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桑不明白高中時候連牽手都會害羞的傅硯辭現在為什麼像變態一樣,精力旺盛的小狗一直到淩晨還咬著女主人的衣袖不鬆口,興奮地汪汪叫著讓女主人陪它玩遊戲,也不知道累……
槐桑和小狗玩了一晚上的彈力球,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我有離開桑桑就會死掉的病哦。”
小狗毛茸茸的腦袋埋在槐桑的脖頸間,撒嬌似的蹭著,沒一會兒又興奮起來,叼著小球來到女主人的麵前,鬨著讓槐桑陪他玩雙人小遊戲。
——
被鬨了一晚上的槐桑終於炸毛了,通紅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樣可憐巴巴的,傅硯辭自知做得過火,討好地打開金絲鳥籠,讓鬱悶的小鳥出來放風。
槐桑坐在木藤搖椅上,四周是盛開的白色薔薇,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曳著優美的舞姿,花園中央的小型天使雕像噴水池濺出的晶瑩水滴濺落在周圍的白色薔薇花瓣上,在陽光下閃耀著迷人的色澤。
時隔很久終於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讓槐桑鬱悶的心情變得晴朗,疲憊的身體也被美景治愈了。
傅硯辭雖然病得不輕但是眼光還是不錯的嘛……
但是……
還是無法掩蓋他是個大壞蛋的事實!
“……槐桑?”
槐桑雪白的臉頰鼓起,氣憤地在心裡數落著傅硯辭的罪行,陡然傳來的熟悉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
槐桑抬起小腦瓜,江聿風正穿著運動服,脖頸處圍著運動毛巾,平複著氣喘籲籲的呼吸,傻傻地望著花園裡的精靈少女,似乎不敢置信。
“江聿風?”
“你怎麼會在這裡?”
本以為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見不到除了傅硯辭以外的人,槐桑正憂愁著該怎麼逃出去,熟悉的身影讓她心生欣喜。
“江聿風!救救我!”
“傅硯辭他瘋了!他把我關進黑漆漆的地下室裡,每天都不讓我吃飯嗚嗚嗚,他還打我!”
槐桑擼起袖子,潔白雪地中散落著落下枝頭的紅色果實,江聿風正沉浸在遇見槐桑的喜悅中,沒注意到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所荒郊野嶺的彆墅中,聽見她控訴的話語睜大了眼睛。
“傅硯辭他怎麼會……他竟然這麼對你!?”
江聿風牽起槐桑纖薄細膩的手腕,心疼地看著她,沒經曆過風花雪月的乾淨處男不知道那些熟透了的果實是什麼,輕而易舉就被槐桑糊弄過去了。
“嗯……總之就是這樣的。”
槐桑避重就輕,閃躲著大眼睛不去看江聿風,掙開他的大手,“你去……這個地方找殷長禮吧!讓他快點來救我!”
看著江聿風信誓旦旦答應下來,飛快跑走的背影,槐桑心虛地眨著貓眼像四周看了看,傅硯辭……應該不知道吧……
——
這邊殷長禮和溫離大張旗鼓的動作驚動了沈少虞和宋泊簡,沈少虞看著助理遞上來的完整經過,骨節分明的手指敲著桌麵,黑沉沉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沈總,需要我們這邊派人手幫他們尋找槐小姐嗎?”
追完了戀綜的助理自然察覺出頂頭上司對槐小姐非同尋常的態度,於是小心翼翼地詢問著,一邊還偷偷瞄著沈少虞的臉色。
“不用。”
“讓凱文悄悄跟著他們的動向,再讓迪倫去查一下傅硯辭。”
“注意讓迪倫著重注意與傅硯辭看似沒有關係的名字,也許他會用假名購買房產。”
“是,我這就去辦。”
助理安靜地走出辦公室,沈少虞放下手裡的資料,墨色的眸子泛著冰冷的光芒,周身氣場陰沉駭人。
傅硯辭……真是膽大包天。
殷長禮那個天真的大少爺還真是不中用啊……一次又一次讓桑桑被傅硯辭搶走,如果是他的話……
沈少虞眸色漸深,閃過一絲病態的暗芒,如果是他的話,他不會放槐桑出門去見任何可能對他產生威脅的人……
——
“這是您要查的事情,資料全都在這裡了。”
“辛苦了。”
宋泊簡含笑送走了上門的私家偵探,麵無表情地坐在黑色沙發上翻閱著手裡薄薄的幾張紙。
傅硯辭把槐桑不知道帶去哪裡了嗎?……
殷長禮這個廢物還沒找到?
溫離那個男扮女裝的變態是當女生當久了,開始變得優柔寡斷起來了嗎?居然放任傅硯辭在他的地盤上拐走桑桑……
手裡的紙張被攥出褶皺,宋泊簡漆黑的眼瞳宛如化不開的濃墨,眼底掠過一抹幽然的神色,他拿起一旁的電話撥通。
“要合作嗎?”
“先彆著急拒絕……”
“就算你再厲害,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抵抗殷家和溫家兩大家族。”
“我知道你有地下的關係鏈,找到槐桑的位置輕而易舉,但你能保證你和殷長禮他們不會同時到嗎?”
“如果對上他們……你覺得槐桑有幾分可能跟你走呢?你也看到她很依賴殷長禮了吧?”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還真是令人羨慕啊……”
宋泊簡幽幽地吐出一口濁氣,眼梢泛起一抹淺淺的紅,暗藏著嗜血的戾氣。
“我能帶來什麼……”
“我能催眠槐桑,給她編造一個全新的記憶,到時候你會是她依賴的人,是她即將共同步入婚姻殿堂的丈夫……”
“隻要你同意……我們一起。”
“好好考慮一下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你也不希望眼睜睜地看著槐桑和殷長禮和和美美地共度餘生吧?”
放下電話的宋泊簡清俊的眉眼揚起笑意,他就知道沈少虞不會拒絕的……
比起看著心愛的少女和彆的男人甜蜜一生……
當然是無論用什麼手段把槐桑牢牢握在手心裡才是他們這種人會做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