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徐豐手裡並無一柄天荒劍加持。
徐豐眉頭微皺,應道:“我就是我。”
楚南聞言,臉上浮一抹尷尬之色,有些人個性很強,開不起某一類玩笑,亦或是這一類人從一開始就是一板一眼的。
略有歉意道:“方才失禮了,世上隻有一個寧清,世上也隻有一個徐豐。”
“賢兄亮劍就是。”
徐豐不冷不熱道:“我手中劍,亦是百煉劍。”
言罷,長劍森然出鞘,卷起一抹清冷的劍光,周圍的溫度驟降,演武台的地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上了厚度約莫一寸左右的冰層。
徐豐動了,若一股寒流,瞬息侵略至楚南近前,方圓三丈之內,下起了一場鵝毛大雪,每一片雪花,均是劍意凝聚,雪花鋒銳至極,有分金裂石之力,三丈之內洋洋灑灑不下於上千片雪花。
饒是楚南,也被這一手給驚豔到了。
這亦是徐豐的慣用招式,號稱冰封劍域。
台下的學子們,嫌少見徐豐出手,今日見此情景,亦是被徐豐驚豔了,甚至就連尚月那張清冷的臉龐都流露出了意外之色。
諸多學子自認為,自己招架不住徐豐這一個照麵。
冰霜劍域,會以極快的速度冰封對手的筋脈靈海,禁錮對方的真元與罡氣,從一出手,便是絕對壓製。
徐豐心中推測,強如楚南,估摸著此刻也被冰封了一部分筋脈,速度必會下降,瞬息一劍刺向楚南眉心之地。
然而令徐豐沒想到的是,楚南身影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五丈開外。
楚南盛讚道:“這般劍意,我也是第一次見,著實令人驚豔。”
徐豐眉頭微皺,這一出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楚南橫刀於胸前,凝聚罡氣,刀意沸騰開來,演武台四方,伴隨劇烈轟鳴之音震耳欲聾,一股無形大勢從天而降。
遠處的莊玉山見狀,連忙大袖一揮,構建一方場域護住演武台,以免兩人交手的殘招誤傷到了其餘學子。
重壓之下,徐豐亦是催動全部真元,風霜大作,半空中霜雪紛飛,若凜冬降臨。
錚錚錚!
劍鳴之音不絕於耳,氣勢絲毫不弱於楚南。
楚南大笑道:“有趣!”
兩人同時出手,楚南一刀揮舞而出,黑金刀光狂漫而至,徐豐一劍橫掃,無窮冰霜洶洶來襲。
轟!
兩股截然不同的攻勢瞬息激蕩在一起,炸裂出無數璀璨符文,卷起洶湧風暴,整個演武台搖晃不已。
這是一場來去極快的風暴。
風暴過後,隻見徐豐單膝跪地,手中劍已斷裂。
楚南立於原地,紋絲未動,氣定神閒,讚歎道:“賢兄劍意頗為精妙,今日實乃險勝,估摸著賢兄入六境之後,可壓天河宗六境劍修一頭。”
徐豐握劍的手顫抖不已,方才那一刻,他隻感覺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偉力強勢摧毀了自己的劍意,險些崩裂了他的劍心。
五境之內,大日境武夫果然是天王老子般的存在。
這一幕在台下學子們看來,簡直不可思議,整個書院內,敢與徐豐如此正麵攖鋒的人,大概也隻有那尚氏兄妹了,即便那一對兄妹也隻是敢正麵相持,並不敢保證可勝之,更不敢保證可輕鬆碾壓。
徐豐略有吃力的站起身子,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道:“殿下如日中天,徐某自愧不如。”
楚南燦然一笑道:“不過五境之內的優勢罷了,賢兄在六境,將大有可為。”
徐豐和上台時一樣,慢慢悠悠的走下了演武台。
然書院學子,對於徐豐的下台,眼神裡滿是敬重,畢竟他的對手,可是魁首啊。
莊玉山見此情景,小聲對秦廣說道:“楚王謙遜有禮,實力超群,言語更是滴水不漏,是個心思極其細膩的人啊。”
“徐豐輸的不冤枉。”
“我也發覺這罡氣,已不是彆開生麵那麼簡單,看來楚王殿下在南洲的那一段旅途,也是際遇頗多啊,也難怪,畢竟和陸離先生共同走了一段路,獲得一兩樁常人夢寐以求的大造化,也實屬正常。”
秦廣道:“尚月那丫頭是一臉不服啊。”
莊玉山聞言,饒有興致的看向了尚月,姑娘家臉上冷若冰霜,平日裡眼神安靜如幽蘭,而今眼神狂野,似是一尊即將發狂的凶獸。
莊玉山笑道:“也許尚月可多招架住幾招,畢竟這丫頭手裡還有一柄很不錯的劍呢。”
秦廣卻言道:“但我敢斷定,楚王不會亮出自己的禦世之刃。”
話音落下之後,便看見尚月卷起一陣春風,輕盈落在演武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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