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令自家女兒,不要接近七皇子,也就是不和顧婉妤爭搶七皇子的姻緣。
大家都領情,唯獨蕭溢,他根本就不曾顧念過兩個人多年的情誼。
暗殺靖安侯,甚至將靖安侯的滿府上下屠殺殆儘。
他會不知道阿琅是靖安侯和明惠雪留在世上的最後一滴骨血嗎?
知曉的。
隻是他不在意。
他和兄長蕭珞,不也就是被他那樣的遺棄了嗎?
蕭溢終於拋去一直未曾變過的身姿,哈哈大笑起來,
“很好,不愧是我蕭溢的兒子,沒想到你竟變得如此難纏起來。”
“幼時的經曆,對你其實也不錯,否則,你哪裡有如今這身鋼筋鐵骨呢?”
“若是早知道你會變成今日這樣,也許當初我就會換一種方式了。”
說道這裡,他的笑意儘斂,道,
“不對,最令人扼腕的是,當初死的那個竟然是阿珞,活下來的,居然是你。”
“你可知道,當時我知道活著的是你時,心裡有多懊悔?”
“你母親,愚蠢無比,唯獨好的,就是生了兩個好孩子。”
蕭珩諷刺地一笑,
“蕭溢,你是怎麼心安理得做著靖安侯他們的朋友,一麵又在背後吸著他們的血的?”
“要成大事,哪裡有那麼多道義可講?”蕭溢透過茶汽看過來,
“你覺得親情終於一切,若是到了關鍵時刻,陛下和太子他們一樣會讓你自身自滅,拋在人前。”
“阿珩,你太天真了,任何事情隻要關係到自己,沒有誰能真正大公無私。”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你說,今日你來找我,陛下和太子知道嗎?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我們之間的談話呢?”
蕭溢站起來,負手走到他麵前,
“相信我,換了我是你,也是一樣的,明明可以坐上那個最高的位置,最後卻不得不因為一些人假裝仁厚的樣子給奪了。”
“一旦當你和他們的利益產生衝突,他一樣會舍棄你。”
“就算不舍棄你,也是因為你對他而言,還有價值!”
“比如,對付我。”
“那又怎樣?”蕭珩道,
“陛下比你磊落,比你坦蕩,你自詡決勝千裡,說到底不過是和陰溝裡的老鼠一樣,不,你連老鼠都不如。”
“你就是那陰溝裡的水蛭,專門吸人的血飽腹。”
蕭溢嗤笑,“要做大事,哪個人的手腳乾淨?你的皇帝伯父手腳乾淨?他能坐上那把龍椅寶座?”
“還有太子,他病弱是緊緊的巴著你,難道不是為了讓自己的權益穩固?”
“隻要能達成目的,還擇什麼手段?”
“這個江山,你的皇帝伯父幫我穩固了,他這麼多年,肅清朝堂,四野平順,我為什麼不拿過來?“
“那本該就是我的!”
“有能走的捷徑不用,那才是真的蠢。”
蕭珩看了會兒他,轉身往外走。
蕭溢,“你要走?”
蕭珩停住腳步,轉身,沉聲道,
“我要去告你。”
蕭溢哈哈大笑,“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