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箋猛然回頭,屋門已經被人關上。
她對上孫茆打量的目光,心裡涼了半截。
孫茆竟然是清醒的,難道他知道裴順喜的計謀,二人串通好了對付她?
“彆緊張。”孫茆看著裴箋那警惕的目光,試圖用語言讓她放鬆警惕。“我和裴鳶是兄弟,不會動你的。”
裴箋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提防著他。
不能他說是裴鳶的朋友就是裴鳶的朋友,畢竟金吾衛人那麼多,說不定裴鳶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呢。
“你想做什麼?”
孫茆下巴抬了抬,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外麵的那個婆子我幫你藏了起來,現在過來躺下吧。”
裴箋蹙緊了眉頭,握著簪子的手收緊了不少。
孫茆在床上找了個舒適的角度躺了下來,催促裴箋道:“做個戲,她肯定會讓人過來檢查的。”
裴箋聞言走了過去,手上的簪子絲毫不放鬆。
孫茆躺在裡麵,甚至給自己蓋了被子。他拍了拍被子,“你躺在上麵就行了,等人走了我告訴你。”
裴箋抿抿唇,躺了上去。藏在袖子裡的手已經冒汗,有些握不住簪子。
果然如孫茆所說,不一會兒傳來推門聲,裴箋躺在床上,心跳如鼓。
過了一會兒,身邊的孫茆道:“走了,不過她等會兒會回來守著,你從窗子那走吧。”
裴箋轉過頭看著向他,“你知道裴順喜要陷害你和我,還幫我?”
孫茆兩手枕在腦袋下麵,“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話音才落,裴箋立馬起身推開窗努力爬了出去。
孫茆看著發笑,隻覺得她像個挪動的兔子一樣。
裴箋才離開沒一會兒,裴順喜帶著洛氏急急忙忙進了那間客住的廂房。
“母親,裴箋那個賤蹄子要嫁給蕭家了還不知檢點,竟然勾引我的未婚夫!我的丫鬟親眼目睹他們兩個睡在一張床上!”已經得了丫鬟的準話,裴順喜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裴箋的厭惡了。
“不能夠吧?我看裴箋那孩子乖乖巧巧的。”張氏接話道。
她就是過來看熱鬨的,她活到這個歲數,哪裡不知道是二房內自己狗咬狗呢。看到二房出事,她比誰都高興,忙不迭地跟了過來。
“哼!知人知麵不知心!哪裡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洛氏冷哼一聲,在裴順喜的帶路下到了屋門門口。
“你爹也真是,給你指的什麼人家,來我們家做客,竟然吃醉了和你妹妹勾勾搭搭!不知廉恥的小娼婦和狗男人!”洛氏這麼罵著,心裡還是高興的,至少裴箋那個死丫頭和蕭家的婚事沒了,她心裡痛快了。
一群人走到那房門門口,香菱傳了話後就趕緊過了守門,看到浩浩蕩蕩的一撥人過來,她心裡直打鼓。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家小姐今日這一計總是不成的。
“開門!”洛氏喝聲,身後的幾個婆子立馬上前去撞門。
誰知那門根本就沒有鎖,兩個婆子直接摔了進去。
“哎喲!”
“太太,這屋子裡沒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