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謀!
楊語嫣攀在景寒從身上,吐氣如蘭,媚眼如絲,隻是景寒從卻將她鬆開,說道“今日來,是有正事。”
楊語嫣這才將玉臂拿開,表情也是有些奇怪,當即問道“二哥可曾聽說柳鎮國那邊好像出了問題?”
“聽說了,無礙。我早有打算。蘇瀛以為隨隨便便找一個人就可以擔任侍郎一職麼?我和柳鎮國早就計劃好了,所以你也不必擔心。”景寒從喝了一口茶,陰驁的眼裡閃過不屑,“放心,整個南越早晚會是我的,而到那時,蘇瀛也不過是階下囚而已!”
楊語嫣聽到這,心下敲鼓。自己之所以答應景寒從幫他攻打南越,隻不過是為了報複南越先王棒打鴛鴦,將她和蘇瀛拆散。而那是南越王最重要的心願就是南越富強成為四國之首。而她,就算南越先王已經歸天,也一定要報仇,要將他的願望撕裂,要讓南越覆國!
景寒從恰巧能讓她實現這個願望。而之前,蘇瀛對她不理不睬,所以她連蘇瀛也算在內,可是現在,蘇瀛對她如初。她開始擔心如果南越滅亡,那景寒從會怎麼處置蘇瀛?
景寒從看她表情閃爍,便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冷哼一聲,語氣有些冷淡,“怎麼?心疼蘇瀛?”
“怎麼會?嫣兒最愛二哥了!蘇瀛不過是個階下囚而已!”楊語嫣回過神,順勢倒在景寒從懷裡。
後者卻冷笑一聲將她推開,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對十九弟也是這麼說的!”楊語嫣臉色一變,還想說什麼,卻被景寒從打住。
“柳鎮國遞了寧州的奏折。你去探探蘇瀛的口風!”說著,勾起楊語嫣的下巴,讚歎道,“真是一張絕美的臉,難怪蘇瀛會對你用情至深,無心理政。”
蘇瀛最近的表現,正是景寒從想看到的,因為他的昏庸無道,也讓不少人投靠他,做了他的幫手,如此,南越唾手可得!
楊語嫣抬著下巴,一臉順從,景寒從嗤笑一聲,將她打橫抱起,簾帳翻飛,一室沉糜……
次日早朝,各位大臣上奏,多為寧州災民一事。寧州前任知府知情不報,刻意隱瞞災情,已被壓入大牢,擇日斬處。
“王上!寧州是軍政要處,災害不可一拖再拖,否則後果難以想象!”錢大人上前一步,蒼老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王上,錢大人說得對,寧州至關重要,賑災一事迫在眉睫,還請王上儘快定奪賑災官員!”另外一位大臣附和道。
“哦?眾愛卿有何人選啊?”蘇瀛現在的狀態就像是甩手掌櫃,完全就是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狀態。
唯獨清歡站在殿下看的通透,經過昨天在禦書房的事情,清歡絕對不相信蘇瀛如此糊塗,事實證明,蘇瀛是裝的。
柳鎮國也不著急,一直在旁邊站著,看似是沒有什麼意見,實則是在等一個機會。
錢禦史耿直,對南越忠心耿耿,事情危急,刻不容緩,所以連忙說道“微臣以為良家良權可以勝任此職!良家在黃河一帶賑災有功,自然頗有聲望。此時寧州災民流離失所,派良家出麵賑災甚好!”
寧州災害一事,良家昨日也商議過,事出突然,良有義也猜定必然會將重任落到他們良家,所以在錢禦史說完之後,良權和良有義沒有太大的波瀾。
也有不少官員附和,覺得錢禦史說的很對。可是總有那麼些不和諧的聲音。
“王上,寧州一事事出突然,微臣認為,單憑良權一人不足以解決問題,老臣看常侍郎足智多謀,可以為寧州一事出謀劃策。應該讓常侍郎去寧州賑災!”柳鎮國說的恭恭敬敬,似乎說的都是真理。
清歡愣了一下,腦海裡突然閃過昨日柳鎮國說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讓她小心些。難不成……他要讓她跟著去賑災?
果如清歡所料,隻聽柳鎮國說道“常侍郎出任侍郎,此次也是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若是寧州賑災有功,也可以服一眾大臣!”
“常侍郎,你看柳大人說的如何?”蘇瀛手指敲在檀木桌案上,一下一下,敲得清歡心神不定。
她上前一步,恭敬謙卑,行禮起身一氣嗬成,隻是卻並沒有抬頭看他一眼,說道“微臣沒有任何異議!”
蘇瀛的手指停下,周身的氣壓驟降,聲音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雪,夾雜著淩厲,慢慢悠悠的將利劍插入清歡的心臟“好,很好!那就宣孤王旨意,常有謀和良權帶三千精兵,六萬石精糧賑災寧州,明日啟程!”
賑災一事,弄得好了皆大歡喜,弄不好,丟了官職事小,萬一中途遇上什麼意外,葬身寧州也是有可能的。清歡沒有想到這一點麼?當然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