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玩味的看著秦廣,似笑非笑道:“便有勞你,帶著楚南小友前往大源書院,近些日子,大小政務,我給你先看著。”
秦廣會心一笑道:“就等你說這句話呢。”
儒家與道家有所不同,處理一些極其細致的政務,周奉的能力在秦廣之上,其實在這座府邸裡,多數紮手的政務,都出自於周奉之手。
治國平天下一事,還得讓儒家來操刀。
而秦廣,更多則是協調。
秦廣道:“我即刻書信一封,送往大源書院。”
乾興州距離大源書院並不遠,書信半日便可到達,明日上午,秦廣便可同楚南抵達大源書院。楚南也一時心生好奇,大源書院雖是西洲的,可他從未去過大源書院。
楚南道:“那我將真金白銀留在這裡,還是留在大源書院那裡?”
秦廣道:“留在你的那座楚王府即可,具體事宜,交由我們就好。”
一想到自己沒能多做一些事,楚南慚愧道:“總覺得辛苦了你們。”
秦廣一臉淡然道:“你都是魁首了,四境之中,力壓天下武夫,雖說我不願承認,可有些時候哪怕做了無數件辛苦的差事,其實都不如得一次人心。”
“而今的你,隻需振臂一呼,便可做到許多事,很遺憾,你不是那樣的人。”彡彡訁凊
“也很慶幸,你不是那樣的人。”
若楚南是那樣的人,想要在西洲大地自立門戶,矗立一座門庭,對於想要結束亂世的大源書院而言,又是一樁麻煩事。
周奉說道:“中午就我們三人,雖不能大擺宴席,也不可簡單了,至少需要四道葷菜,否則就壓不住桌子。”
秦廣應道:“那是自然。”
隨後,秦廣連忙書信一封,送往了大源書院。
……
……
翌日。
大源書院,論曆史之久,勉強可同鬆柏二宗比肩,書院位於西洲最深處。
因臨近西海的緣故,書院建築成片,卻也依山傍水,站在高處往下看,書院連綿數十裡,大小路道上百。
建築錯落有致,除卻部分重地,其餘建築,均大巧不工斷,開闊瀟灑,並未極儘土木之盛。
自西洲天柱崩塌之後,大源書院裡也一並跟著冷清了下來,略微可上台麵的學子,均隨著師尊,師兄們,前往西洲各地,收拾殘破的舊山河。
往年來到此處,大老遠便感知到人聲鼎沸,如今這裡,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不過那三位傳說中的大佬,始終都在大源書院裡,並未跨出門戶。
書院內裡,三教齊聚,私底下關係和睦與否尚未可知,不過並未傳出不和的風聲。
書院以南,一座占地頗廣的莊園矗立,莊園建築不算格外精致典雅,但也勉強可同萬壽山裡的那一座金月居相比。
往年常有來大源書院觀光的旅人,入住這座莊園,可容納三百餘人。
稍微改造一番,便是楚南的楚王府。
這會兒,書院正門口處,一位身著墨色長衫的中年男人,領著一眾書院管事看著遠方的路道翹首以盼。
中年男人名曰莊玉山,乃大源書院的院長。
大源書院的院長,並無想象之中那般位高權重,統禦書院,協調三教,若涉及到了重大決定,還是得元老會來拍板,涉及到了更大的事情,自然就想要那三位巨頭親自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