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相思老!
“朋友?”雲容玨微揚眉,在薑舞旁邊的位子坐了下來,餘光落在小姑娘小臉上,“倒是沒聽你說過,何時交了這麼個朋友?”
“是……”
“我和小舞是剛認識的。”十晏接話說道。
雲容玨沒理會十晏,一雙眼睛目光落在薑舞小臉上,“是麼?怎麼認識的?”
薑舞緩了緩情緒,點頭,“嗯,剛認識的,他……他錢袋被人偷了,我幫了他。”薑舞隨便想了個說由。
十晏定看著雲容玨,在雲容玨要開口再說什麼的時候,先開了口,站起身,“小舞,今日之事多謝你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十晏說完,轉身離開。
十晏離開後,薑舞稍鬆了口氣。
十晏是青趙國的人,所幸方才他是戴著麵具,若不然讓雲容玨認出,許會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煩。
“妹妹是越來越會和人打交道了,這剛認識的人,妹妹就能和他坐在一起吃東西聊天。”雲容玨悠悠開口。
薑舞輕眨眼,然後側過腦袋,“餛飩好吃,殿下要試試嗎?”
兩人雙目對上,雲容玨劍眉微揚,“妹妹喜歡?”
“嗯。”薑舞點頭。
“那就試試。”
“老板……”薑舞剛要喚來人,忽然,手腕一重,她轉眼不解看向身邊男人。
隻見雲容玨握著她的手腕,直接從她碗裡舀了一顆餛飩,順就著送進了自己的嘴裡。
雲容玨嚼咬著餛飩,咽下,“妹妹喜歡的果然不錯。”
薑舞眨巴眼,忍不住嘟囔了一聲“殿下,那是小舞剩下的。”
雲容玨聽見小姑娘嘟囔的話,轉眼又舀了一顆吃下肚。
薑舞“……”
吃完餛飩後,薑舞跟著雲容玨離開回了王府。
對於十晏的事,雲容玨一路都沒再問一句。
回到府後,薑舞侍候雲容玨歇下後,她也睡了過去。
夜半更深。
雲容玨起身,走到薑舞身邊,她枕頭邊,擱置著一方麵具,他傾過身,拿起。
目光微沉。
兔子麵具……
眼前閃過方才和她一起吃餛飩的那人樣貌,那人大半張臉以馬麵具遮擋著。
馬麵具,兔麵具……
————
前線傳急報而來,靈州忽被青趙國人攻打,幾乎要失守!
靈州是大涼頗為重要的一方疆土,曾也是大涼先皇辛苦攻打下來的,如今要被青趙攻下,朝中眾人慌亂不已。
縱然雲容玨派下強兵助陣,但因靈州離長安有段距離,援兵要到靈州且許時日,加之先前楚音撤回靈州不少士兵,也正是因為此,靈州才到如今岌岌可危的地步!
薑舞在王府裡聽聞靈州一事,心中一咯噔。
如今攻打靈州的是青趙國的人,難道是……
十晏哥哥?
她有猜測,有擔心。
不過三日時間,靈州被青趙人占領下,大涼士兵節節敗退。
靈州失守,眾臣皆怒,朝上儘是對楚音的斥責之言,然,楚音絲毫不在乎。
雲容玨因為靈州之事,忙的焦頭爛額,時常在宮中一留,就是大半日,王府裡甚少能看見他的蹤影。
“彆太擔心了。”江素莫見薑舞一臉擔憂,安慰道。
薑舞點點頭,沒說什麼。
“這花到春天,定會開的很好,小舞,你幫我拿到那兒去。”江素莫將修剪好的花遞給薑舞。
薑舞端到廊下。
忽然!
拂冬急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好些人,江素莫眼神一冽,站起身,“這是做什麼?”
帶頭的侍衛朝江素莫抱拳行禮,“王妃見諒,我等是奉命行事搜查。”
“奉命行事?誰的命?又搜查什麼?”江素莫問道。
“奉太皇太後的命令,調查靈州一事。”
江素莫蹙眉,“靈州一事?靈州一事和攝政王府何乾?即便是要調查,來王府搜查什麼?!”
“靈州失守事有疑點,太皇太後懷疑是內外勾結,所以,這有嫌疑的地方都得調查,王妃,這是太皇太後的命令,我等也隻是奉命行事,王妃還是配合些,不要難為咱們了,若不然,太皇太後怪罪下來,怕就是王妃您,也承擔不起啊。”
江素莫呼吸一重。
“來人,給我好好的搜!”
侍衛瞬間闖入,在王府上下搜查著。
薑舞看著來勢洶洶的侍衛,心被緊緊揪起。
大約一刻多的功夫,侍衛一一來報。
“大人,找到這個!”
侍衛將兩方竹管和一封信遞給帶頭侍衛,侍衛接過,一應拆開看了看,然後笑出聲,“這是在哪兒找到的。”
侍衛道出地方,薑舞倏然睜大眼。
江素莫亦是一愣,看向薑舞。
薑舞怔然住,下意識搖頭,“這是什麼?”
那侍衛笑出聲來,笑聲極具諷刺,“這就要問姑娘自己了,”侍衛瞥看眼紙條上的內容,“通敵叛國的證據就在此,姑娘狡辯不得,跟我們走一趟吧!”
通敵叛國?!
這罪名太大!
“我沒有!”薑舞立刻否認道,“我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也從沒做過什麼通敵叛國的事情!”
“這有沒有,不是姑娘你說了算,眼下有證物在,姑娘且和咱們走一趟就是!來人!拿下!”
兩個侍衛上前,一左一右在薑舞身邊要將她架走。
“等一下!”江素莫喊住,定看著帶頭的侍衛,“她是攝政王府的人,即便是要調查,這事王爺可知曉?!若王爺未知曉,還是要等通報王爺才是!”
“王妃,這攝政王殿下知道與否此刻都不重要,咱們奉的是太皇太後的命令捉拿叛徒,帶走!”
江素莫眼看著薑舞要被侍衛帶走,心急如焚,可他們一要阻止,那些個拿著刀劍的侍衛便以利刃相向。
“快,去通知殿下!”江素莫連忙朝身邊拂冬吩咐一聲。
拂冬剛要從後院離開,忽然!
從圍牆那頭一抹黑影一閃而過,隻聽唰唰唰幾聲,那些架著薑舞的侍衛應聲倒地,江素莫她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薑舞人就已經被黑影人帶走了!
“混賬!敢情還有同黨!”侍衛捂著月匈口搖晃站起來,一臉怒意瞪看著江素莫,“王妃,您是不是該有個解釋!”
江素莫收起眼底的詫異,神情冷靜,“解釋?本王妃要給你什麼解釋?方才的情況侍衛統領你自己看見的,有人帶走了薑舞,本王妃可什麼都不知道。”
“王妃什麼都不知道?那丫頭被何人救走,王妃會不知,莫不是攝政王府的人如今已經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了,敢公然劫走疑犯!”
“放肆!”江素莫冷嗬一聲,“侍衛統領,這沒有證據的事,你胡言指責攝政王府,是不想要腦袋了嗎?!”
侍衛一噎,心有不甘,“屬下不敢。”
江素莫冷眼,“拂冬,送幾個侍衛大人出去!”
薑舞人被劫走,幾個侍衛再留在王府也無濟於事,隻能離開王府,儘快捉拿。
薑舞被劫走一事,在楚音那兒掀起軒然大波。
楚音在眾臣麵前篤定薑舞乃是和青趙人通叛之人,將搜出的紙條和信,呈上。眾臣看見證據在眼前,嘩然,紛紛聲討。第二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