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相思老!
雲宋貞胡亂砸一通是痛快了,卻是惹惱了那些人。
那人一轉身,惡狠狠的看向她們,然後揮著刀就朝她們砍來!
“啊!”雲宋貞大叫,眼看著那人揮著刀就要朝她襲來!
薑舞急忙伸手一拉!
將雲宋貞拉拽到一旁。
那人手裡的刀在刹那間,落下,砍斷了木桌!
雲宋貞眼睛瞪如銅鈴,“救命啊!你……你們這些莽夫!本公……”
“公主莫要再生事了。”
薑舞拉著雲宋貞躲到一角落,方才的種種令兩人心有餘悸,“你這囚奴怎麼同本公主說話的!”雲宋貞惡狠瞪眼薑舞。
若是一般時候,薑舞會顧及懼怕雲宋貞,可眼下這樣的情況,她也顧不得許多了,她啟聲道“公主若不想再出事,就莫要再隨意招惹那些人了,公主不會武功,殿下本就忙著應對,若那些人真將矛頭轉到公主這,殿下未必來得及護住公主,到時公主危險,也會累及了殿下。”
雲宋貞雙眼攢著惡意,轉眼看向混亂的前方。
看著雲容玨和那白衣女子和那些莽夫交打著,她瞪眼薑舞,冷哼一聲。
不知過了多久,這混亂的一切才停了下來。
那些人被打的節節敗退。
雲容玨停下後,第一時間,四處尋找著那小身影。在一角落,看見避躲著的兩人,他走過去。
“五哥!”雲宋貞一下跳起來,緊緊拉著雲容玨衣袖,眼淚嘩啦啦落下來,“五哥,你……你沒事吧,嚇死宋貞了。”
雲容玨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小姑娘身上,“沒事,你們可有受傷。”
薑舞對上男人的視線,見他安好,懸著的心也落了地,“殿下可有受傷?”她關心問道。
“本殿無事。”
雲宋貞始終哭哭嚶嚶著,方才幫著雲容玨的白衣女子湊上前來,“公子無礙吧?”
雲容玨轉身看向女子,禮貌淺笑,“剛才多謝姑娘出手幫忙。”
女子笑著搖頭,“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不知姑娘名何,待告知,日後我將還以今日之情。”雲容玨說道。
“我名江素莫,公子喚我素莫便可,不知公子姓名。”江素莫問道。
雲容玨思想後,輕聲道“穀玉。”
“穀玉……”江素莫念著二字,這玉字,倒是很符合他的氣韻,溫潤如玉。
“我們且還有事,先行一步,姑娘告辭。”
馬車駛來,雲容玨讓薑舞和雲宋貞先上了馬車,他同江素莫言道拜辭幾句後,才上了馬車。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江素莫是恍然明白了這兩句的意思。
馬車裡,雲宋貞還抽抽噎噎的,講著自己方才有多害怕,多擔心。
薑舞目光始終是在雲容玨身上,他雖沒事,但薑舞想到剛才那混亂的場麵,她就後怕。
還好,他沒受傷。
雲宋貞哭哭啼啼的一路,雲容玨眉頭緊皺著,煩躁嗬斥道“好了,莫要再哭鬨了,吵得本殿頭疼。”
雲宋貞“……”
“五哥,宋貞是害怕,剛才那樣的場麵,若五哥你受傷了,宋貞可真要嚇死了。”雲宋貞說道。
雲容玨輕歎口氣,沒再多理會雲宋貞。
馬車到淩霄宮門口停下,薑舞和雲容玨兩人回了漪瀾軒,雲宋貞也回了自己的宮殿。
“去煮些壓驚的湯水過來。”雲容玨朝宮人吩咐道。
“方才是不是嚇壞了。”雲容玨看著小姑娘問道。
薑舞一直以來雖表現鎮定,但她終究也隻是個小姑娘,麵對這些,她也會害怕。
