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蘇瀛冷哼一聲,書房的氣氛瞬間冷了起來。她有了近半月,居然連個書信都沒有寄來?
田安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說了錯話,苦哈哈在蘇律身後陪著一張臉,想著什麼時候尋個機會告老還鄉得了。
他可真是伺候不起他這祖宗了!
……
柳府。
自從蘇瀛回來,柳鎮國元氣大傷,可是他卻並未氣餒,仍然暗中聯絡了諸多大臣,將勢力統一。
又得了李聖通的財力支持,他自然覺得自己可以與蘇瀛對抗一二。
此時柳府觥籌交錯,言笑晏晏。
“哎呀,來,聖通弟,我敬你一杯!”柳鎮國滿臉堆笑的舉起酒杯。
“柳兄請!”李聖通也端起手中的酒杯,亦是一臉高興。
等到兩人一杯下肚,都覺的酣暢淋漓。柳鎮國轉了轉眼睛,看向他,說道“不知,聖通弟最近有沒有聽說段王動身去了邊境?”
“哦?”李聖通放下筷子,麵帶疑惑,問道“段王去邊境做什麼?”
柳鎮國捋了捋胡子,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我也不知啊,隻是聽到一些風吹草動,說是……說是……”
“柳兄,此間隻有你我二人,有些話,但說無妨!”李聖通說道。
柳鎮國這才稟退了左右,狀似神秘的說道“我聽說,段王這次去了邊境,許是調動兵力,想要攻打王城了!”
“那我們可如何是好?”李聖通大駭。
“這……”柳鎮國捋了捋胡子,說道,“我知聖通弟無法麵聖,可是我前日去皇上寢宮,皇上還沉迷美色,讓我自行安排。”
“啊?蘇瀛竟這般昏庸……”李聖通大驚失色,他知道自己一個商賈,進宮麵聖的機會不多,若不是蘇瀛看上了他家的女兒,恐怕他這一輩子都攀不上皇家的高枝。
可是現在他攀的這高枝竟要倒塌,他豈能不害怕,隻好一切都聽從柳鎮國的。
柳鎮國送走了李聖通,捋著胡須哈哈大笑,李聖通啊李聖通,都說無商不奸,可這李聖通在政見上竟然如此愚鈍。
如此也好,也好!也方便他行動了!
“父親……”柳自清看著自己的父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柳鎮國轉身,笑意還未散去,看清是他之後,也笑意融融的說道“哦,是自清啊!”
“父親為何這麼高興?”柳自清問道。
柳鎮國捋了捋胡子,依舊笑著,隻不過看向柳自清的時候,微微頓了頓,說道“也沒什麼,一點小事罷了!”
說完,便想要轉身離去。柳自清立刻攔住他,臉上帶著擔憂,說道“父親,有些事情,我們柳家做不得,也承擔不起!”
柳鎮國眯了眯眼睛,臉上的笑意逐漸退卻,冷冷的看著他說道“看來王上將你罷職是對的!”
免得你壞我好事!他在心裡默默加了一句,說完,一甩袖子離去,隻留下一個背影。
柳自清看著自己的父親離去,眸子裡的光逐漸黯淡。自小他遵規守矩,行事謹慎,也未曾生出大逆不道的心思。
此時他看到自己的父親卻在那深淵中越陷越深。柳家勢力本就如日中天,而現在……看起來是要變天了!
……
早在幾日,蘇瀛將李初雲和楊語嫣解除禁足,如今二人都在宮中自由走動,難免會碰上。
“臣妾參見太妃!”李初雲盈盈一拜,麵含微笑,似乎那一日爭吵並未發生一般。
隻是她心中依舊懷著怨恨,那日楊語嫣挑釁的眼神,以及她身上淺淺紫紫的痕跡,她曆曆在目。
此時正是初冬,楊太妃一身紅色的貂裘,在這宮中萬分妖豔,讓李初雲又恨恨的咬了咬牙。
楊語嫣明顯仗著自己受寵愛,竟亂了宮中秩序,誰人不知這紅色是王妃獨一份,她明擺著是將自己做了這王宮女主人!
而楊太妃在聽到她行禮時,懶洋洋的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直到李初雲維持了那個動作許久,她才說道“起來吧!”
今日她是要去龍躍宮見蘇瀛的,卻沒想到遇上了她,真是……晦氣!
而正當二人互相惡心時,又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