塔萊看見眼裡。

夏折羽也微微側過臉看向身旁的愛塔萊,那未施粉黛的姣好麵容雖沒有當紅明星的妖豔美麗,但也有著那種吳儂江南那小家碧玉的清爽秀麗。鼻腔裡充斥著月季花的幽香,夏折羽的眼睛像一潭清池倒映出愛塔萊的容貌,陡地停下腳步,微風亂了她灰白的發絲,櫻花似的薄唇微張,藍色的雙目猶如一泓清水,顫動著的睫毛薄如蟬翼,麵對突然側過身麵向她的夏折羽,感到困惑眼神中透露出的純淨無邪清秀絕俗,自當使人自慚形穢。高挑輕盈的身姿體態,舉手投足間的嫻雅仿若維多利亞時代的貴族仕女,但她卻沒有那麼的嬌氣。夏折羽從未問過她的年齡,但基於禮貌,他猜她莫約十八九歲的年紀,而她卻已是一個亭亭玉立的韶齡女子,衣裙外裸露的肌膚皓白如雪,而她在的地方仿佛太陽都會失去它應有的光彩。

夏折羽從未注意到他身旁的這少女竟有如此的美貌俏麗,也許是太多的煩心事讓他無暇好好看看他的“救命恩人”,回想起她初到萊格裡斯圖書館時,羅曼那歌劇台詞似的詩詞,他現在反倒覺得那還不足以形容她。

也許是初遇邂逅時她那使人安靜的溫柔音調,也許是她第一次寄宿他家並在那張床上安睡時孩童般的毫無防備的睡姿夢言。又或許是那日在霍布斯海灘的小路邊,她親吻他的額頭,纖細的手臂柔若無骨卻護住了他當時決堤崩塌的心,那種感覺是夏折羽從未有過的安心感。

但他毫無疑問已經對她深深著迷甚至是無法失去她了,就像……

“……我是不幸的。”還記得某個千篇一律中的夜晚,月亮像狼牙一般尖銳美麗,可她卻噙著淚毫無心防地說著夢話,回憶作為小白鼠在實驗室的不堪回憶的往昔。夏折羽並不知道“不幸”所指的是什麼,但他已經不想再讓她像那樣用淚水滌蕩悲傷了,他想忘了世間所有的瑣事,隻想著去守護她,用自己微薄的力量。

“先生?”眨著眼睛的愛塔萊還呆呆站在原地,手還被夏折羽輕輕地牽著。神色稍微驚訝了下,夏折羽緩緩抬起手溫柔的撫摸著愛塔萊的臉頰,小小的驚訝後,愛塔萊隻是縮了縮身子,有些受驚,任憑他帶著薄繭的指尖婆娑她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看著愛塔萊小動物似的神情,夏折羽放下手溫柔地說道“回家吧,我不想在醫院這樣待下去了。”臉上洋溢著難以捉摸的笑容,拉著還有些呆呆然的愛塔萊往原路返回。林間的鳥鳴歌唱洗去愛塔萊的困惑,臉上還殘留著的餘溫烙印在心上“嗯!夏先生!”聲音歡快了許多,那兒時“悄悄”被“爸爸媽媽”帶去公園遊玩的笑容重逢了少女,就像那日的悲傷和憂鬱隻是不存在的過去。

站在高處的琉璃,用她那無所不洞悉的鷹眼看著一切,而愛塔萊的笑容似乎也感染了她,而似乎也讓她對自己,和自己所屬的種群的未來產生了更多的疑惑。

少女的微笑,似乎有著更多不屬於她的含義。而她卻對此毫無察覺,她活在卑微的知足的幸福中,和她的王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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