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顏歡的話中帶著譏諷之意,裴鳶以為她是責怪自己來晚了,讓她苦等。
“以後......我早些來。夫人就不必苦等我了。”
“......”柳顏歡吐血。
她不是這個意思!
好像她多迫不及待似的!
裴鳶不懂自己說錯了什麼,惹得柳顏歡抬眸怒瞪著自己。
但少女自帶羞顏,哪怕是生氣怒視,也帶著一種欲嗔還休的意味。
叫人情難自禁,熱血沸騰。
裴鳶垂下眸子,克製地站在光影之後,兩手緊握。
哪怕他在人前營造出一種清朗的形象,但他騙不了自己。他心中被壓抑的欲念就像丹爐裡的烈火,燃燒著他的理智。
他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人,哪怕柳顏歡是他名義上的嫂嫂,但她與自己有夫妻之實,他那股占有欲便開始在腦子裡興風作浪。
他想要柳顏歡,想要她對自己俯首稱臣,展顏歡笑,討好賣乖......
還好,柳顏歡看不見他藏在暗中的神色,不然一定會被他嚇到。
對麵的柳顏歡顯然被他氣到,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更深露中,大爺好走不送!”
聽聞她帶著怒氣的口吻,裴鳶不氣反笑。
多鮮活的一個女子呀,一抬手一回眸間,都帶著勾動他起壞念頭的誘惑力。
但他還是用理智生生壓抑住了自己。
“夫人喜歡讀什麼書,明日我讓人多送些來。夫人病中,也好解悶。”
柳顏歡抿唇,這廝能不能快點走了?
想早些打發了他,柳顏歡隨口說了幾個大家的名字。
“好,夫人歇吧。”
柳顏歡打了個哈欠,裴鳶還真是和記憶裡一樣,除了在帳中不像個人,穿上了衣服後的君子之道,像模像樣的。
柳顏歡凝神不解,就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和裴茗聯手,褻瀆她一個小女子?
恨意退去,柳顏歡的大腦冷靜思索了起來。
誰家後宅沒點陰私,可以裴鳶的名聲,在京城想娶誰不行?
犯得著冒著淫亂後宅的罪孽,扮成他大哥來她屋子?
她確實生的不錯,卻還沒有到傾國傾城的地步。
裴鳶就算精蟲上腦,那他大哥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將妻子拱手?
除非裴茗是真的不行!
而裴茗顧及名聲,又想要子嗣!
猜想到這一點,柳顏歡倒吸一口氣,失手打翻了桌上的燭台,火舌瞬間在桌布上噴灼出來。
柳顏歡驚慌失措地想要用旁邊的茶水去澆滅,可那火勢很高,她的手伸不過去!
“羅嬤嬤!羅嬤嬤!”
柳顏歡失聲叫到,閉合的房門立馬被人從外麵推開。去而複返的裴鳶一個跨步走了上來,絲毫不懼火苗,伸手穿進火中拿起茶壺將水倒在火上。
掀起的火苗瞬間被打滅了,屋內一片黑沉。門外的羅嬤嬤早睡得不知天南地北,屋中隻有柳顏歡受驚後的嬌喘。
裴鳶伸手將她攔進懷中,寬大的手掌隔著單薄的衣料覆在她嬌弱的身軀上,成了她身上唯一的熱源。
柳顏歡受了驚,一時沒有回過神來,被裴鳶攬在懷中的她能清晰地聽到對方胸膛裡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她咽了咽口水,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留在這陪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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