“是有點怕,不過,殿下沒事,奴就是最安心了。”她說道。
比起害怕,她更怕他受傷。
雲容玨臉上的情緒顯然很滿意她的這番話。
不一會兒,宮人將煮好的湯水端了過來。
薑舞當即盛了一碗,端給雲容玨。
“你且多喝些,比起本殿,你受驚怕是要更不小。”
在漪瀾軒,隻有他們兩人時,薑舞不會太局促,雲容玨也準允她的一切。
“殿下,方才那白衣姑娘,身手當真了得。”薑舞想起那白衣姑娘忍不住道。
那白衣姑娘身手不凡,且眉眼間有股英氣竄著。
雲容玨淡淡一笑,嗯了一聲,“江素莫這個名字,似有些耳熟,好似在哪兒聽過。”
但一時間,他也想不起來。
————
除夕至,闔宮鬨。
滿宮儘是喜慶熱鬨。
薑舞剪了些窗花,給雲容玨貼在漪瀾軒的窗戶上。
雲容玨看著模樣精巧的窗花,一笑,小姑娘的手還是很巧的,“你這窗花剪的倒是不錯。”
薑舞握著剪子,認真看著剪著,“剪窗花奴是和奴的母妃學的。”
雲容玨從她口中聽到最多的便是她的母妃,“你母妃會很多東西。”
他記得她說過,她的識字,還有做糕點的手藝,都是和她母妃學的。
薑舞剪紙的手停下,談起母妃她眼底劃過一抹傷感,“嗯,母妃會詩詞,會彈琴下棋,會廚藝,也會這些手工。”在她印象中,這世上,似就沒有母妃不會的。
雲容玨聽著,又有疑惑,從她口中聽到的她的母妃應是琴棋書畫皆會的才女,她既是一國公主,又有這樣聰穎的母妃,按說她和她母妃應是一樣的,可她……
詩詞不懂,可以說,連認識的字都不多,廚藝尚算過得去,但琴棋書畫,卻沒有一個會的。
“廚藝手工的功夫你母妃交予你了,何故琴棋書畫你沒學著幾分。”雲容玨問道。
薑舞神色一落,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她欲言又止,遲遲難開口。雲容玨一折眉,“罷了,且當本殿沒問過。”
宮裡的宴席是在晚上,申時左右雲容玨換了身衣衫,準備進宮裡。
小姑娘細心替他整理著衣衫,他垂眼看著,“妹妹好好在這等著本殿回來同你一起守歲。”
薑舞一愣,“殿下要和奴一起守歲嗎?”
守歲是除夕夜最重要的事,他竟然要同她一起嗎?
雲容玨含笑一聲,伸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妹妹乖等著本殿,可知?”
薑舞連忙點頭,“嗯,奴一定等殿下回來!”
……
皇宮內院,歌舞升平。
“皇上,除夕之夜,即將迎來新春,臣妾祝皇上長歲平安,國運昌隆。”柳芳菲頭頂皇後金冠,穿著絳色金線繡鳳穿牡丹的大袖衫,臉上是特意畫的慶紅妝,貴氣且不失精致。
雲樓心情甚好,同皇後空對一盞。
“皇上,臣妾也祝皇上年歲安康。”
楚音在柳芳菲之後舉杯朝雲樓慶賀,雲樓見楚音麵色歡喜,心情也更愉悅許多。
底下諸皇子嬪妃,一一向雲樓敬賀祝酒。
祝酒巡後,皇後安排的歌舞獻上,雲樓看得高興,時不時側頭同身邊的楚音話語著,楚音也始終麵帶微笑。
雲容玨執著酒盞,望著麵前跳著舞的歌姬,俊臉上沒什麼情緒,他目光一轉,落到上頭說笑著的兩人身上。
雲樓獨寵楚音眾人皆知,而楚音……
雲容玨雙眼微,看著,心裡那自小就存在的疑惑越擴張大,在外人看來,他母妃得寵,他是沾享尊榮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