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吳霸王白展堂!
一刀疾馳而來,勢如破竹。
兩側皆是奔襲而來的刺客突破幾個小兵圍困快步欺身,身後是熊熊大火。
此戰,退無可退。
白展堂雙手兩塊破缸瓦片擊中身側兩刺客麵門,麵前這個,卻再騰不出手來抵擋。
快刀將落之時,白展堂忽然有一絲懊悔。
此時的老白不恨腿上有傷,不恨敵身覆甲,隻恨自己沒能在江湖上痛痛快快的走上一遭,喝上一碗黃酒,吃上一鍋涮肉,然後一柄長刀一把快劍,快意恩仇,行走江湖!
“嘭……”
一聲悶響,白展堂身如滿弓之弦,倒飛出去兩米,隻見對方似乎企圖一刀剖心,然而這長刀砍破了布衣卻並未穿入胸口,反而是被一件薄如蟬翼的貼身軟甲給擋了下來。
再看白展堂身上身前衣衫被撕破一刀口子,後背衣衫卻撕裂如破布一般,對方內力卻比刀刃更猛,自身前入體自身後炸開,不多時,白展堂的五內如焚,不經意間嘴角竟滲出一絲血。
對方一擊內力渾厚,讓白展堂一驚。
而白展堂挨了一刀未死,卻也讓對方一驚。
“連神女的紫薇軟甲竟然在你身上?這怎麼可能?!“那副消瘦麵孔中難言錯愕。
白展堂雖無外傷,但內裡卻有被撕碎之感,“連雪君是你們的神女?你們非攻堂肯派出來一個四層內力的高手來刺殺我,我的命是不是還挺值錢?”
看著白展堂行動漸緩,那精瘦刺客再度提刀,“既然你身有軟甲,我便砍下你的頭顱!”
說著,乾瘦男子再度襲來,大刀一橫,直奔白展堂脖頸。
“殺了我還打算走嗎?真當我這軍營是吃素的!”白展堂雖然挨了一刀體內如火燒火燎一般灼熱疼痛,但仍是起身快退。
眼下自己手中無兵器也無石子,對方的功夫又在自己之上。
不是硬拚的時候,白展堂躲閃得緊,身後刺客卻如跗骨之蛆,僅憑白展堂刺客的速度,遠不及躲閃。
“拿命來!”刺客將手中長刀對準白展堂的頭顱飛身一劈。
餘光看去,那長刀距離自己脖頸竟隻有一拳距離,正在這時,一柄環柄長刀赫然擋在白展堂身前,接下了這致命一擊。
“熊子?”白展堂順著環首刀看向持刀之人。
“白大哥,我來遲了。”隻見少年再無先前的蒼白病態,麵色紅潤不說,一身白衣白靴倒養出幾分俠氣。
“不遲不遲,白大哥還能再跟他大戰三百回合呢。”
眼看白展堂落於下風,嘴上功夫卻不饒人,熊韶鳴卻並無多話,隻是驟然收刀道,“那你來。”
“……”
白展堂搖頭,暗道這熊孩子最近肯定沒少去找張子布張公,不然本來挺純良個性子,怎麼就變成這般倔強耿直?
熊韶鳴雖說收刀,可手上還是知道深淺的,在刺客下一刀劈來的時候,環首刀複出鞘,直接擋在白展堂身前,又接下一刀。
“小子,我奉勸你一句,你打不過我。”乾瘦刺客看向熊韶鳴,冷聲道。
“知道。”熊韶鳴的環首刀長刀長柄,雖談不上多名貴,但也是張昭護院鐵匠大牛精心鑄造。
“明知不可為還要為之?”乾瘦刺客的目光變得炙熱了一些。
“九死不悔。”
刺客的大刀蠻橫,招招不給熊韶鳴退路,熊韶鳴的武功雖然紮實,但刀法隻是淮龍幫柯老大給的普通刀法,到底流於下乘。
幾招過後,熊韶鳴身上白衣已有幾處染紅。
“你這刀法一般,但膽識不錯,若是在我非攻堂中,或許你也算是一個可造之材,可惜啊,跟了狗賊孫策!”
先前幾招,刺客看來隻是探了探熊韶鳴虛實,並未使出殺招,然而此一言過後,手上的力道卻又強硬了幾分。
熊韶鳴隻好以刀為劍,使出幾招《衡山劍法》。
雖說不上多精妙上乘,但總歸是白展堂傳授的後世武學,內力不足,劍招卻新穎,再加上熊韶鳴天資聰穎,足讓那刺客倒退了三步。
“扯乎!”
乾瘦刺客本想再戰熊韶鳴,卻見周圍官兵越來越多,甚至幾位老將也從不遠處朝此處趕來,無奈之下,隻能給身旁同伴下達撤離指令。
本來五名刺客,此時已經倒地三名,還有一個跟周公瑾纏鬥無暇分身。
乾瘦刺客眼見情勢有變,隻能落荒逃走。
身後一群人追趕過去。
白展堂和熊韶鳴緊隨其後。
“不好。”熊韶鳴低聲道,“白大哥,此人對營中布置可以說是極為了解,一定要抓活的。”
聽著熊韶鳴口中說出‘抓活的’三個字,白展堂心頭沒來由地一驚。
大概是想起前世在刀兵追趕下討生活,每次犯事之後,身後總跟著幾隻禦貓,來抓他這個被盜界同仁奉為‘盜聖’的過街老鼠。