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相思老!
楚音邊聽著,邊點頭,“沒事就好,玨兒,你身子虛弱,就好好休息,若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告訴母妃,母妃給你準備。”她說道。
雲容玨象征性的頷首,沒多說什麼,他轉眸看向雲樓,啟聲問道“父皇,兒臣有一事相問。”
雲樓知曉雲容玨意欲問什麼,說道“玨兒要問什麼,父皇知道,這件事,朕會查清楚的,玨兒且安心養傷就是。”
雲容玨訕然,頷首,“兒臣明白。”
“皇上,玨兒雖已清醒,但他身體還虛弱,咱們也彆和他說太多擾了他休息。”楚音說道。
雲樓點頭,又叮囑了雲容玨和薑舞幾句後,才和楚音一起離開了帳營。
雲容玨望著兩人漸遠的身影,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薑舞看著,忍不住道“殿下,楚夫人還是很關心殿下的。”
雲容玨收回眼,淡漠的情緒,並沒有什麼波瀾。
楚音和雲樓來過後,雲凰也過來了一趟。
皇後,以及雲楓也都過來看望了他。
當然,雲容玨知道,他們幾個過來看望他,並非真關心他的傷勢,不過是礙於雲樓,需要做做麵上功夫。
夜漸深,薑舞侍候好雲容玨,便在旁邊的小床上愜息著。
外頭寂靜,帳內亦是安靜。
雲容玨睜著眼,目光定定望著一處,久久未入眠。
今日他中箭一事,是何人所為?
那朝他射來的一箭,飛快,且來的突然。
是刺客?可若是刺客,目標不該是他才對。
若不是……
那又是什麼?
雲容玨想著,抬起左手,輕撫右臂,這一箭傷他雖深,可細細想來,當時的情況,射這一箭的人,似乎並不是想要了他的命。
既要行刺,豈有不拿命的道理?
他想著,但沒半分頭緒。
他輕歎氣,閉了閉眼,刹那間,眼前又劃過另一張麵容。
楚音抽噎哭泣,雙眼帶淚,含著關心,擔心的麵容,在他眼前清晰浮現。
她何時,會對他有這樣的情緒了?
從他出生至今,她對他一向冷漠,母親對孩子該有的情緒,他在她這,從沒有看到過,也未曾感覺到過。
可今天……
雲容玨不知楚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不再去想這煩心的事,揮去腦海中的想,慢進入沉眠。
……
次日。
依雲樓的決定,眾人啟程回宮。
“皇上,不知昨日刺客的事,可有什麼眉目?”柳芳菲問道。
“是啊,皇上,昨日的事也太嚇人了。”玉昭華附聲道。
雲樓目光在柳芳菲和雲楓兩人身上掃了眼,而後道“昨日玨兒中箭一事,是何人為,朕心裡有數,諸位不必擔心。”
“皇上知道是誰做的了?那刺客也抓住了嗎?”玉昭華問道。
雲樓沉嗯一聲,卻並沒有繼續多說,隻道“這件事朕心有數,也會處理好,你們且不用太擔心,好了,起駕回宮。”
眾人啟程回宮。
“皇後娘娘,您說,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皇上說知道是誰做的了,那也就是刺客抓到了,可咱們昨天到今兒,似乎也沒聽到什麼風聲,看皇上那意思,好像也不打算告知刺客是何人。”玉昭華不解問道。
柳芳菲有片刻的不語,許久後才緩聲,“皇上既已有決斷,咱們且也不需要知道太多,聽皇上的就是。”
玉昭華撇唇,“皇後娘娘說的是,隻是臣妾覺得奇怪罷了,昨日皇上甚為動怒,按說,這找到了刺客,該當著眾人的麵,處置了才是,怎的卻好似要悄無聲息處理了,莫不是這刺客有什麼來頭?”
馬車一顛一顛的行走著,柳芳菲頭上的冠飾隨之一晃一晃,她撩開馬車車簾,目光望向前頭雲樓所坐行的馬車。
回到漪瀾軒。
在漪瀾軒等的心急的卓珂連忙湊了上來,“殿下,您回來了。”
雲容玨沒理會卓珂,卓珂眼睛一瞥,驀地,看見雲容玨包紮著的右臂,“天哪,殿下,您……您受傷了?!這怎麼受的傷的?薑舞!你不是跟著殿下伺候的嗎?!你是怎麼伺候的!怎讓殿下受傷了!”
卓珂如搗豆子一般,說著話,什麼也沒搞清楚的情況下,就劈頭蓋臉將薑舞訓斥了一番。
雲容玨臉色倏然一沉,“誰給你的膽子訓斥她的?!”
卓珂一愣,反應過來自己失態,連忙道“殿下恕罪,奴婢……奴婢是見殿下受傷,一時心急,所以……所以才失了態。”
“自己去領罰掌嘴十下,俞烈你看著她。”雲容玨冷冷一聲,然後拉起薑舞的小手,將她帶進內殿。
“殿下!殿下開恩,奴婢是關心則亂啊。”
“殿下!”
俞烈嫌棄看了眼卓珂,“卓姑娘,請吧。”
“俞侍衛,你……你看能不能……”
“不能,”沒等卓珂說完,俞烈就冷酷無情打斷了她的話,“殿下要罰你,我這個做下臣的不可違抗殿下命令。”
雲容玨他們回來後大約半個多時辰的時間,元璟趕了過來。
“我今兒一早就聽到這傳聞了,五哥,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遇上刺客了。”元璟關心問道。
“璟王爺喝茶。”薑舞奉上清茶。
元璟看了眼薑舞,微笑頷首。
雲容玨微揚眉,“你這問我,我倒不知該如何回答你了,這刺客我也不知是何人。”
元璟一愣,繼而道“可我聽說,皇上已經抓到刺客了,但似乎沒有公開處理,這似乎有點奇怪。”
刺客公然行凶,且傷了皇子,依著雲樓的處事性子,一抓到就該當中處理了。可卻……
“嗯,是挺奇怪的,”雲容玨端著杯盞,杯盞裡是小姑娘給他專門準備的清甜蜜水,“這刺客,或許並不是衝父皇來的。”
元璟嗯了一聲,“不是衝皇上?”
雲容玨頷首,將在草場遇刺一事娓娓道之。
“若是要行刺父皇,定是事先有所準備,怎會蠢笨到不知父皇不在樹林狩獵,而誤傷了我。”雲容玨說道。
元璟聽著,覺有道理,頷首,驀地,他想到什麼,“難道……”
元璟有所猜測,可也不敢直言而諱。
元璟在漪瀾軒呆了半個時辰,便離開了,離開之前,麵色有些沉重,“五哥,這些日子,且要多留心當心了。”
皇宮內院,椒房殿。
“皇上今兒怎麼到臣妾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