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眼看了看在場的其他幾個兒子,尤其是大皇子和四皇子。
“朕雖然喜歡張清正先生的畫,但君子不奪人所好!你們若是因為一幅畫便鬨得人家家破人亡,朕一定扒了你們的皮!”
“得全,送裴大少夫人回去。這天寒地凍的,彆叫人冷著了。還有今日的鹿肉不錯,賞!”
直到出了殿門,柳顏歡才吐出一口濁氣。
還好,還好......
前世的柳家,因為藏畫消息走漏,父親遭受種種打壓,大皇子和太子黨無所不用其極地搶奪這幅畫。
父親仕途越走越難,柳家也越發沒落。
今日將這畫送出去,為柳家避開這一難,不知日後會怎麼樣。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柳顏歡腿軟地扶著牆,深吸了幾口氣。
“勞煩公公等我一等,腿有些軟了。”
淑儀方才說的話,是說給柳顏歡聽的。哪怕知道自己被柳顏歡利用,卻還叫她放心,可見日後是個明主。
柳顏歡喘了兩口氣,“公公,我們走吧。”
穿過長廊,柳顏歡看見一黑色身影從長廊儘頭閃過。她眨了眨眼睛,對引路的太監道:“公公,我想去趟茅房。前麵的路我認識,就不麻煩您送了。”
引路的公公回頭為難地看了她一眼,見柳顏歡掏出一顆珍珠賞給他,他便福至心靈。
“前麵有段路滑,奴才將這燈籠給您,您可要小心了。”
“多謝公公。”
柳顏歡接過提燈,走向長廊儘頭的黑暗之中。
夜間起了風雪,提燈沒有一會兒便被吹熄,柳顏歡才至那黑暗處,便被人拽到牆後。溫暖的鬥篷將她裹住,兩人焦灼的呼吸在這冰天雪地裡吐出一團團霧氣。
“皇上為何召見你?”裴鳶問道。
柳顏歡將事情大致說了,裴鳶聽完嗤笑一聲。
“你連公主都敢利用,嫂嫂膽子可真肥啊!”
“彼此彼此。”柳顏歡哼了一聲,“這可是皇宮,你在這兒見我,也不怕隔牆有耳?”
“拜托,嫂嫂。外麵正飄著雪呢,宮裡的人是玩命,但也惜命。誰會大晚上蹲在雪地裡聽牆角?彆話沒聽到,命都凍沒了。”
柳顏歡冷哼一聲,但方才在大殿上,她太過緊張,現在放鬆下來,腿軟還沒有緩和。她拽住裴鳶的腰帶,以此作為自己的借力點。
“嫂嫂今日剛抽了我一條腰帶,這麼快就要抽我第二條?我這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裴鳶賤兮兮的聲音在柳顏歡的耳朵裡回蕩,柳顏歡冷笑。
“二弟脖子還疼不疼?要不給你在另一邊也咬一口對稱了?”
裴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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