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厲害的敵人,就像是耶帝這種,夠可怕了吧?
還不是照樣滅掉。
所以力魔對封魔這種事,根本不理解。
不過這個時候元豐沒吭聲,左白先給林默做了一些科普。
“有些東西,滅不掉的。”
“怎麼講?”
林默好奇,左白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居然也會說這種話。
那說明,對方說的肯定是真的。
接下來左白還真就給林默舉了個例子。
“夏日蚊蟲叮咬,我問你,你煩不煩?”
“煩啊,我最煩這個了。”林默點頭。
左白繼續道:“拍死一隻蚊子,很容易吧?”
“容易。”
“那你能讓蚊子滅絕嗎?”
“不行。”
“所以,這魔頭和蚊子一樣,可以封禁,但要滅殺,難度極大,就和滅絕蚊子一樣。”
聽左白這麼說,林默仔細琢磨了一下。
“那這魔頭很厲害啊。”
“那是自然,容易的話,也不會用這化煞萬符陣了,還搞了七個。”
這次林默算弄明白了。
這個魔頭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夢魘,而是一種極為特殊的東西,總之是極難對付。目前來講,將其肢解封禁,用化煞萬符陣來慢慢消磨上麵的怨氣和煞氣,這的確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所以林默也不多說了。
他們雖然因為不了解情況闖進了這裡,但也沒造成什麼影響,相反,這裡還得到了左白的修補強化,大陣更加穩固。
之後再將門修好,鎖上,那就不會有其他問題了。
元豐自然是要請左白回正乾宮一趟,左白也是欣然同意。
林默估摸這個正乾宮就是當年老哥去的那個,所以肯定也得去一趟,進一步打聽一下老哥的下落。
於是返回現實世界,跟著元豐老道他們的那輛大G越野車,一路出城而去。
當然在此之前,也是和張河還有江尚兩位本地分局的專家組成員打好了招呼,他們自然沒什麼意見。
一路入山,林間穿行。
這時候天色已暗。
大概是晚上八點左右的樣子,夜色當中,忽見那邊有一座道觀,古樸典雅,周圍沒有什麼民宿農家樂,乾乾淨淨。不過倒是有一個停車場,當中不乏豪車。
林默就問元豐,說你們挺有錢啊。
“正乾教一脈傳承千年,一點積蓄還是有的。”
元豐還挺謙虛。
一路上,他帶來的那倆年青道士在知道林默的‘身份’之後,表現的規規矩矩,老老實實。
林默也知道了這兩個年輕道士的名字,一個叫靈晨,一個叫碧真。
在門口的時候,林默讓大家等一等,然後入夢,抓著壹號讓他看看是不是這個地方。
壹號一看,連連點頭,說是。
“當初你哥來的正乾宮,就是這個,我記得很清楚,這裡的樣子和當年一模一樣。”
有壹號確定,那就沒錯了。
這時候道觀內的道士早就得到了消息,都跑出來迎接。
林默知道,都是衝著左白來的。
人家教派傳承千年,比較重視這個。
不過在看到自己之後,幾個看上去年紀比較大的道士還是愣了愣。
林默知道,肯定又把自己認成老哥了。
元豐過去解釋。
接下來是有儀式的。
不過儀式是在噩夢世界搞的,因為請神,隻能在噩夢世界裡請。
把左白請過來之後,林默就成了看客。
反正這邊大大小小的一群道士直接跪拜,喊師祖,行大禮。
那場麵,還彆說真的是裝嚴肅重。
左白也是穩如老狗,一舉一動都彰顯出極強的氣勢,接下來又是講道,又是講法,反正折騰了一晚上。
剛開始林默還覺得好奇,後來無聊,就躲回了溫馨小屋。
一夜之後,林默醒來,吃著觀中準備的早飯,想著一會兒得問問老哥的情況。
看看誰知道老哥的下落。
至少能提供一些線索。
旁邊小6也是吃的正香,雖說這裡沒有什麼山珍海味,但粗茶淡飯也不錯。
正吃著呢,外麵傳來腳步聲。
聽聲音,還挺急。
林默抬頭一看,看到元豐老道和另外幾個同輩的老道士急匆匆走過來,就看這架勢,那十有八九是出什麼事兒了。
“怎麼了?”林默問。
“我們要見左師祖。”元豐開口,神色凝重。
“有啥事先和我說。”林默這請神也不能一直這麼搞,雖說對他來說沒什麼負擔,但沒什麼事的話,他也不像老讓左白來。
畢竟身體被另外一個人控製,還是有點不爽的。
有老道還猶豫。
元豐就說林先生和林先生是兄弟,這事兒和林先生也有關係,那和林先生說說,也沒什麼,而且應該說,沒必要瞞著。
就和說繞口令似的。
當下他們告訴林默,說那個被分成七個部分的魔頭,被安排到七個地方封禁,每一個地方他們都安排了人守著。
就住在隔壁,或者附近的地方,然後每隔一段時間去確認安全。
“不過有一個地方,那邊的弟子很久沒有回信了,目前聯絡不上,處於失聯中。”
“那就派人過去查看啊。”林默說。
“前段時間就派去了,剛剛,派去的人回了消息,說值守弟子失蹤,而封禁魔頭腦袋的地方,被破壞了,魔頭的腦袋,不翼而飛。”
說這話的時候,元豐老道士麵無血色。
顯然是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林默稍微一想,也明白這個事兒一個處理不好,必然會出大亂子。
道理非常簡單。
且先不說那魔頭的腦袋是誰放出來的。
就說那腦袋既然已經出來了,絕對會第一時間去找身體的其他部分。
正常情況它不會那麼容易找到,畢竟其他身體組織都被封著。
但昨天左白撕開了封印的符篆,泄露了魔頭人腿的氣息,這相當於是直接給對方定了位。
所以那人頭十有八九會去斤酒市。
“明白了,我叫左白來,這禍是他惹出來的,得讓他來解決。”
林默入夢,直接請神。
遇事找家長。
這道理放到什麼時候都不過時。
不然,這師祖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